放放生了一会闷气,忽然又想到要是跟奶奶回家,说不定就能拿奶奶的手机跟小心肝视频呢!!
这么一想又立刻不生气了,乖乖的跟郁晚晚回去!!
……
墨园。
顾简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鼻血已经止住了。
安妮拿来冰袋给她敷一下,止疼消肿。
叶微蓝衣服上沾着顾简的鼻血,先去房间换了一身衣服,靳仰止则是跟战南望去书房谈事。
靳无忧跟着郁晚晚回靳宅,没跟过来。
下楼的时候,顾简一个人捂着鼻子,大概是流血太多,脸色略显苍白,卷翘的睫毛低垂,遮掩住眸底的情绪。
叶微蓝走过去伸手就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顾简回过神吃痛的揉了揉额头,小声抱怨,“你干嘛打我。”
“因为你蠢啊!”叶微蓝端起安妮送过来的果汁坐在沙发上,眼眸看向她,眼神里写着五个大字:恨铁不成钢!!
“我哪有!”顾简嘴硬不承认。
叶微蓝嗤鼻,“像靳景行那种眼瞎心盲,把白莲花当宝的钢铁直男有什么好的?”
顾简抓了抓自己零碎的头发,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第一眼看到觉得男人该如此。”
叶微蓝翻了一个大白眼,“那是你没先看到我家宝贝儿!”
“我要是爱上靳神,你现在还不砍死我?”顾简思索了下回答,“不对,我要是爱上靳神,也没你什么事了。”
叶微蓝一点也不生气,眉眼弯弯道:“你别想太多,我家宝贝儿眼光很高!”
顾简:“……”
她这是在讽刺靳神看不上自己吗?
叶微蓝撩了下自己的长发,修长的腿重叠,身子放松的往后靠,整个慵懒的像是没有骨头,妩媚风情,别说是男人……
就是顾简看着都忍不住想吞口水,“好吧,我承认靳神的确看不上我!”
比起叶微蓝,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女人味。
倒不是说长的不好看,而是身前一马平川,身后一马平川,完全分辨不出来前胸和后背。
大概也是如此,她混迹在靳景行的身边这么久也没被人认出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叶微蓝看她一脸难以言语的表情,放下杯子轻叹了一口气,“顾简,作为朋友我给你一个忠告,尽快离开靳景行的身边。”
以席绛雪的性子,一旦发现顾简的身份,丧心病狂起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简没答应,犹豫了下,问:“你老实告诉我,席雯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叶微蓝没有否认,云淡风轻的把自己猜测的说出来,让她心里有个防备。
席绛雪,绝对不是一个纯良之人。
顾简听完,眼珠子都睁圆了,“她,不会吧?她可是席雯的亲姑姑!!”
叶微蓝嗤笑:“在某些眼里没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利益更重要!席绛雪就是这种人!”
顾简神色凝重,卷翘的长睫低垂,露出思忖的神色。
叶微蓝以为她是想清楚的时候,耳边响起她担心的声音,“那中将怎么办?她会不会伤害到中将?”
叶微蓝:“……”
啊!苍天啊!谁来救救这个陷进爱情里的蠢货!!!
“叶微蓝……”顾简抬头刚开口,叶微蓝就抬手打断了。
“闭嘴!我不想听蠢货的事!”
顾简眸黯,沉默片刻,真诚道:“叶微蓝,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少来,滚蛋!”叶微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之前顾简也帮过自己,让自己提防席绛雪,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做了朋友该做的事。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顾简就觉得顺眼,比看谁都顺眼。
可能这就是眼缘吧!
顾简走了,没一会战南望和靳仰止也下楼了。
战南望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靳仰止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小手时发现她的小手很凉,“不舒服?”
叶微蓝摇头,绯唇微嘟的往他怀里靠,“你说我怎么这么聪明!也还好是我够聪明,否则现在我……”
“好了,不说了。”靳仰止出声打断,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亲,“我的蓝蓝最聪明,一定会长命百岁。”
还好她机智,没喝那杯香槟,而是跟席雯换了,否则现在死的人就是蓝蓝。
别说她后怕,靳仰止此刻想起来也是胆寒心颤。
“当时她站在餐桌旁,明明都拿好了食物却没走,我心里就觉得不对,为了以防万一我才故意找她吵架,趁她没注意把酒跟她换了!”
叶微蓝不确定那杯香槟有没有问题,但是席雯喝的那杯香槟一定是没问题的,所以她才换过来的。
骨骼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青丝中,低哑的嗓音道:“你做的很好。”
蓝蓝看着猖狂,却是胆大心细,这点非常好的优点。
“可是,席雯死了。”她仰头看他,眼神里有些不安。
他不喜欢自己做那些不好的事,开始的时候还为此赶自己走!
“她是自作自受。”靳仰止黑眸宛如神秘的大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指尖掠起她脸庞的发丝到耳根后,“如果不是她先起了害你的心思,你又怎么会为了防备她,把香槟换了?你只是为求自保,没有错。”
叶微蓝心头一暖,小手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肢,感动的一塌糊涂,“呜呜,宝贝儿你真好!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那么刻板的一个人,现在因为自己连坚持多年的原则都打破了。
叶微蓝心底是又暖又涩,她不想做任何让他为难事,更不愿意去做让他失望的事。
可偏偏有些人就非要找自己麻烦,逼着自己做那些仰止不喜欢的事。
靳仰止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亲密的亲亲她的脸蛋,低音宽慰,“我知道蓝蓝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是他们不好,一直在找蓝蓝的麻烦。”
如果到现在还不了解你的为人,那我又怎配做你的宝贝儿。
叶微蓝眼眸掠起,神色有些闷闷不乐,“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难道就是我惩罚了席雯她们,她就这样记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