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互相看看,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邓公子,居然有如此的感慨。随即想起爆炸事件中死里逃生的经历,三个人也就释然,想必邓某人是有感而发。
女人却不知道,邓某人感慨的是前世今生!
难怪王木兰鄙夷邓某人,四个人吃多少不知道,一只烧鸡,一只熏兔,四只猪手,一堆鸡爪,还有江滨市地方特产红肠,蘸酱菜,朝鲜族泡菜……
“这么丰盛?”林菱已经没有了悲伤,被邓某人摆出来的阵势吓一跳,女人抿嘴笑道,“难怪邓馨雨那么喜欢吃,看来是遗传!”
几个女人不禁莞尔,邓公子也不在意,从后边拎出一个皮箱打开,居然是四瓶红酒:“红酒是为美女准备的!”
“不要说你喝白酒!”
小邓科长摇摇头:“开车不喝酒!”
“哼!”
王木兰没说话,不过那眼神中明显的鄙视,邓公子叹口气:“酒后驾车,不只是法规不允许,更是对生命的漠视!为自己,为家人,更为无辜的人们,且行且珍惜!”
“唉唉唉,干嘛的?这里禁山不知道吗?哎呦,菱子回来啦,咋不回家里去捏?”三个身穿灰扑扑迷彩服的男人,远远地跟林菱招呼,中间那个笑得嘴都合不拢。
美女主持人脸上一丝厌恶一闪即逝:“给爸妈上坟,这就走,不进村了。石头哥,他们是我朋友,陪我过来的,饿了吃过饭就走!”
在邓公子的记忆中,林菱第一次如此好涵养,居然向什么石头哥解释。难道说这就是女人口中的小麻烦?仔细端详石头哥,憨憨的一个人,扔进人堆儿里绝对找不回来的那种。
“说啥呢?”石头哥把肩上的老五六半自动卸下来拎着,“都到家门口了,还不回家看看?爸妈可是想你了,一直张罗要进城找你。”
金英和王木兰相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林菱过家门而不入有点说不过去,邓某人却从石头眼中的火焰,林菱明显的应付,感觉到不同寻常。
果然,林菱咬咬牙:“石头哥,我们我们不合适,你你找别人吧,妹子给你的钱,足够……”
“咋的?攀上高枝忘恩负义了是吧?”石头变脸极快,“给钱,钱能干什么?我等你十几年怎么说?我妈当初把老母猪卖了供你上大学怎么说?钱,钱能嘎哈!”
三个人有点明白,可是就凭眼前石头的条件,想要娶美女主持人为妻,未免太不自量力!林菱叹口气:“石头哥,我前前后后给家里一百多万,那钱干啥不行?如果你不赌博输掉,一百多万足够你在城里买几套房子了!表姨也不至于气病了!”
一百多万?不止石头身边两个人露出贪婪的表情,就连三个人都动容,眼下不是一套房子几百万的时代。96年江滨市住房改革刚刚开始,一套房三四十万不错的了,平房更是一二十万比比皆是。
不管石头父母如何抚养林菱,如此巨额财富足以补偿,大可不必以身相许。石头嘴角抽搐:“输掉?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在我身边管着,我能去赌博吗?”
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家伙,邓华被他气乐了,王木兰可没有那么好心情:“那什么石头是吧,不要说你还是林菱的表亲,就算外人帮忙,人家几十倍回报已经足够,你还想怎么样?”
“你谁呀?”石头梗梗着脖子,“我们家的事要你管?操心不怕烂肺子!告诉你,菱子早就是我的人了……”
“石头哥!你你太过份了!”
此时林菱哪里还有一点美女主持人的风采,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抖作一团!石头撇撇嘴:“咋的?不让说是吧?哼,老子就是要说,当年老子就怕有这么一天,高考那年就把你睡了!不光我睡,我爹也睡,还睡到上学前,让你给我家生了娃!”
“畜生!”金英和王木兰都怒了,先前还觉得林菱有点问题,现在感觉美女主持人太可怜。高中生就被*,甚至给人家生了孩子,对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学生来说,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没想到石头如此无耻,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公诸于众,林菱噗通瘫倒在地:“啊啊啊!你你不是人!你你和你爹合伙欺负我,让我每天晚上陪你们爷两个,我我都不知道那孩子是你弟弟还是你儿子!”
“禽兽!”邓华噌的站起身,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表姨夫!没想到林菱的身世如此凄惨,难怪女人对吕家五虎恨之入骨,如果没有吕家五虎,她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小女孩,拥有一份纯美的青春!
不等邓公子动作,王木兰风一样窜过去,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石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被女人死死压在地上:“禽兽不如的东西!今天就送你去蹲监狱,让你爹妈一起跟着蹲!”
“哎呀哎呀哎呀!”石头没想到一个女人家居然如此暴力,自己在她手上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妈的,还不动手?等老子……”
“啪!”邓公子一咧嘴,果然不愧是暴力女王,打脸都不用手,直接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石头脸上。此石头非彼石头,一下子就被女人砸的满脸开花,鼻子几乎不复存在,整张脸变成平面!
那两个跟着石头的家伙,先前被超级秘闻惊呆了,等到反应过来,两个人的枪都被金英拿下:“老实点!他是强 暴犯,涉嫌*,你们胆敢帮助他,就是同案犯!”
“别别别,我我们不帮他!”两个人一个劲往后退,“我我知道,强 暴犯罪判刑很重,村上有一个去年被抓,被被判了十三年!”
石头父子就是女人所说的麻烦么?林菱忽然抬起头,一张脸惨无人色,任谁被剥去风光的外衣,展露出惨淋淋的丑陋,都会痛不欲生吧!
此刻邓某人心中的芥蒂不翼而飞,如此悲惨的女人,居然还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为父母亲报仇!除了敬佩,再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至于说女人遭遇的,又如何?
女人强忍抽泣:“木兰,放了他吧,我我不会高他们的!无论如何他们养了我十几年,没有他们,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