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很是羡慕明净。她的年纪已经拖得不小了,即使马上回到京城也是有些晚了。
徐母道:“凌将军那是凤毛麟角,就是搁在京城这么年轻有为的人也少见啊。满朝上下也就一个将门出身的孟统领能够比肩而已。更别说他还无依无傍,全靠自己打拼爬到如此高位。可惜你没有凌夫人这个福气啊!娘嫁妆里有一块好玉,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不是娘家成了绝户,也落不到娘手里。明儿就给凌夫人送去。”除了这,也没有更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徐熙不解,“娘,为什么要送玉石?如果真的要送也该打磨成送子观音再请高僧开光,然后再送去啊。”这样也显得比较有诚意。
徐母摇摇头,“一则凌夫人有孕的消息并没有公布,没满三个月她告诉了你准信是没拿你当外人。咱们却不好替人家召告世人;二则,拿去雕刻、打磨,然后再送到庙里开光,咱们没那么多时间。最要紧万一途中被人动了手脚就坏了,还是让凌夫人自己去弄吧。”
母女俩当即将一整块约莫一尺多高的剔透白玉装进匣子,徐母看了才半日不舍的盖上盖子。徐父则是满面愧疚。
明净本来不想收下,这么大一块白玉,哪怕只是未经雕琢的璞玉,价值至少也在千两以上。雕琢得好了,寓意也讨巧的话,卖到三千两不成问题的。这礼挺厚的了。
徐母道:“一时找不到手艺高超的匠人,所以只能送了块粗糙的石头。凌夫人莫要嫌弃才是。”
这话说得明净就不好再推拒了,“既然如此,我就夺人之好了。徐大人的送别宴我怕是不便到场,有缘京城再见吧。”
送走了这母女俩,刘昶入内眼睛有些发亮地道:“拿一整块白玉雕成送子观音,再经高僧开光甚为难得。将军也让弄,可惜市面上没那么合适的玉。有好的都被人收藏了,很少有人肯出让的。”
明净看他一脸郑重也不好说自己不信的话。孩子性别早就注定了,拜来拜去有什么用?而且,某人还真是想儿子想疯了啊。也不考虑一下如今家底已经很薄了啊。
“这就是世家的底蕴了吧。宁国侯府的旁支,居然都能拿出这么大一块整玉。”凌大哥如今虽然是封侯了,但在那些传承百年以上的世家看来大概也就是个暴发户。说起来他们家除了皇家赏赐的物件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供奉专门伺候孕妇、照料产妇和婴儿的婆子,一时想找到一块整玉也难。库房里的东西终归还是有限。
“属下这就去寻觅手艺高超的匠人。不过这玉石应该不是宁国侯府,是徐夫人娘家的。徐夫人娘家是绝户,所以好东西才落到了她手里。”
明净想了想,“我不打算动这块玉石。不过,匠人你也去找。”
刘昶楞了一下,然后道:“夫人想钓鱼?”
“嗯,试试看吧。你先不要说是要雕送子观音,就先找着。看看能找出些什么牛鬼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