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路疾驰到达,凌骁迎了出来,“将军,咱们养的马死了十几匹。发病的六十几匹也隔离了。野马倒还好,只是病倒没有发生死亡。那二十匹马暂时未出现异样。”
两百匹马一下子有四成都出了问题!
“楚老怎么说?”
“楚老说已经病倒的先治着,尽力救。然后重点关注还没发病的有没有被感染的迹象。这一块交给咱们的人负责。他的重点是放在那二十匹马身上。那些马让他饿了三天了,只给清水。”
“这么说他怀疑是吃的出问题了?”
“嗯。就是喂的清水他都是让人先喝,喝了半个时辰无事才能喂马。他还一样一样亲自尝草料。尝一样歇半天,可尝过了还是不给马吃。我说我们几个帮他尝,他说会影响他的判断,说我们又不了解。不像他这些年为了找出马疾发作的缘故试过不少。他说人跟马吃了反应会不一样,不是他这样的老手发现不了问题。”
“那是他还没找出问题来。不敢确信尝过的就全然无问题。居然连这样的法子都用出来了,看来他也觉得问题有点棘手。让人看着点,别让老爷子吃出问题来了。”
那二十匹马固然金贵,但楚老这样经验老道的养马人同样金贵。
正说着,里头急急来报楚老找到有问题的草料了。
凌荆山赶紧大步进去,凌骁随后跟上。明皓也小跑着跟进去。他还真是头回听说人吃马料来找病因的,得去见识见识。
楚老的论语在马场的草坪上,手里拿着两种草料在对比。
凌荆山过去忙道:“楚老您没事吧?”
楚老抬起头,“幸不辱命!嗯,将军你问小老儿啊,我没事。”他说着笑了笑,本以为凌将军肯定是问他的发现,没想到先问他。
凌荆山接过他递上的两种草料,“您以后可别再用尝的了,神农尝百草好些次都差点就让毒死了。这不是一种草料么?”
楚老摇头,“不是的,将军左手的是草料,是西陵那边移植来的马儿很喜欢的一种草料。右手的是毒草,肉眼很难分辨。小老儿倒是能认出来,可惜如今老眼昏花,不中用了。好在当年曾在御马监曾尝过,还记得味道。”
凌荆山看了半天又在楚老指点下才发现了不同,他摇摇头递给马场管事,“把长得像的全都给我铲了。以后从外头买的草料也杜绝这种。”
“是,将军。”当初本是为了这些西陵马的饮食习惯才特地移植培育的,谁想竟然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现在看来野马没什么事除了体质更强悍,不喜欢吃这种草,所以他们喂得少也是一个缘故。
他正要叫人去把食槽里的先弄出来,就听手下道:“蔡管事,又有十几匹马发病了。”
蔡管事道:“楚老,既然是吃出来的毛病,应该不用再隔离了吧?”老爷子是真的术业有专攻啊,他服了。
“嗯,让兽医对症下药吧。那二十匹马赶紧喂上,饿得怕是连缰绳都要想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