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从外面走进来?本王明明让人……”
“明明什么?”
一看凤惊澜嘴角泛起的冷笑,慕容夜立刻明白自己被人给算计了。
可惜他来不及恼火,那边的云锦绣又开始发作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命的打!这欠人干的小贱蹄子还没进门的就敢勾引男人,看我不打死她!”
云国公府那可是武将名门,祖上三代就云锦绣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宠上天。
云锦绣自小就爱舞刀弄枪,性子又是十分善妒,慕容夜和凤如雪在她的新婚夜上演这一出,她如何能忍!
于是乎,一出怒打渣男小三的戏码上演了。
“住手,住手!”慕容夜就算武功再高强,但是对上的撒泼打闹的泼妇,任他有绝世武功也使不出,只能一边狼狈逃窜,一边还得护着怀了身孕的凤如雪。
一个不慎,脸上便挂了彩。
动静越来越大,原本只是府中一些闲散客人在场,片刻后,这边的事情就闹到宴客厅那边,这不,满门宾客全都被吸引过来,这画面怎一个热闹可言。
太子妃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想要阻止已经太晚了。
一踏进屋子,看到新娶的儿媳发疯似的揪着自己儿子,而自己宝贝儿子衣裳不整不说,脸上还全是抓痕。
太子妃险些晕了过去。
幸好有宫人扶住她。
“我的天啊!你们一个个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她们拉开。”
太子妃一声令下,几个嬷嬷出手,很快阻止了这场乱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郡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毒打郡王!还不给本宫跪下。”太子妃护子心切,看到儿子被人毒打,脸当即沉了下来。
“太子妃娘娘,您在责骂郡王妃之前是不是应该问清楚郡王自己做了什么事?”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门。云锦绣一看到他们,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眼泪刷刷的往下掉:“父亲,母亲,你们可得为女儿做主啊!女儿这才刚嫁过来,宾客都还没走,郡王他就跟这小贱人在我新房旁边寻快活,分明就是让女儿难堪,
对云国公府不满!”“反了反了!河西郡王若是看不上我们云家的女儿直说就是了,我们云国公府还不至于要高攀你们东宫!”云国公冷着脸怒斥道,一把将地上的云锦绣拉了起来,“绣儿,起来,河西郡王府看不上我们,我们
回去就是了,明日我便上书陛下申请合离。”
太子妃一听,面色大变,心知事情闹大了,连忙上前劝说云国公。
“云国公息怒,此事定有蹊跷,夜儿再荒唐也不至于在新婚夜做出这等事,定是这小贱人勾引夜儿了。”太子妃没辙了,只能将责任推到凤如雪身上。
可是她似乎忘了一点,凤如雪再不济那也是楚国公府的人,就算是为了楚国公府的颜面,这个锅他们也不能随便背。
“容臣女提醒太子妃一句,你口中的小贱人是我楚国公府的人。”凤惊澜淡淡的开口,立刻引来太子妃的不满。“没错,太子妃娘娘,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再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为了给河西郡王脱罪,为了给云国公府一个交代,将所有罪责推到一个弱女子身上是不是太过了。”凤庭风虽觉得脸上无关,恨不得
直接将凤如雪打死,但是此刻却必须忍着怒气站出来。“二哥,五妹妹伤得不轻,你带人将她送回去,顺便告知一下爷爷和父亲,此番我等好心来祝福河西郡王新婚大喜,结果我凤家却在这里受到这等侮辱,这事儿就算云国公府不追究,我们楚国公府也不会善
罢甘休的。”
凤惊澜淡淡的站出来,她的声音不高,却威严十足,让人无法拒绝。
“今日还有长辈在,我等就先告辞了。”
“站住!”慕容夜此刻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接冲到凤惊澜面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凤庭风拦住。
“河西郡王这是想做什么?”
慕容夜阴沉着脸:“凤惊澜,是你陷害本王,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你到底是什么居心?莫不是你还在嫉恨本王退了你的婚,令娶她人,所以你想报复本王!”“放屁!慕容小七,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儿,一时风流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没办法圆场就把脏水泼到无辜之人身上,你还要不要脸啊!身为男人,爷都为你羞愧!”百里一呸了一声,鄙视的瞪了慕容夜
一眼。
“百里一,你闭嘴!凤惊澜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比你清楚的很,阴险狡诈,狠毒自私。本王再不济也不至于在新婚夜做出这等糊涂事,今日在场的除了她凤惊澜有理由设计陷害本王,还会有谁?”
慕容夜捏着拳头,心里恨得要死,凤惊澜你想就此脱身,门都没有。“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怕说出来,本王会出现在这屋子里,是凤惊澜让人给本王传信,事实上自打退婚之后,她便一直纠缠不休,本王念着楚国公府的颜面,本想过来跟她说清楚,谁知道却发生这样的事……”
慕容夜重重的叹息一声,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就说这凤三小姐为什么死皮赖脸要来参见婚宴,原来打的这一出啊。”
“也对,被退婚的女人哪还能许到好人家,八成是她想让河西郡王回心转意,被拒绝后恼羞成怒。”
“真是歹毒啊,就连自己亲妹妹都算计,这样的女人谁敢娶。”
……
人群中渐渐开始小声议论下来。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妹妹才不是这样的人!再敢胡说,看我不……”
“庭云,退下!”
眼见着凤庭云冲动的就要上前,凤庭凤连忙制止了她。
“凤惊澜啊凤惊澜,原来又是你在耍阴谋诡计,身为女子,你就不觉得羞愧吗?”太子妃恨恨的瞪着凤惊澜,显然已经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将这锅丢给凤惊澜。“依本世子看,该羞愧的不是她凤惊澜,而是咱们这位河西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