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近来也不少野味吃。想了想就让桂嫂干脆腌上得了。总不好把凌大哥送的东西拿去换钱,也不好总往外送。童小七都没上山,她懒得对人解释这猎物哪来的。
桂嫂一边往处理好的猎物身上抹盐巴,一边道:“这大郎走了有三四天了,也该到西北大营了吧。”
“应该吧,搞不好都已经回程了。这个天出门可不舒坦。就算是能搭上便车啊,那也得一路吹风。”
“三郎可真是给人添麻烦。”
三郎可没觉得给他大哥添麻烦了,他还觉得大哥把他照顾得不够周全。
“大哥,你倒是轻着些,我可是你亲弟弟。”
大郎呕道:“要不是我能管你,我还扶你来尿尿?我告诉你,你少给我作。你在军医处怎么就那么老实啊?你也就是个窝里横。”看到三郎身上那件新棉衣大郎就不爽。
大郎一路进军营、进军医处自然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三爷爷给他开了相当于介绍信的东西,还把衙门送来的牌子交给了他。人家验过才放他进去的。
他去的时候正好朱老爷子在军医处呢,一看这小伙子挺眼熟啊。再一想不就是封姑娘的大堂哥么,住隔壁来着。两家关系不是太好的样子。
可关系不太好那也是人家的堂哥。于是他就拨冗问了一下下属大郎是干嘛来了。知道了究竟还真是吃了一惊,合着下属口中那个脓包、怂蛋也是封姑娘的堂哥来着。这还真是龙生九子啊,同一个祖父差别也这么大。别说封姑娘,就她那才几岁的兄弟也没这家伙怂啊。军医给正骨,叫得跟杀猪一样。
后来听说大郎带的钱不够付医药费,朱老爷子大手一挥就给免了。赶紧把人打发走吧,淡化影响。
事后郭元帅看他一副长吁短叹又摇头的样子,一度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出大毛病了呢。再三让他说清楚,千万别瞒着。
最后知道是这么一回事,郭元帅也是惊讶不已。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这凌荆山到底在想啥?他信里头就只说是个极美、极聪慧能干的姑娘,还说品行十分出众。可她这家人可真是有些狗肉上不得台盘啊。为此后来他还特地找机会见了明净一次,以相当于男方家长的身份。
不过这一切此时的明净还不得而知,大郎和三郎更不知道。三郎见大郎对他不够耐心便道:“等回去,我要告诉娘。”
“你多大人了,还有事没事就拿告状威胁人。”哼,告诉娘怎么了。三郎走这几个月,娘在家说话没那么有分量了。在爹心头,自己这个长子可比给家里丢了人的老三有分量。
那天王氏挨打,大郎没拦。一是他爹下手太快了,他拦不住;二嘛,下意识的他也觉得他娘是该被教训了。瞧瞧她这半年办的事啊。
“大哥,我要吃猪蹄,以形补形。”
“没钱,要不是怕你的腿不便,我今天直接就带你住大通铺了。家里也没钱,这来接你的银子都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