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到皇后娘娘的寿宴。你和凤惊澜势必要一同赴宴。那凤惊澜粗俗无礼,无才无德,偏偏名声极盛,看她不顺眼的名门闺秀势必不少,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出手,就有人将她收拾妥帖。你呢,唯一
要做的事就是要从现在开始好好养,到时候艳压群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你才是楚国公府最优秀的女儿!”
“娘亲说得对,可是……”凤如雪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甘的咬着下唇,“我的头发……”
沈氏眉头皱着,也满脸凝重:“不用着急,娘这就派人去搜集快速生发的妙方。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你了。”
凤如雪依旧心有不甘,却只能点头。
……
这一夜,凤惊澜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她失眠了。
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君无极那张妖孽般的俊脸,扰的她心烦意乱,一直到天边蒙蒙发亮的时候,这才迷糊糊睡过去。
好不容易入睡了,却噩梦连连。
她梦到自己身处在一片无人的黑暗之中,一只冰冷的手将她禁锢在原地,将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摸了个遍,那只手的主人摸满意了,没有任何意外的又是君无极那张讨厌的脸。
然后,凤惊澜又被吓醒了。
凤惊澜郁闷的揪了揪头发,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继续睡,好不容易刚召唤来瞌睡虫,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本来凤惊澜原想当做没听到,继续睡她的觉,可来人是沈氏。
经过昨天那一出,本以为沈氏最近会闭门不出,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一早就凑上来了。
难不成又想使什么幺蛾子?
凤惊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索性让青儿将人领了进来。
简单的梳洗之后,凤惊澜来到旁厅。
只见,偏厅里沈氏领着一群管事候着,看到凤惊澜走进来,十分恭敬的行礼。
“奴婢(奴才),见过三小姐。”
沈氏也恭敬的低下头,乖乖自称奴婢,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趾高气扬。
凤惊澜目不斜视的走到主位坐下,接过青儿奉上来的盐开水。
凤惊澜的生活习惯一向很好,早起一杯淡盐水,排毒润肺。
喝完水之后,凤惊澜像是才意识到沈氏他们还没有起身,慵懒的挥手:“起来吧。”
“谢三小姐。”
沈氏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和不满,仿佛不知道凤惊澜刁难她一样。
凤惊澜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个沈氏倒是个人物。
能屈能伸从来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真是难得,沈姨娘巨居然一早过来给本小姐请安。”“都是奴婢的疏忽。原本早就该来拜见三小姐,只是前段时间奴婢一直在被禁足这才晚了,希望三小姐大人大量。今天奴婢前来,除了例行请安之外,是想交接一下府中事宜。以往三小姐客居在外,蒙老爷
抬举,奴婢暂掌府中中馈。如今三小姐已经归来,奴婢区区婢妾断然没有继续把持府中大权的道理。因此今日特意领了府中管事一起来拜见三小姐。还赶紧给三小姐请安。”
“请三小姐安。”
凤惊澜扬起眉头,眼中闪过一道疑虑,面上的神情越发平淡,“都起来吧。”
“谢三小姐!”
沈氏站在一旁,仔细的介绍,“这位是管家凤叔,负责总理府中一切事宜。他们是凤家的老奴,世代为凤家尽忠。其妻凤婶负责大厨房事宜,其子凤忠一直管理外面的铺子。凤家一共有田产……”
沈氏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坐在主位上的凤惊澜,将她两眼茫然,一脸懵逼的模样,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她心知肚明,就算是将凤家的大权交到凤惊澜的手上,她也没有管理的能力!
今天做这一出戏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楚国公府的后院虽然不比皇宫禁苑复杂,可偌大一国公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摸清楚了!
她掌管国公府十几年,这上下早就经营的铁桶一般,今天明面上将大权交给了凤惊澜,实际上那些管事只会听她的吩咐。
这样做虽然麻烦了一点,可,也只有这样凤惊澜才会多做多措,且,一旦出了什么乱子,还可以将凤惊澜推出去做挡箭牌。
“三小姐,这是店铺的账目,请三小姐过目。”
凤惊澜打了一个哈欠,“放下吧,本小姐稍后在看。”
“既然如此,如果三小姐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了。”
凤惊澜挥了挥,沈氏一行人很快退下。
这群人走了,青儿这才送来早餐。
“小姐,奴婢把这些账本搬到书房。”
凤惊澜喝了一口粥,说道,“嗯,留下两本摆着,其他的垫个桌角,引个火都挺不错的。”
青儿大惊事儿,“小姐,这怎么使得!这可是账本,怎么可以引火,垫桌角呢?”“什么账本?不过是糊弄傻子的废纸罢了。你以为方氏真的会好心的将真正的账本交给你家小姐?”凤惊澜冷笑,“不信你可以翻翻看,这账本必定是崭新的。要记录一本账本,少则数月,多则数年,纸张必
定有新旧的痕迹,可你看看这这些玩意。分明就是他们这些人连夜涂鸦的,看了也是浪费时间。”
青儿连忙拿了账本翻开,正如凤惊澜所说的那样,这些账本的纸非常的新,根本不像是日积月累的账本。
“真是可恨!他们居然敢这么糊弄小姐!既然小姐都知道,那为什么不当面戳破沈姨娘的诡计?”“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儿,他们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推脱掉。你家小姐呢,最多也只能责骂他们几句,不痛不痒的,还打草惊蛇了。倒不如让他们以为你家小姐蠢笨可欺。等他们张狂放肆够了,才是咱们出
手的时候。所谓,欲取之,必先予之!”
凤惊澜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一抬头就看到青儿懵逼的看着她,那张小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听不懂。
呃……凤惊澜摸了摸鼻子:“当我神马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