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闵点头,他拉了她的手一下,“签字吧。”
方锦兰的身子有些僵硬,神色有些犹豫,她看向金闵,“容我再想想。”
金的眸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工作人员看到女人犹豫的样子,觉得她定然是不愿意,肯定是男方威胁所致。
工作人员看了金闵一眼,“先生,结婚还是得双方心甘情愿才好。”
男人的眸光从工作人员的身上掠过,带着一丝不悦的冷意。
工作人员耸肩,对方锦兰道:“小姐,婚姻自由,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草率决定。”
方锦兰点头,表示同意工作人员的说法。
“出来。”金闵直接将人拽了出去,防止工作人员再给她灌输一些不好的思想。
带着她出去,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在想什么?”
方锦兰抬眸,很容易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气了。每次他生气,都会这样,不会大声责备,反而很平静。
她拽了一下男人的手,有些撒娇的味道,“你别多想,我说想一下并不是想反悔,只是想问你知道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了,你以后还会要我吗?还会一直一直爱我?”
方锦兰故作轻松地问,她不想提到那些事情,等到时机成熟了,她自然会说,而不是现在,让他难过,让自己也难过。
金闵的心狠狠顿了一下,被重捶敲了一下,疼得他的心肺都快要裂开了。
他抬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只要你不会后悔,我永远不会。兰兰,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一直都在。”
伤害她的人,别想好过。
他一定会让谢归云生不如死,付出惨重的代价,肮脏的男人!
“好。”方锦兰重重地点头,下定了决心。
“走,现在就去领证,立刻、马上!”
她拽着金闵往里面走,金闵微愣,被她硬拽着走了进去。
“登记,马上!”方锦兰将身份证和户口本丢在了工作人员的面前。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有些懵逼,刚才还一副要嫁不嫁的样子,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急切了?
难道男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非常手段?
工作人员瞥见朗俊的男人宠溺的神色,顿时就投降了,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多帅,多好的男人,这男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应该是所有女孩子都想嫁的类型。
这样想着,工作人员点头,开始登记,“两位签字之后摁一下手印就可以了。”
方锦兰毫不犹豫地拿过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豪迈地摁下了自己的手印。
金闵没有动静,就这样看着她一气呵成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
“你干嘛?”方锦兰见他还不动手,有些不悦,“想反悔,没有机会了!”
她直接抓过他的手腕,狠狠地摁在了印泥上,然后拿着他的手在空白处摁下手印。
方锦兰松开他的手,指着手印的地方,“把你的名字写一下,咱们的婚姻从此刻开始生效。”
工作人员:“……”
这么恨嫁的吗?
金闵有些被动,全程懵逼地被她控制着自己的手,本来他怕她逃跑,现在好了,她害怕他逃跑。
男人的心里渐渐被喜悦代替,他拿过签字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很好看,和他的性子差不多,平日里散漫,但是散漫当中又有着男人的刚毅。
方锦兰的手落在他的名字处,描摹了一下他名字的笔画,满意地点头,“嗯,不错。”
金闵无声笑笑,这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明明自己才是坑她的那个人,被坑也这么高兴。
“这是你们的结婚证。”工作人员将两个红本本递了出去。
方锦兰和金闵双手接过红本本,她有些按耐不住地惊喜。
真是奇妙,她竟然结婚了。
她翻开结婚证,看到两个人挨在一起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弹了一下金闵的照片,方锦兰笑嘻嘻地道:“从哥哥变成丈夫,有种禁忌的刺激感是怎么回事?”
金闵将自己的结婚证放好,捏了捏她的脸,“别整天瞎说,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方锦兰用胳膊肘拐了一下他,“你对我是不是蓄谋已久?”
“嗯,蓄谋已久。”金闵供认不讳,蓄谋已久,无论她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方锦兰见男人如此坦然,咦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对我生出这种心思的?”
“什么时候?”金闵有些想笑,他反问:“你觉得呢?”
“难道是我高中那会儿?”方锦兰能够想到的,也只是高中那会儿,他变态地控制着她的生活。
现在差不多都明白了,喜欢一个人,就想把他牢牢拽在手中。
金闵摇头,她不会明白,他从对她的感情到底多深,她是喜欢他,却不及他的半分之一。
“啊!”方锦兰惊叫一声,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金闵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方锦兰狠狠地拐了他的一下,“你也太可怕了吧,也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金闵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走吧。”
方锦兰抽过他手中的结婚证,“我帮你保管。”
“嗯。”金闵点头,“交给你保管。”
“以后你要是惹我不开心,我就把你的结婚证放在地上狠狠地踩,然后用最恶毒的需要羞辱你。”
她双手叉腰,恶狠狠地威胁道。
殊不知她恶狠狠威胁的样子一点都不可怕,反而很可爱,毛茸茸的短发让他越来越想摸她的头。
想着,他便做了,伸手就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头,“行行,以后就是我本人也随便你处置。”
方锦兰露出笑来,“这还差不多。”
一路人,男人的唇角一直扬着,弧度渐渐扩大,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坐在身侧的小女人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没有嫌烦,认真地听着,偶尔也会回她两句,给她一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