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卧槽!”
程城的性格一向比较外放,但是很少会爆粗口,今天方锦兰要结婚的消息,他不淡定了,满屏都是他的粗口。
说消息的人淡定得不行,听消息的人已经炸了。
“你刚才说什么?是电话串线了吗?”程城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方锦兰淡然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准备结婚了,时间应该就在最近,过两天我到部队来打申请。”
“你……”程城自言自语地道:“难道一场意外,脑子也跟着坏了?”
“你滚。”还好程城要不到方锦兰,不然她此刻一定给他一个白眼,“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永远嫁不出去?”
“好了好了!”程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信你要嫁人了,不过,你准备结婚的对象是你那便宜哥哥?”
“嗯。”方锦兰郑重其事地纠正:“以后就不是便宜哥哥了,小心点称呼。”
“咦……”程城撇了撇嘴,一脸嫌弃,“这还没有结婚,胳膊肘已经开始往外拐了。”
“话说,你到底怎么想的?”顿了顿,程城又问:“他没有逼迫你吧?别委屈了自己,若是你不想,程家做你坚实的后盾。”
“我心甘情愿的,纠纠缠缠这么久,我也挑挑拣拣这么久,我发现最想要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方锦兰的脑仁突然抽疼了一下,她揉了揉太阳穴,“到时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参加婚宴。”
“看队里的意思。”程城沉默片刻,严肃道:“婚姻不是儿戏,你已经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跟金闵结婚,她已经想了太久太久了,以前是不敢想,后来不能想,现在她心中有疙瘩,但是不影响她想要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不是一时冲动,而且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以后也不会后悔。
“开心就好,也不枉费我多年的心血和栽培,终于把你给嫁出去了。”
程城的语气就是老父亲终于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了,甚感欣慰。
听这语气,怎么感觉像自家老爹盼望着把老姑娘嫁出去一样。
“嘿,你这叫做什么话。”方锦兰有些不爽,她嚷嚷了两声,“算了,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
“得,你回部队的时候知会我一声,我带着整个班去给你祝贺。”
“没有问题。”方锦兰爽快答应了。
两人就这样说定了,方锦兰开始给部队打电话,联系上层,打报告。
因为金闵要养伤,所以方锦兰回部队打报告的事情也没有通知金闵。
金父和方母对于这次婚礼非常重视,所以一切都是亲手操办的。
方母去给方锦兰和金闵合了八字,然后确定了结婚的时间,婚礼就在一个星期之后。
在医院养伤的金闵没有想到家里会真的在意这次婚礼,更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和方阿姨已经操办好了所有的一切,只等着他出院就可以直接拉去婚礼现场了。
金闵也没有闲着,得到兰兰的首肯,已经命人却定制了戒指跟婚纱。
若不是他伤着,要养身体,他此刻早就冲到了国外去定制礼服,当然最重要的事还是拉着她去民政局把证了。
方锦兰一天没有出现在医院,金闵有心慌,打了无数通电话过去,并没有人接。
难道害怕,跑了?
还是又遇到了什么危险?
越想越不安,他下床就要出院,被回到医院的方母拦住。
她将金闵摁回了床上,“你起来做什么?要是这身体好不了,婚不想结了?”
“兰兰呢?”金闵低声问。
“她回部队打报告去了,因看你正在休息,她就没有给你打电话,现在估计已经到部队了。”
方母坐在床边,打开保温盒,掰开了筷子递给他,“日子已经选好了,就在下周二,该准备的,家里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点头了,你觉得这个时间怎么样?”
“你们决定就好。”金闵其实想说,明天举行婚礼都没有问题,但是方母已经确定了时间,他也得尊重她的意见。
娶的是人家的女儿,当然什么都得听丈母娘的。
金闵有些想笑,这关系说起来还真有些复杂,不过以后就是就是自己的妈了,喊一声“妈”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点头,我就跟你爸去通知一下那些老朋友。”
“嗯。”金闵顿了顿,道:“戒指和礼服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方母点头,对金闵还是挺满意的,从他对婚礼的重视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兰兰很上心。
方母和金闵聊了一会儿,因为婚礼的事,方母便离开了。
——
方锦兰已经回到部队,打好了报告,她从办公室出来,遇到了班级的其他战友。
他们看到方锦兰,神色激动地将她给拧到了怀中,重重地拍着她的肩膀。
“我的兰兰女神,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们了!”
“就是!你不在的第一天想你,你不在的第二天想你,想你……”
刚训练结束,一身臭汗的男人将方锦兰给堵到了角落,恨不得将她的肩膀给拍散架了。
还好她训练了几年,身强体壮,不然真得被这群大老爷们拍得骨折。
“各位战友饶命!”方锦兰求饶地看着他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拍了,再拍我明天就得进医院了。”
其中一个战友有些好奇地问:“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这次过来我是过来打报告的。”
方锦兰将手中的婚假报告递给了战友,“欢迎各位来喝一杯喜酒。”
战友接过她手中的报告,惊愕地看着她,“你还这么小,要结婚了!”
“我哪里小了?”方锦兰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在他们的眼中,感觉她就是一个中学生。
一直都带着这种有色眼镜看她,她明明都二十多岁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视线同时落在她的胸口,哈哈大笑。
方锦兰一人踹了他们一脚,“麻利地滚!”
说笑归说笑,两位战友还是给了最真诚的祝福。
刚跟两位战友告别,一群穿着迷彩的男人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