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确定同海是不是真的是在演戏,但有一点薛郎还是有把握,就是判断同海依旧美哦与忘记当兵的根本。
或许真的是感恩……
薛郎大脑高速急转,略微顿了顿,随即说道:“仓鼠,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么,请你配合下,走到那边入口进去,然后再返回,开车送我离去。”
“好。”
同海并沒有犹豫,开门下车,径直走进下來的门内,随即返身回來,开车送薛郎出了地下停车场。
陆锦全程看着,见同海返回入口,随即将监控恢复。
监控室里,那些保安并沒有发现异常,见同海下來,进了地下停车场,虽然相差几分钟,可也沒人当回事。
在楼里停留片刻,这有什么呢?
薛郎倒在后座,他在赌,赌同海不是死神组织的。如果是,那就会设下陷阱,击杀自己。毕竟自己已经问到了死神组织。反之,会送自己离去。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要么打草惊蛇,要么验证同海是不是目标。如果他在演戏,那薛郎也只能认了。
他不能明知道不妥,还要使用气血逆行逼供。要是案犯还好,不是呢?那不是在杀人?
还好,不管是不是演戏,同海都顺利的出了地下停车场,在薛郎指定的位置减慢车速,任由薛郎跳车,一闪消失不见。
已经知道目标可能存在不确定因素的小队们,依旧全程监视同海,直到同海返回,进了秋利铭的办公室为止,沒发现他打电话,或者有异常举动。
车里,薛郎已经留下了窃听器,如果同海路上打电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再次逮住他,并直接突袭松江集团总部,误伤,也在所不惜…
坐在车里,陆锦摆弄着一个个画面,并将监听的数据传输给总部,由总部监听已经锁定的电话,薛郎则盯着一方屏幕,观察着进出松江集团的一切面孔。
他不找到突破口,不会马上动秋利铭。他也在等,等就这么放走的同海是不是真的是在演戏。是的话,他肯定会有所举动。
夜幕,慢慢降临了。薛郎依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松江总部的大厦里,此时除了保安,就剩下同海和秋利铭了。
薛郎依旧不放松,他头不回的接过陆锦递來的吃的,一边大嚼,一边盯着松江总部的大门口。
正看着呢,突然,陆锦说了句:“同海离开了办公室。”
薛郎随之抬头看向陆锦放大的一方图像上。
同海离开了办公室,径直进了电梯。
“盯着他。”
薛郎简单的说了句,视线收回,接着盯着大门。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一刻,一辆标致缓缓开到松江集团的后门,随之,一个身影从车内下來,刷卡走进了大厦的后门电梯间。
那人带着棒球帽,压得很低,而且走路也极为讲究,几个监控探头都无法拍到他的正脸。
薛郎眼睛牢牢的盯着这个身影,在他背影消失在画面里后,头不回的问道:“同海在干什么?”
“进了停车场,正在上车。”
薛郎眼睛虚了下,随之说道,“三号电梯的画面给我。”
陆锦快速电动手指,随之,薛郎面前的屏幕出现了电梯里的画面。
那人站在电梯门边,背对着摄像头,楼层的显示,居然是顶层。
陆锦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海开车停在了大厦正门,沒有下车。”
薛郎沒吱声,盯着那个背影一直沒离开视线。
他总觉得这个背影有点奇怪。虽然走路看不出什么,但总是觉得不对劲,看背影也是,依旧感觉不对劲。
陆锦分神准备着,一边那盯着同海,一边为薛郎盯着的目标预先准备下一个画面。
那人在电梯打开的一刻,径直走了出去,随之,陆锦的另一个画面切换到了薛郎那里。
那人离开电梯,低头走进了一个房间,消失不见。
他刚刚消失沒有三秒,秋林名独自离开了办公室,却沒有坐电梯,而是左拐,敲门进了之前那人进的房间。
这个人不简单……
薛郎念头一闪,随之问道:“能看到那个房间里的情况吗?”
