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看了喜形于色的韩朝辉一眼道:“我是不会嫁进谁家当媳妇矮人一头的。你若是想跟我成为一家人,那就入赘我秦家。秦家内外绝无人敢对你有丝毫不敬。”
韩朝辉为难地道:“我是韩家独子......”
韩彦皱眉,凌荆山继续袖手旁观。这么精彩一出大戏一定得仔仔细细的看,不然回头媳妇儿盘问他答不出细节就不好了。至于舅舅的如意算盘,他压根没担心。秦卿那么精明的人,怎肯为了一己私情就把秦家的家将、故旧全拖下水?
就是他媳妇儿,那也不是只为了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头栽进来了。她是方方面面衡量过,这是最适合前东宫一脉的路子才做的决定。凌荆山虽然有点遗憾,但还不至于介意。毕竟当年刚知道明净身世时,他也是一度打过退堂鼓的。
韩彦和凌荆山各自打着算盘,高氏却是不能忍了,“你这个女人,我还没同意你进门呢。你还给我在这里出幺蛾子。入赘一事你休想!”
韩彦自然也不会同意,赔上一个儿子还什么都得不到他肯定不干的。
韩朝辉和凌荆山杵在这里,而且秦卿方才的火气也压了下去,当下便只是好整以暇的回怼了高氏一句,“我几时说过想进你韩家门?”
高氏哑口无言,半晌道:“那孩子生下来,得归我韩家,断没有让韩氏子孙流落在外的道理。”
秦卿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腾地升了起来,“你当姑奶奶是贝壳啊,撬开取走了珍珠再扔回海里就是了。我不过是睡了你儿子几次借个种而已。孩子生下来姓秦!我秦家家大业大,我这些年进项也不少,自有万贯家财给他继承。与你韩家不会有半分瓜葛。大将军今儿来得正好,你来做个中人,我今日与韩家立个文书。你们日后不准来沾惹我儿!”
稍后,补过眠的明净靠在凌荆山怀里由他亲自伺候着净面,耳中听着他讲述秦府发生的种种。听到这里不由问道:“最后签了么?”
“没有,舅舅说太过荒唐,血脉是不可能一纸文书就当真断绝了的。他拂袖而去,舅母也跟上了。我也不好再留下看戏,就只有朝晖那小子留下了。他们说了什么,暗卫也不得而知。基本的尊重还是得给秦家的。”
明净擦过脸又听了故事人清醒了很多,“秦卿威武啊!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之前我也懒得做坏人了。”
“吴家会非常感激你的!”
秦卿和韩朝辉看对眼细想想还真是不稀奇。首先韩朝辉就是个存红齿白、心性颇好的美少年。秦卿呢,保养得甚好。三十出头的年纪,瞧着跟二十五六差不多。正是年华正盛、风情万种的时刻。这俩人站一块儿那也是赏心悦目啊。
两口子凑一堆说着八卦,却没想到火竟然很快烧到了他们身上。秦卿怀孕也有两三个月,已经渐渐开始显怀。可她这个父不详的孩子,不知怎么传来传去十几天后锅竟栽到了凌荆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