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困顿得很，只听他放她睡觉还要约法三章，不由得瘪嘴嘀咕：“约什么法啊……我困死了，任何事都明天再说吧。”
大抵不是真的非常困，而是大脑放空，想把一些麻烦事留到睡饱了之后慢慢解决。
“看微博了没有？”
她说她手机掉了，因此他不知道她看没看微博。
十一虽然闭着眼睛，但大脑仍在运作，点了一下头，脑袋还是歪歪的。
知道她在听，就不强迫她睁眼了，往前一步，搂住她的腰，让她有些支撑。
既然看了，那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看你很累，我们的事明天再说，但刚才说的约法三章，我必须先给你说清楚了。”
“不能明天吗？”
“这个不行。”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商量的余地。
顾连城点了一下她的鼻翼，声音往低了压，“第一，是我跟你说过无数次的，不可以喝酒。”
“你只是说不能酗酒。我没有酗酒，我很清醒，我就喝了几杯而已，其他的都是颜夕姐姐喝的。”十一终于睁开了眼睛。
逃不掉，她便睁开，困乏的眼睛看着他。
“那好，这次不算，”他满意地点点头，大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真乖。”
十一的表情拉下来，有丝丝不悦的样子。
她微微撅起的嘴巴，被他一口含住。
“第二，不可以和除我之外的男人单独约会。”
十一不乐意了，“你还不是和除我之外的女人单独约会了？”
嘴巴依然是撅着的。
他知道他在说她和顾天宇吃饭的事。
但她看着他，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我是偶然遇见的。”顾连城说。
“我也是偶然遇见的。”十一亦是大胆道。
“……OK，这件事明天再细说，”十一不饶不休的样子，让顾连城败下阵来，“那改一下，第二，不可以撒谎欺骗我。”
十一不说话，算是默认，“那你也不可以。”
“第三……”顾连城叹了一口气，顺着她的头发摸下来，点在她鼻尖上，“不可以躲起来。”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有关今晚的情况。
“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样躲起来，让我多担心？”
他找过了很多地方。
十一抬眼，一张甚是无辜的脸抬着，打了个哈欠之后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望着他。
就好像在说，不是我的错。
“我晚了商景阳一步，甚至找去了商家，以及他的独立居所，客不随主意，什么形象都不要了，硬闯，翻遍了房间也没找到你。”
他忘了还有这里。
如果不是叶菲良心发现告诉他，真的要把他急死。
十一眨了眨眼，仍是无辜样，动动嘴唇，凝望着他，没接他的话，只说：“老公，我困了……”
还想说什么的顾连城在看到她这个样子之后，作罢了，点点头，朝她张开了双臂。
顾连城足够高大，十一又生得娇小，他张开双臂，她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双脚勾住他的腰，像个孩子似的被他轻巧地抱着。
两个人的脸因此相对，面对面看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