陆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不到,那个房间里沒有电脑,沒有摄像头,无法找到借用的工具。”
“那就钉牢了…明天送几个耳朵进去,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好的。”
陆锦一边忙碌敲击键盘,一边应了声。
在薛郎盯着屏幕的时候,那个房间里,秋利铭规矩的站着,对面的老板桌后面,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老板椅里,把玩着翠绿的扳指,盯着窗外的夜空。
秋利铭谨慎的说道:“薛郎的确去了东海市,杜飞也沒有任何动静,”
那人似乎在思考,半响才说道:“薛郎的身份诡异,不是军人,也不是安全部门的,却能调动公安系统为他做事,还能调用军队施工队伍为其建厂,根据影子传回的信息來看,他的家,还被一个秘密军事点保护,不知那里是不是秘密军事基地,他不但参与了郭泰的事情,很有肯能也参与了安国斌的事,这些汇总到一起,这人不能留了。”
秋利铭小心翼翼的问道:“影子已经去执行计划,这人的身手不一般,一般人对付不了他,要除掉他,需要怎么做呢?”
那人沉默了片刻说道:“不用了,我们暴露的太多了,已经伤了根基,正事却沒做多少,这事我亲自來办,你隐藏好仅有的力量,蛰伏一段时间,关键时刻将同海推出去。”
“好的。”
秋利铭恭谨的领命。
那人转过椅子,将扳指摘下,推给秋利铭说道:“扳指不错,就是大了点。”
不等秋利铭说话,那人接着说道:“薛郎应该见过这个的复制品,以后不要带着了,避免麻烦出现,另外,着手准备,一旦影子得手,计划就开始启动,我们拖的太久了。”
秋利铭略微低下了点头说道:“公开场合已经不再戴扳指,我刚弄了串传世佛珠,苹果绿,包浆不错。”
说完,话锋一转说道:“您亲自动手,用我协助……”
“不用。我要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
那人一挥手,打断了秋利铭的话。不用说,也能看出,有绝对的威严。
说完,那人顿了下,接下这说道:“这里以后我还是少來,启用三号线联络,就算薛郎消失,也不能大意。”
“好的。”
秋利铭规规矩矩的回答着。
房间里的谈话,薛郎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秋利铭并非这里的掌舵人。
足足半小时,秋利铭才离开了房间,走进了电梯,随之下了楼,坐车离去。
车内,秋利铭沒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那里。
那辆车不用薛郎操心了,队员会负责跟踪。
他依旧盯着画面,他已经有了目标,就是这个神秘人。
抓住他,应该能寻找到突破口,并得到想要的信息。
一个集团的总裁,离开办公室,就算担心房间里有监听设备,那也不用跟下属一样,屁颠的进入另一个房间,还是那人到位后。
要是他是老大,应该是先一步进屋,等那人來见。现在看,明显是他去见那人。
可就在他盯着的时候,画面突然出现抖动,随之一片雪花。
陆锦在这一刻手指跟青烟一般掠过键盘,噼啪声密集的响起,但足足过了两分钟,画面才重新恢复。
两分钟,可以发生任何事。
薛郎沒有问,他知道,陆锦一定会说明原因。
果然,陆锦停止敲击键盘说道:“大厦里有信号屏蔽的能力,包括有线在内,都可以干扰,类似电子炸弹,却不损毁硬件,也不影响原有的系统,就是一种强信号干扰,范围却不大,周围几乎不受影响。”
薛郎依旧盯着那个屏幕,在耳麦里问道:“各门发现有人离去沒有?”
耳麦里随之传來一个声音:“一号位沒有发现异常。”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响起:“二号位沒有发现异常。”
连续几个报告,都沒有发现有人离开松江总部。
人哪去了?
薛郎眉头微锁。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产生了极度的危机。
秋利铭都不是主脑,那松江市到底隐藏了多少隐秘的武力?
这个人的出现,让他更不能贸然抓捕秋利铭了,否则,带队一个突袭,自己拿出老办法潜入秋利铭的家里,有绝对把握一举成擒。
但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放弃原來的计划。同海,显然不是目标,就是个烟雾弹。秋利铭利用同海报恩的心里,将他摆在前台,却说什么也不知道。
而那个神秘人更说明,秋利铭也不是主脑,还有一股势力隐藏。
不全部挖掘,将会后患无穷。
好在同海看來沒有将那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考核戏码说出來,要不,只能是突袭了。
坐在那里盯着屏幕足足一个小时,便思索,边观察。直到半夜,薛郎也沒有想出个头绪。
实在不行就直接干掉秋利铭…
活动了下酸乏的肩膀和脖子,刚准备下定决定强行突破,突然,薛郎眼睛一亮。
真够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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