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倾城明显敷衍的回答,庄霖目光闪过一抹探究,倾城没有理会庄霖的目光。
转头看了一眼已经抬上车的尸体,眸光微微收敛,随即笑了起来“庄先生,为了表示上次你对我的帮助,我想请你吃一顿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庄霖还没有拒绝,而在庄霖身边的李珊率先急切的叫了起来,“不行!”
倾城眯眼,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珊,而庄霖目光皱了皱,提醒的看了一眼李珊,令李珊脸上闪过一抹心虚,缩了缩脑袋,看着庄霖,似乎解释似得对庄霖开口。
“庄大哥,关于死者的死亡,你不是怀疑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还要到警局去吗?”
李珊的话让庄霖抿了抿唇瓣,他知道倾城是为了什么请他吃饭,完全是安家大少爷安雾臣的死亡,被安家人怀疑是凶手,而庄霖那个时候,虽然也觉得云初夏有嫌疑,却并没有证据,所以帮了她一把。
看了一眼倾城,庄霖脸上神情微微缓和,脸上带歉意,“云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所做的都是我的职责,至于吃饭,这段时间恐怕没时间,连环杀手案件还没有找出真凶,我一天都不会放下心来!”
说着,庄霖有些忧心忡忡。
庄霖的拒绝,让本来一旁有些失落的李珊,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笑意,目光看着倾城,眸子闪过一抹得意,似乎再像倾城炫耀一般。
对于李珊的情绪,倾城没有理会,看了一眼庄霖,点了点头,“既然庄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勉强了,庄先生自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倾城这话也是客气话,说着,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离开的时候,眯眼抬头看了一眼属于齐云夏的住所的楼层。
倾城离开了小区门口,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外面吃了饭,等到晚上的时候,准备去看看齐云夏住的房子。
夜色,渐渐弥漫,天空的星光微微闪烁,如同一颗颗耀眼夺目的钻石,灼灼生辉,黑夜,偶尔不知名的风,从身边拂过,带动起了长长的发丝。
倾城悄声无息来到了齐云夏家的楼下,齐云夏死前住在三楼,不算高,却也不矮,倾城现在虽然还没有足够灵气,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世界,还有宿主身体本来就健康柔韧,对于她来说,顺着窗户,摸索到三楼并不难。
在白天的时候,倾城看过了楼房的窗户,窗户旁边,有个窄小的阳台,上了三楼的阳台,进入屋子,就很简单了。
拿着手机,照射在黑黝黝的黑夜里,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这是一个小户型的套房,里面摆设都很普通,简单,但是带着几分雅致。
桌子,沙发,电视,床……一系列家具都原封没有动,倾城直接走到宿主自杀的浴室。
在手机灯光下,地面光滑赶紧的地板折射出洁白闪亮的光芒,身体的影子在地面显得矮小。
靠近浴缸的地面上一滩滩还没有干涸完全的鲜血,而在浴缸里,一池血红的看起来有些粘稠的鲜红的液体,水龙头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幽静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诡异。
从外边透过窗柩的缝隙,偶尔一阵细微的风吹了进来,是的背后发凉,更是这一切显得令人恐惧,幽暗。
倾城神色淡然,蹲下身体,用手机的灯光,在浴室四处打量的,脑海里的思绪,同时也在一阵阵翻滚。
浴室里太过于干净,除了鲜血,几乎连一根头发也没有,可就是因为太过于干净,才让倾城怀疑,不正常。
倾城眯着眼睛,眸子闪了闪,还有庄霖一开始断定齐云夏是他杀时,说的那些话,结合起自己在进入宿主身体之前,她看到齐云夏死的时候的场景,出现的那个男人,还有宿主为什么那么肯定,齐云夏是被人杀害的?
倾城眯着眼睛,要找到齐云夏真正死亡的原因,还要找到那个男人,只是,她看到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她只记得身形,并没有看到男人的相貌,只是,那个男人,好像和齐云夏关系匪浅。
令倾城疑惑的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在他来过之后,又将这里制造出齐云夏自杀的场景,而且,还没有留下半丝痕迹?
倾城沉凝了几秒,走出浴室,去齐云夏住所的其他地方四处打量了几眼,并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在宿主的床头柜上,她看到了一个少年的相框。
少年站在树荫斑驳的树下,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咧开嘴,笑容方大,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脸上浅浅的梨涡,身上穿着校服,整个人带着青春的张扬和活泼。
这个少年是纪流司,也就是宿主要报复的对象!
一看到这个少年,倾城就知道是谁,刚准备将相框放下,却不小心落到地上,碰的一声,外面脆弱的玻璃相框砸的粉碎。
倾城眼底闪过一抹可惜,正蹲下来,将里面的相片捡起来,无意中就看到相片后面,竟然还用水笔写了一句话。
若果可以,我宁愿永远是在做梦,永远不会醒来!
娟秀的字迹,在“来”的最后面的一撇,显得有些拉长,笔迹也厚重了几分。
莫名奇妙的话,似乎,却能够通过这里看出里面浓烈的情绪。
无能为力,悲伤……
倾城眯了眯眼睛,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相片收拾了,再将屋子里的痕迹弄掉,离开了屋子。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区,出了一区,就是一条夜市,有很多人在街道边摆着各种摊子。
倾城路过一个烧烤摊摊子,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挺直的脊背,背对着她,坐在桌子上,一杯杯喝酒。
看到这个身影,倾城微微惊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抬腿向男子走了过去。
略显暗色的灯光下,俊逸的男子,满脸微红,目光有些浑浊,神情有些颓废,抱着啤酒瓶一口口的喝着酒。
即使倾城坐到他的对面,男人似乎也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喝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