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过个两三年你姐多半也要出阁了。到时候你难道去外头买了绣品送她啊?你姑姑用绣活儿磨你的性子,我是赞同的。”封璟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清辉,小丫头被她损了一顿那脸更苦了,简直比吃了黄连还苦。他看得舒心便笑了。
明净正在给信封口,见状道:“您这是笑什么呢?”
“哦,想起清辉绣的手帕。你怎么想起磨她的性子了?”
“您是没见着她每天带着梦梦和糕糕在后院喊打喊杀的样子。她居然还模仿行伍里的训练方式带着她们用红缨枪刺稻草人。三个小丫头加起来,也找不到一点姑娘家的样子。”明净摇着头道。
“你是没见着,我昨天就是看她难得又了姑娘家的样子才走过去看的。还是有成效的。”
“哦,那就好。省得以后她亲娘、婆母都怪我没教好。”
封璟笑道:“我回头和你大堂嫂说一声。她也是想着女学里针绣活儿、烹饪、插花什么都教,女先生们都比她厉害才没过问。也没想到小丫头上这些课都很敷衍。你就不用操太多心了。”
信很快送进了宫,皇帝拆开看了看,看到关于皇祖父的部分脸色都变得煞白了。难怪财迷外甥女这么赚大钱的生意都不做了。他把信装回去,然后拿着去见太后。
“母后,明净的回信到了。”
孟思彤看看他的脸色,“身体又不舒服?”
“不是,被信里的内容吓着了。”
孟思彤看他两眼,然后立即把信纸抽出来一目十行往下看。看完她也震惊了!
“你父皇和皇祖母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形销骨立、人疲力乏,还每天都离不了。不然就可能涕泪俱下,甚至失禁。这是得禁!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
皇帝回去后,孟思彤叫了林五进来,让林五去查验这件事,就从太医院的老太医和养老的老太监着手。查明之前,还是先禁再说。她其实已经有七八分相信了。这样的事,封明净不至于信口开河。而且实言告知,这点格局封明净还是有的,不会是捣鬼。
孟思彤把敏王世子找来,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敏王世子吓得都坐不住了。皇、皇伯父居然是这么死的!为尊者讳,这事儿肯定不能明着说。
“太后,阿芙蓉必须禁。明净做得很对!咱们对外就说是皇家的一位尊长出于好奇吸食,造成了严重后果。这事儿是臣父王说出来的。至于咱们为什么会关注这件事......”
“叶相以阿芙蓉控制了林尚书的儿孙,控制了上次恩科的结果。啧啧,连十岁出头的娃娃都没放过。也或许是他儿子觉着是好东西,分给他孙子的。听说还准备分给林尚书,他机警避开了。”他避开了有什么用,一大把年纪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是儿孙才更要紧。要真是上瘾和很重,怕是都于延续香火都有碍。封明净信里也有这么一说。她告诉了林五,林五当场脸色就都变了。林家和叶老狐狸这是结下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