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冲着你来的
周家别墅内，所有人正襟危坐，面色严肃。
杜黎已经找来警察，好巧不巧的，又是陈卓。
陈卓是刑/警，加上管这个片区，报案的又是周家，上头特意派他来的。
周泽琛还记得陈卓的事，看见后者时，神色并不好。
“看来周总不是很欢迎我，”和周泽琛比起来，陈卓倒是很轻松，他半开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和上头打个报告，把我换掉？”
陈卓一脸释然，倒显得周泽琛有点小心眼，周泽琛无奈起身，“不用了，不过找不到我奶奶，我可要去问问你们局长，是怎么派人来的了。”
说到正事，陈卓神色严肃起来，“老太太怎么回事？”
周泽琛看向张嫂，“给陈警官说一下情况。”
“是这样的，”张嫂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们是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发现老太太不见的，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吃午饭，就上去叫老太太，结果发现她不在房间里。刚开始我还没在意，就四处找找，结果哪里都没有，这才急了。大家一起找了一个多小时，一直没结果。”
陈卓让身后的警/察做笔录，自己问道：“没人照顾周奶奶？”
“平时是我照顾，”张嫂说，“这不最近这段时间我跟着小禾去国外了，今天有个朋友要见见，就把老太太托付给别人了。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活干，加上老太太身体状况不错，就没一直看着。”
陈卓点头，“监控录像确认了吗？”
周泽琛接过话来，“我看过了，很可惜，我发现一处监控死角。”
“死角？”陈卓惊讶，“安保措施你不做到位？”
“监控是我父亲做的，”周泽琛解释，“这么多年没出过事，我没特别关注过。”
这里毕竟和国外的家不一样，国外有左闻，这里谁都没有。
陈卓皱眉，“那事情就奇怪了，一个连主人都不知道的监控死角，谁能知道？”
“没错，所以做下这种事的人，要么是本来就生活在别墅里，偶然发现这一情况的。要么是周家的朋友，经常来别墅，对别墅很了解。”周泽琛冷静分析。
听着二人的对话，张嫂越来越慌，“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扯到做这事的人了……老太太不是自己走丢的吗？！”
“张嫂，”周泽琛无奈道，“奶奶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自己走丢？更何况她自己走的话，肯定会在某一处的监控被拍到，可现在监控里没有有关奶奶的任何信息，这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避开监控，带走奶奶的。”
陈卓道：“先去能避开监控的路线上看看吧。”
周泽琛点头。
周家的走廊一直有监控，周泽琛的父亲防患于未然，他总觉得有人要谋害自己。不过也不是每个房间门口都装，一般走廊只安装一个或者两个，所以有一部分是拍不到的，因为监控的总数很多，大家一直没想过死角的问题。
能完全避开监控的路线，便是从周奶奶的房间开始，沿着走廊走，绕到后厨佣人们工作的地方，再从侧门离开。
看过“现场”后，陈卓眉头皱得更深，“这就奇怪了，后厨这么多人，犯人怎么可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离开。”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有一两个帮凶还可以理解，但这么多人都是帮凶，肯定不可能。”
陈卓叹口气，“院子里也没什么线索，总之，先挨个问话吧。对了，乔禾怎么不在？”
“她去参加聚会，”周泽琛说，“还没来得及通知她。”
“好吧，麻烦你把别墅里的人都集合起来。”
*
别墅内算上张嫂，总共有十个佣人。
因为张嫂不在，不算在内，陈卓要调查的只剩下五个。
在警察问话的时候，周泽琛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整件事情。
斑驳的阳光从落地窗流入，周泽琛神色倦怠，连杜黎看了都有一丝不忍，他劝道：“周总，你别太担心，既然是有人绑走奶奶，那人肯定是要联系你的。”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周泽琛的声音难得无力，“这次的事情，肯定不是为了钱，只有为钱，才是最好解决的。”
杜黎叹气。
对周泽琛这种背景的人来说，的确只有钱是最容易解决的。
“唉，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运到别墅之外？
可若说不可能，周奶奶现在的确不见了。
周泽琛说道：“最主要的就是要经过后厨，后厨人多眼杂，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是啊，实在是太奇怪了。”
周泽琛猜测，“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在这个时间段后厨所有人都不在？”
“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刚才陈卓已经提出来了，如果有的话，应该会有人出来说。毕竟如果所有人都不在的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杜黎帮着周泽琛分析。
周泽琛脑仁更疼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尤其是对方带走的又是周奶奶，周泽琛现在能冷静下来已经不错，要他再去仔细分析，他现在有些做不到。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陈卓总算审完所有人，疲惫的走出来，“很可惜，什么线索都没有。”
周泽琛问：“派出去调查的人？”
“也没线索，调取小区的监控录像看了，这期间有不少出入，但是没看到有周奶奶。”
“不可能啊，”杜黎想不过来，“如果把人带走，监控录像肯定会拍到。”
陈卓解释，“可能是藏在车里，不让抬头，或者直接藏进后备箱，周奶奶的体型应该可以。”
陈卓越说，周泽琛的心越沉，几乎要沉入海底。
藏在后备箱里就意味着，周奶奶被带走时，已经是昏迷状态。
想到家里有个人，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周奶奶，周泽琛就不寒而栗。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对一个老人下毒手？周泽琛想不通。
“根据我的经验，”陈卓道，“对方应该是冲着你，或者是乔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