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云的城府极深,不可能蠢到自己来送死,这种时候不会轻易露面,所以他不会安排自己的人过来也正常。
金闵将人扣下,仔细地盘问,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没有办法,只能将那人放了。
他也立刻做了危机公关,以照片是合成的为由,将舆论压了下来,没有危及她的名声。
即使出了这么大的事,婚礼还是顺利进行了,酒宴开始,金闵在席间敬酒。
江青柠怕方锦兰憋出病来,让宁西洲帮金闵挡酒,放新郎早点回去陪自己的新娘子。
穿着小西装的陆小宝戳着饭粒的脸蛋,“叫声哥哥我就给你。”
穿着可爱到爆炸的公主裙的饭粒甩了陆小宝一个脸色,“我找哥哥要,不跟你玩了。”
陆小宝抓住饭粒的肩膀,从裤兜里抓出一颗巧克力,“好了好了,给你给你!”
饭粒拿过巧克力,屁颠屁颠地跑去了饭团哥哥那里,她掰了一半的巧克力递给小少年,“哥哥,给你一半。”
饭团不爱甜食,看到妹妹又在吃甜食,有些头疼,“妹妹,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再吃你的牙齿都要被虫吃光了!”
“你别跟老宁说。”饭粒小心翼翼地看着跟人寒暄的老宁。
饭团捏了捏她鼻子,“快点吃完,我带你过去,要是被爸爸发现你偷吃巧克力,早晚打死你。”
饭粒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哥哥会保护我。”
小少年被奶娃萌化,无奈地点头,“你快点吃了,把手洗干净。”
“嘿嘿,哥哥最好了。”饭粒小朋友高兴地抓住小少年的手,在小少年白色的小西服上留下了黑不溜秋的五指印。
“呀,对不起,哥哥,我给你擦干净。”
饭粒拿手去擦他的衣袖,因为手上沾了巧克力,越擦越脏。
小少年也不介意,将饭粒护在怀中,让她把巧克力吃完,才拧着她到了自家妈妈的身边。
江青柠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你们去陪新娘子玩,嗯?”
“真的?”饭粒眼睛放光,她最喜欢漂亮姨姨了。
饭团点头,“我看着妹妹,妈咪,妈咪,你就在这里别乱走,待会又找不到爸爸江了。”
嘿,这小子,竟然已经开始管起她来了。
江青柠摆手,“去吧。”
饭团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丢三落四的妈咪令人很不放心啊。
不过妹妹也不能没有人照顾,所以饭团决定还是两边都照顾好才算好。
“等我一下。”说完,饭团跑到正在敬酒的宁西洲的身边,拽了拽他的衣服。
男人转过身来,看着自家儿子,“怎么了?”
“妈咪让我跟妹妹去陪新娘子玩,但是我不放心妈咪,所以让你看着妈咪一点。”
小少年老气横秋地继续道:“你可看好妈咪了,别人她走丢了,她太不让人省心了。”
宁西洲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照顾好妹妹。”
“嗯。”
饭团交待好了宁西洲,才带着妹妹走进了大厅。
宁西洲已经放下酒杯,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没有再碰一滴酒。
“宁总,喝一杯,男人嘛,在外面喝一点酒也很正常,你太太可以理解的。”
“就是,男人喝酒天经地义,女人家的不能太惯着了,会惯坏的。”
“你不知道……”
众人将宁西洲围起来,开始起哄,而男人的神色越发阴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
他冷冷地开口:“男人宠自己的女人怎么了?女人娶回来就是用来宠的。”
他的话狠狠给了那些男人一个耳光,因为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开始放着家里苦等着回家的妻子,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
宁西洲的举动无疑是告诉这些男人,他们的思想有多可笑。
说罢,他离开,走向了懒庸地坐在角落里喝着果汁的女人。
若论成功,在这里的人没有人有宁西洲的成功,若论为人夫,也没有人有像宁西洲这样专情,一心一意地只对一个女人好。
那些人看到宁西洲走到江青柠身侧时,觉得有些不堪。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不错不错。”江青柠瞥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赞赏地冲着宁西洲举杯。
宁西洲淡笑,拿过她手中的果汁,碰了一下杯子,“这几天生理期,凉的东西就别喝了。”
江青柠心中有些感动,他已经将她的生理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了。
男人拉过她的手,碰了一下,“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回去。”
江青柠摇头,她现在身体调理得很好,生理期也不会痛了,偶尔会有一点不舒服,不过不太碍事。
“我让饭团和饭粒去陪方锦兰去了,我一个人没关系,你有应酬就去,我又不拦着你。”
她顿了顿,道:“你再这样,别人以为你宁少怕媳妇。”
“怕媳妇也不丢脸。”宁西洲道。
媳妇倒是不怕,怕的只是她被别人勾搭去了。
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却也不小,江青柠小他七岁,现在的江青柠正值青春,五官又生得极美,放她一个人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宁先生实在不放心。
“对了,上次让你给沈穆介绍女人,怎么样了?”江青柠现在最愁的就是沈穆的终身大事了。
沈穆的年纪说实在的,真的不小了,可是现在也不见他对哪个女人上心,真是愁死了。
明里,暗里,江青柠让宁西洲弄了很多女人往沈穆的床上送,第二天好端端地又把人送回走了。
整得江青柠都快要怀疑沈穆的性取向了。
宁西洲淡淡道:“他的事,你就别管了,他若是有心,就不会等到现在。”
他巴不得希望沈穆赶紧和其它女人滚床单,生孩子,免得整天惦记着他的太太。
只是,大概所有人都低估了沈穆对她的感情,过了这么多年,那个男人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疼惜。
深情,却又隐藏得极好。
这一点宁西洲心中非常不舒服,有一只狼狗随时惦记着你嘴里的肉,你心里能舒服?
宁西洲的神色一只紧紧盯着宴会上的人,他受金闵之托,保证宴会的顺利进行。
有人,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这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