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不想传出去给蒋家抹黑,给思思抹黑。”蒋靖州看着陈淑芬,“相信你也不想被外面的人指着你的背骂你淫娃荡妇,颠覆常伦。”
“靖州?”
“所以这件事我不希望除了我们几个当事人之外有任何人知道。”
蒋靖州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我。
这种事陈淑芬跟她表弟自然不会自己说出去,唯一有可能说出去的只有我这个事不关己的人。
但我没这么无聊,更没那个胆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
蒋靖州低头看回陈淑芬,陈淑芬坐直了身又想去抓他裤子,可到了半路她仿佛清楚了自己再怎么下去蒋靖州也不可能给她机会,自嘲的笑了一声坐在那里。
“靖州,你怪我背叛你,但你为什么不怪怪你自己?是你先背叛的我!”
“你知道每一次听见你要到其他女人那里去我有多痛苦吗!我是天天是生不如死!每个夜晚,你知道每个你不在的夜晚我都是怎么熬过去的吗!”
“生不生死不死那都是你自找的!陈淑芬,我没有忘记结婚前就告诉过你我不会一心一意,是谁执意说自己能忍受是谁执意要嫁进这扇门?”
“生完思思后你做出拿思思来威胁我的卑鄙事,我对你那两分情义早已荡然无存。要不是看在思思的面子上我不可能跟你这复婚。”
“今天你做出这种事,我没有一枪杀了你已经算是仁尽!”
陈淑芬倒在了地上,无话可讲。
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确实怪不了任何人。
蒋靖州转身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游泳池,外面下着蒙蒙细雨,滴答在游泳池上溅起了无数的小水花。
他背对着我们。
“离婚总要给外面一个交代,就说你一心诚信基督教,想去法国的肯亚斯修道院当一辈子修女,于是离婚。”
“至于你那表弟,也跟着去,进了那里做什么我会找人安排。”
“十年,十年内我会定期找人去检查。到时候你们出来想怎么搞我都管不着,但别再让我在国内看见你们。”
“不,靖州!我不能去那里!”
陈淑芬听了后十分激动,拼命的摇着头,“那个地方荒山野岭,在那里住十年跟坐牢有什么分别!靖州,思思,你就看在思思的份上原”
“那你是想我找人送你和你表弟进监狱蹲十年,还是想去那里。”
蒋靖州的声音加重了许多。
陈淑芬哀嚎的哭声停住,整个人疲软到极致的瘫在地面。
最终她选择了第一样。
毕竟到了教堂做修女还是自由人,能出街市,而坐牢是完全不见天日。
蒋靖州的这个惩罚完全符合我的心意。
陈淑芬这一走肯定不敢再回国来陷害我,毕竟她怎么会不怕回来被蒋靖州发现然后想起这件事再罚她一遍。
这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星期蒋靖州都没有找过我。
我听周年讲三天前陈淑芬被送走了,是他亲自送她和她表弟进的修道院。
那修道院几乎不属于法国地段,偏远得跟原始山林,不过装修风景之类的都很好,站在楼顶往下看像是人间天堂。
不过我想陈淑芬肯定没心情欣赏那里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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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芬走后,蒋靖州身边就只剩下我一人。
我没打算离开他趁年轻找个男人再嫁。
现在我心里是有他的。
要我离开他为了名分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做不到。
而且还有周年帮我演戏,我爸妈那边可以瞒过去让他们安心。
现在是最好的局面,不用担心会有人随时在背后给我一刀,他对我也非常的好。
过了差不多十天蒋靖州才再联系我。
“在做什么。”他在电话那边问。
我并不恼他,遭遇妻子出轨这么伤自尊的心,一时间缓不过来情理之中。
听周年说秦芳虹知道这事后执意要蒋靖州带蒋思思去做DNA,看看思思到底是不是蒋靖州的孩子。
蒋靖州听见后整张脸都黑了。
他心里数他女儿最要紧,要是他知道思思不是他孩子的话该有多绝望。
好在结果出来蒋思思100%是他的孩子,但同时也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
蒋思思是蒋靖州的孩子,但不是陈淑芬的孩子。
陈淑芬也承认自己无法生育,当年是买了一个女大学生的卵子生的。
蒋家人都十分生气,有没有找陈淑芬出气我不太清楚。
后来医生解释说这样生的孩子跟正常怀孕生的没任何区别,思思小姐做过全身检查也没发现任何潜在病,她跟普通小孩是完全一样的。
那蒋家的人才放下心来,接了思思回家。
听说他们现在在忙着找思思的真妈妈,肯定不是找到就娶那个女人进门给思思当妈妈,而单纯是想偷偷调查看看那女人什么背景家庭有没有什么遗传病,好提前给思思做好医学上的预防。
蒋家人在接受新鲜事物上倒比黄家人开通,黄家人是不管医生怎么讲都觉得人工产物不够自然产物聪明会有病,但蒋家人却乐于接受。
“死了。”
“........”
我才想起自己在跟蒋靖州讲话。
混蛋,我不过半分钟没答他,就问我是不是死了。
“你还好吗?”我问他。
“车子在你家门外,出来,带你去个地方。”
看来他不想跟我说他的事,毕竟这种事很伤自尊。
他是一个那么爱面子的男人,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
我收拾一番后走出去,坐上了他车子的副驾驶座。
他开了车往前去。
我看着他抿着嘴唇,停红绿灯的时候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握住了我放在腿上的手。
我的手被他的温暖覆盖,低头看着再抬头,发现他也看着自己。
我心里有些悦动。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间珠宝店。
进去后就有营业员走上来对我们热情的讲,“蒋先生慕小姐,贵宾房在那边,请跟我来。”
我转头奇怪的看着蒋靖州,“你要做什么?”
“进去就知道。”
我一脸奇怪,蒋靖州十指紧扣住我的手带我进了贵宾室。
那是一间欧式的房间,灯光压得很暗,橘黄色的像是到了夜晚。
我跟蒋靖州在沙发坐下,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精致黑天鹅绒盒子。
营业员关门离开后这里就更黑了。
蒋靖州伸手拿过桌面那盒子打开。
我看见里面竟然是一颗蓝色的钻戒。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握住我的手,拿出戒指给我带上。
“以后都戴着它。”
他把我的手握进手心,“我不能娶你,但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