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肖挽云家解决危机,避免了她去陪酒,如今还挨了打,母女俩却偏向安廷,一个帮着止血,一个想把血擦掉。
这血绝对不能擦,得让警察看到,我脸色阴沉推开她俩起身站起走向沙发,手抹了几把血蹭在衣服上。
肖挽云追了过来,“你干嘛,赶紧止血啊!”
我冷冷的看过去,故意挨打虽然想着挑拨她和安廷的关系,却看出作用不大,不过不要紧,好戏还在后面。
我想起吕雷那句话,他说我不够狠,这是弱点。是男人就该听女人头发散乱的喊坏蛋你弄疼我了,而不是默默对你说你是个好人可咱俩不合适。
两个警员很快来了,一男一女,看到我的样子,漂亮女警娇喝出声。
“谁打的?”
“我!”安廷很霸气的举起了手。
直接被按在墙上,胳膊掰过去戴手铐,他还嚷嚷出声。
“我赔钱不得了,我家有的是钱。”
很幼稚,甚至是弱智的表现,这话绝对能引起绝大多数人的反感。
男警果然将手铐弄紧了一些,厉喝出声,“闭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法律,不是钱都能解决,你涉嫌故意伤人,跟我走一趟。”
安廷被男警押走,女警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取证,很关心的询问我,“没事吧?”
我装作虚弱的摆摆手,“没大事,我一个大小伙子,流点血没什么。他家有钱有势,我惹不起。”
声音都有点哽咽,眼睛却冷冷的看着肖挽云追出去,只关心安廷。再看看她母亲,也是坐立不安,眼神有点埋怨的看着我,估计是埋怨我报警了。
我心里冷笑。
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三万块钱连本带利一分不能少,老子这次还要人!
拍完照片女警扶我起来去卫生间洗脸,鼻子已经肿的不像样子,脑门上的包是上午被哪个高大壮打的,现在也算在了安廷身上。
她像是个温柔大姐姐般,又搀扶我进电梯,说送我去医院检查,我故意一瘸一拐跟着下楼上车。
检查并不复杂,身上一些轻微挫伤。鼻子严重点,鼻骨骨折,好在不是粉碎性的,我虽然想把事闹大,却不想毁容。
鼻子被包扎,录口供很简单,我实话实说,被邀请去吃饭,没想到一见面他就打我,没说欠款的事。
刚来派出所没多久,有人敲门,门打开进来一个很霸气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戴眼镜很斯文的高瘦男子。
中年人眼睛冷漠的审视我,低沉出声,“开价吧。”
我装作懵懂无知,“叔叔,您什么意思?”
他眉头一皱,“我是安廷的父亲,你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给你一万签一份谅解协议书。”
我却看向了漂亮女警,“姐姐,我收回他家有钱有势的话,就是个穷逼!”
“噗嗤!”
女警忍不住喷笑出声,赶紧又脸一沉,“不许乱说,这位是安明集团董事长。”
安明集团?
好像有点耳熟啊,我眼睛一亮,那个藏獒养殖基地好像也叫安明养殖场。
我摇了摇头,“没听过,只听过安明养殖基地,养着好多藏獒。”
戴眼镜的高瘦男子上前一步,“那只是我们安明集团下属很小的一个生意而已,那些藏獒也是安董事长养着玩的。”
啊哦!
我心里暗笑,确实是想狠狠敲一笔,上午挨一拳赚六百让我尝到了甜头,想坑安廷一下,最起码把我替肖挽云出的三万赚回来。
貌似现在可以试试玩票大的!
“你好,我是安明集团法务部经理也是律师,你这种伤势最多是轻微伤,况且你和安少是同学。安少确实也冲动了,这样吧,给你两万补补身体,就这么算了吧。”
我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穷酸成这样就别说话行吗,跟苍蝇似得。”
对着土豪说人家穷,这感觉特爽,安廷父亲果然怒了。
“十万,我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那个律师也再次劝到,“小伙子,你发财了,赶紧写谅解书吧。”
确实不少了,出乎我之前的预料,可我的胃口已经变了。以小博大,搏出来好处大大滴,或许能成为人生的转折点。
我脸色一沉,“这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你们想错了。”
立刻看到漂亮女警露出欣赏的眼神,那个律师有点恼怒,“小伙子,轻微伤没什么的,不要太贪心。”
我冷笑,“是没什么啊,轻微伤只是属于违反治安管理行为,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能让堂堂安少尝尝监牢的滋味,我万分荣幸。”
为什么我会懂,那是因为我特么就为这种事进去过,才不会干没把握的事情。
“那一毛钱不给你。”
安廷父亲恼怒的扭身就走,律师还要在劝,我却看向漂亮女警。
“姐姐,我只想让施暴者得到惩罚而已,你们不会直接放人吧?”
女警立刻脸色严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看谁敢私自放人,有钱了不起啊,太欺负人了,我去跟所长说。”
还是个火爆脾气,起身就走。
我算定就算那个董事长想教育孩子,安廷也不会乐意,况且他过三天还要演出。
屋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律师,他露出微笑,“小兄弟何必呢,轻松赚十万多好,出去买身新衣服,吃顿好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十万块打法叫花子呢?”
伸手从西装内兜里掏出折叠好的文件袋递给他,他接过去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脸色变了。
双眼冒出冷光,“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我们不是不还,当初抵押的是藏獒,你们把藏獒拉走就是了,还能多送你们几条。”
当初藏獒值钱能当抵押品,现在傻子才要藏獒,只知道吃的傻狗,价格天天降,用来炖肉就亏大了。
我可没有备而来,是意外的天赐良机,不想失去机会而已。
没有解释,冷冷回应,“什么抵押不抵押的我不懂,我就是个小小讨债人,你们还钱,我写谅解书。”
律师露出嘲讽笑容,“笑话,拘留几天而已,我们能省三百万,到时给安少买辆跑车多好。”
“他可是还有场重要表演。”
“什么重要表演,只不过一帮小孩弄了个乐队演着玩而已,延期就行了。这东西你收着吧,咱们没得谈了。”
他把文件袋塞给我扭身就走,我心里一惊,暗道自己还是太年轻,经验少,话术水平也低,小看了对方,难道就这么黄了,十万赔偿也打了水漂?
脑筋快速转动,突然想起一些事,嘴角露出笑容慢悠悠出声。
“听说安少也难受奶奶宠爱。”
律师回头一笑,“老太太喜欢孙子很正常,拜拜!”
他还有礼貌的挥挥手,我也挥手告别,嘴里却说道,“可老太太有心脏病啊,要是听说孙子被拘留,万一有个好歹,啧啧啧……安家可就要办丧事了。”
他脸色一沉,“小子,你敢告诉老太太,我保你见不到明天的……”
我脸色立刻凶狠打断,“吓唬我啊?老子干这行起就没想着善终,脑袋就一直别在裤腰带上,就凭你这话,我先弄死安廷你信不?”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钱的。
这是老辈子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我一个人就占了好几条,律师要想欺负我年轻可就大错特错了。
老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最起码样子也得装出来。
我俩的眼睛对视,他最终败下阵来,脸色放缓低语出声,“我……我得跟董事长商量一下,你稍等。”
看着他脸色阴沉出门,我心里一点底没有,不过总算是有了搏一搏的机会,我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