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韩朝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身后传来他大表哥不近人情的声音,“明早我要去军校讲课,要是看不到你,你就被除名了。等所有年轻将领都轮过来了,再排你的次序。”
“知道了,我会去的。”他没去军校就是为了找秦卿挽回。如今知道无可挽回,再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再纠缠回头可能真再见不着人了。
凌荆山把人打发走了,想起秦卿父兄又叹口气。虽然这不是传统认为的过得好,但秦卿有钱、有人手、有儿子,谁都不敢相欺,随心所欲......这应该也算是好日子吧。将来如果他生了外心,他媳妇儿应该比秦卿还决绝吧。
凌荆山坐了一会儿,去游泳池边看小四儿几个划小船。小四儿头顶上依然戴着荷叶帽子,正两手轻摇小浆。一筒二筒和她一船,俩小子一人拉了网子的一边,这是在捕鱼?这池子里有鱼?
别说,还真有。船后方猛地跃起一条小小的红鲤鱼,瞧那大小像是才放进去养的。
不给哲儿挖游泳池他不会死心的,所以明净就给挖了。但池子里的水比当初多少也有些浑浊了。那天灌水多麻烦孩子们都是看到了的。那可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儿,得耗费不少人力。所以这个池子当初其实就挖出来给小四儿划船的。
另一船上的秦政和远远一人拿了一只浆,正齐心协力的划着。两人看着闲情逸致多了。凌荆山瞩目看了看,觉着这俩小子以后长大了多半都是祸害。不知道多少姑娘家为他们伤心呢。
“政儿,你爹走了。”
秦政诧异得很,“怎么就走了?他们吵架了么,表叔?”
凌荆山道:“不清楚。”
“嗯,我回去看看。远远,我们朝岸边划。”
等他们又划了一阵,瞧着快近午初(11点)了,凌荆山打发了一筒、二筒去找一一吃午饭,他带上小四儿和远远去了岳家。
进门的时候明皓横眉冷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手抱着小四儿,一手抱着远远走开了。
小四儿还没有来过公主府,明皓道:“走,舅舅带你游览一番,然后咱们再回去吃午饭。”
凌荆山走进去,景飒起身道:“荆山过来了啊,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凌荆山就知道明净没有开口说什么,她还是不想闹大的。那事情就有了转机。于是脸上带笑对着景飒道:“有劳岳母了。有没有我喜欢吃的葱烧蹄髈啊?”
“有,还能忘了啊?”
景飒出去了,凌荆山在明净身边坐下。她正窝在榻上,坐没坐相的。反正她爹不在,不怕。
“我刚把朝晖劝回去了。这小子完全不明白秦卿心底对年龄的担忧。或者明白了也没当回事,没给秦卿足够走下去的信心。但人跟人是不同的,秦卿比朝晖大一轮多。你可比我小十岁,该担忧的是我才对。我早上说的话其实就代表我有些担忧了。”
明净把脸转开,“你不是经常很得意的说武将八十还能生孩子么。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