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
这里有几十台电脑，时时刻刻监控着金陵公馆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一些必然的隐私地方，其他大多数地方，都有着监控。
王小强跟林墨两个人来到这里，崔春华直接带着两人去了一个电脑跟前。
“这些电脑，一个电脑管一个区域，那一天林小姐所去的任何地方，都在这个电脑的监控录像里面。”
一边说着，崔春华一边把电脑的监控录像打开，调整到了那一天。
画面上，显示的是林墨跟人交谈完毕，出来之后的画面。
林墨手里拿着刚刚签订的合同，一边走一边把合同放在自己的包里面。
而同一时间，有一个人，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穿着十分宽松的衣服，从林墨的身边路过。
一切都没有任何异样。
林墨很自然的把合同放进了自己的包里面，而那个人，也十分正常的走了出去。
“如果说是掉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里。”
崔春华分析道：“如果这里没有异常的话，那么，有可能是林小姐在其他地方被掉包的。”
身为金陵公馆的经理，有责任调查、管理这事情。
但如果不是发生在金陵公馆之内，那么，就跟金陵公馆没有关系，崔春华也不用在管。
他说这句话，也是想尽快结束这事情。
这几天时间，他也常常被林墨找，虽然还耐着性子，很是客气的对应着，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的不耐烦，这是人之常情。
林墨看着电脑屏幕，声音有些低沉，道：“在这里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异样，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同之处。”
王小强皱了皱眉头。
“放慢看过，也没有看出不同。”林墨继续说道，给王小强详细的解释着。
王小强静静的思索着。
监控的摄像头，比不上那些高清摄像机，没有办法一帧一帧的调查，所谓的慢放，也是放慢一些过程，但如果速度够快，就完全可以跳帧，躲避开那一刹那的监控。
这就像人的速度够快，在肉眼里面，就是残影。
而如果用监控捕捉，就算是放慢，也是残影，根本就不清晰。
“再放一遍。”
王小强皱眉思索着，监控摄像头的像素略差，他只能自己放慢速度。
“这……好吧。”
崔春华无奈的一笑，只能听从王小强的话，将刚刚的画面，又放了一遍。
王小强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看着那画面上的一幕幕，大地之力运转开来，双眼之中，一切都纤毫毕现，画面上的动作，都在此刻慢了下来。
不过，因为监控也没有捕捉到那人有什么不同，所以王小强看的很吃力。
他必须要专注自己的注意力，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看到……
监控里面，那玩着手机路过的人，在经过林墨身边的时候，手臂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就是这么简单的抖动了一下，便没有任何异常动作了。
因为……
刚刚那时候，正好是监控跳帧的时候。
也就是说，如果是这个人动手的，那么，这人对于监控的跳帧时间，十分的清楚。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人的速度非常快。
因为跳帧的时间只有零点几秒，还不到一秒，而这个人要用一秒钟的时间，把合同掉包。
“到底是不是他？”
王小强皱眉思索，双眼仍然盯着监控画面，没有一丝含糊和大意。
忽然！
王小强见到，在那个人宽松的袖口之处，有着一抹白色的痕迹，稍纵即逝。
那一抹白色，跟合同的纸的颜色，一般无二。
“在倒回去！”
当下，王小强目光一凝，脸色严肃起来，对崔春华说道。
“好！”
见到这一幕，崔春华也是脸色郑重起来，从王小强的表情上，可以看的出来，应该是瞧出了一些猫腻。
监控画面回放。
王小强的目光，看着监控画面，准确的说，是一直在看着那人的袖口位置。
这个时候，袖口位置还没有任何的白色。
而当那人的手臂微微抖动了一下后，便出现了一抹白色，稍纵即逝。
“呼……”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王小强收回了自己的慢放，沉声道：“就是那个人在捣鬼！”
“啊？！”
一听这话，林墨和崔春华都是微微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小强。
没有什么异常啊，怎么会是那个人在捣鬼呢？
那人连手都没有抬一下，怎么才能掉包？
两个人都是疑惑不解。
但王小强万分确定，必然是那玩手机的人掉包了合同文件。
趁着跳帧的时候，猛地出手。
而当时，很巧合的是，林墨正好将合同放到自己的包里面，正在拉拉链。
就是趁着拉拉链的一个空挡，那人急速出手，取出了文件，并且将自己袖口里面的合同文件放入包里面，同时将林墨的真正的合同放入了自己的袖口里面。
这一切，都必须要在瞬间完成，而且行云流水，期间绝对不能超过0.5秒。
因为跳帧的时间，也不过是在零点几秒钟。
而那个玩手机的人做到了。
正因如此，那人在跳帧之后，袖口出现了一抹白色，那是在急速的之下取出来合同文件，等到跳帧完毕后，合同文件已经放入了那人宽松的袖口里面，跳帧的时间，正好是最后一步收尾。
如果那人的速度，在快上一分一毫，王小强都不可能发现这个蹊跷。
但他毕竟还是慢了一丝，被王小强看到了不同之处。
“你们看，这个人在行走的时候，玩着手机，袖口处没有白色痕迹。”
王小强让崔春华再度重放当时的画面，并且放慢八倍，解释道：“但是你们在看，他的手臂有很小幅度的抖动，正好利用到了跳帧的那一瞬间，所以监控没有捕捉到他动手的痕迹，同时，他的袖口里面，出现了一抹白色，正是合同文件的颜色，但那白色很快就消失，明显是藏了起来。”
王小强耐心的说着，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指点着。
林墨和崔春华两个人，都仔仔细细的看着那监控画面，果然是发现，跟王小强说的一般无二。
“可是，监控放慢的话，也看不到区别啊！”
崔春华心里惊叹于王小强的观察入微，可是现实是，监控放慢了八倍，也看不到任何的不同之处，这就有些诡异了。
“你好好看看监控下面的时间。”
王小强只能再度的解释道：“下面的时间，虽然一秒也没有间隔，但你看毫秒，绝对直接跳过了几个数字，而那一时间，就正好是那人肩膀抖动的时间，那人是趁着跳帧的时候，快速出手把文件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