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洲淡淡地看了贺静一眼,“你想说什么?让我另娶?”
贺静的心一紧,“我要让你另娶,还会叫你出来?虽然我很不喜欢江青柠,但是你喜欢她,我又能怎么办?”
宁西洲就算跟江青柠离婚,对周简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江青柠在大年三十那晚说的话,以及江青柠那晚的举动,贺静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一刻,看到她孤立无援,却依旧冷傲,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刻意刁难,甚至不近人情。
后来,她几乎没有再见到江青柠,每次一想到江青柠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她就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过于小心眼。
宁西洲听到贺静的话,勾唇,“母亲,你这是什么打算?”
贺静与江青柠,水火不容,不会无缘无故说这席话,宁西洲当然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贺静苦笑,“在你心里,我说任何话,你都觉得别有用心?”
宁西洲抬起桌上的红酒,轻微地抿了一口,“我找不出你来找我的任何理由,不会是为了劝合,只会是为了劝分。”
“宁西洲。”贺静连名带姓喊出宁西洲的名字,神色认真,“江青柠和那个男人走得很近,甚至丝毫没有避讳,如果不想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就应该趁早想办法。”
贺静把玩着手中的高脚酒杯,讥诮道:“你还当我别有用心?”
宁西洲抿唇不语,贺静只当他是默认,自嘲一笑。
无论她说什么,在儿子的眼中都是别有用心,而她就像变态一样。
她总觉得是为他好,可是在儿子的眼中,她却成了一个怪物。她一心一意为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对待。
贺静已经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贺静仰头,紫红色的液体倒入口中,她重重地放下酒杯,“从今以后,你和她的事,我不会再管。你也不用防着我对她做什么,更何况,我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
江青柠那个女人桀骜不驯,爱恨分明,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从来不会给她半点薄面。
现在,贺静已经看淡了,自己的儿子对自己这般冷漠,还抵不上一个姑妈来得亲厚。
她做的那些事根本就是多余的,儿子不会领情,她再坚持,有何意义?
宁西洲微愣,眸光复杂地看着贺静。
贺静拿起桌上的包,“我不想管你和江青柠之间的事。或许你认为我故意挑唆,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江青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真的不简单。”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确,看得出来,江青柠对那个男人很依赖。
贺静说完,离开了餐厅。
宁西洲握住酒杯的手狠狠顿住,有些拿不稳,杯子磕到了坚硬的玻璃桌面上的边角,玻璃杯碎了一处。
男人仿若未觉,握紧了玻璃杯,玻璃渣插入了他的掌心,掌心的血液侵红了玻璃杯。
服务员听到声音,快速走过来,看到男人流血的手,担心道:“先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