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自是毫无异议,道:“那就烦劳宫主了。”
那炼血宫宫主道:“不知道道友如何称呼?”
杜子道:“在下何岩,是万剑门下弟子,那边运用飞剑的两位是我的同门师兄,化身巨蟒的三人则是飞龙谷的三位高足,后面那人名为华青,是一散修。这四人都是在下进入此间之后认识的。”他不愿说出华青的来历,便以散修含糊过去。
炼血宫宫主笑道:“何道友要不是说,我还以为后面那人或飞龙谷的高足是你的同门呢。”那飞龙谷三人化身巨蟒,而杜子平有真龙法身,那华青与杜子平又都懂得化血大\法,任谁也没有想到反到与杜子平最不相似的田钱二人反到是同门。
杜子平道:“飞龙谷那手神通是他们的不传之秘,我这手粗浅把式,怎能相比?至于华青,其长辈恰巧与我相识,曾传我一些修炼法门,不过我们二人却是在此间初见。”
炼血宫宫主道:“我看到象是他只学了些修炼法门,而何道友却是亲传。”这时,田钱等人见杜子平与对方笑语晏晏,便也飞了过来。
炼血宫宫主见杜子平没有答话,说道:“回宫。”那飞车飞到空中,车栏上两个蛟龙浮雕化做两道血雾,又生成两条血蛟。那十二个胎动后[ 期的女子又围在那飞车周围,炼血宫宫主身形飞起,落到那飞车当中。
其余血魔均列在飞车之后,杜子平等人见了,只得向那些血魔飞去,那炼血宫主道:“何道友,你是贵客,请到车中一叙。”
杜子平闻言,身形飞起,便落到那飞车之中。他身形一入车内,飞车之帘便垂了下来。这飞车有隔绝灵识之效,里面情形外人是无法知道的,更何况又有谁会用灵识向这飞车里打探吗?
田钱等人心下嘀咕,那飞龙谷中的一人传其余两人传音道:“这婆娘年纪虽然看上去大了一些,但姿色不恶,难道是想用美人计,诱惑那姓何的?”
这飞车里面到是很大,两人坐在一起,到也不嫌挤。那炼血宫宫主道:“妾身在此间已经有四百余年,从未离开过这血魔山脉,不知何道友能否讲一下外界的情形,让妾身开开眼界?”
杜子平不明其意,但也没有拒绝,便捡着一些有趣的事情说来。那炼血宫主听了,沉吟不语。杜子平也不知她是何用意。
又过了片刻,那炼血宫宫主道:“到了,请何道友品评一下我这炼血宫。”
杜子平放眼望去,只见眼前一片浓厚无比的血雾,再无其它,即便是用真龙之目,也没有瞧出什么来。他又用灵识扫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他正自奇怪,那飞车已经飞入那血雾当中,炼血宫宫主打了一道法诀,只见血雾当中一阵翻腾,竟然出现一座十三层的宫殿来。只是这宫殿从外面看来,仍是一团血雾。
杜子平这才吃惊非小,这宫殿已经一件至宝,还在那龙渊壶之上,只怕已是法宝级数,这才能隔断他的灵识,令他的真龙之目也无功而返。
飞车停了下来,炼血宫宫主对身旁一个女子说道:“你把这些客人安排一下,这位何道友,我还有些事情,单独聊上一聊。”
接着,她转身对杜子平道:“何道友,请随我来。”
杜子平无奈,只得跟随其后,也顾不得那田钱等人目光中的异色。那个女子道:“诸位请在大厅中稍待,我去安排一下。”
这六人进入大厅,却见一头血魔也无,那华青悄然道:“这些血魔到也放心,不怕咱们逃走,或是在这里闹事?”
那田方明道:“这些血魔只要何师弟一人,咱们便是逃走,他们又怎会在意?要是想在这里闹事?这宫殿本身就是一件至宝,拿下我们只怕也费不了多少气力。”
那飞龙谷一个修士向田方明笑道:“想不到何道友还有这等神通,只是这口味未免太重了些。且不提这炼血宫宫主的年纪,便这人魔殊途,前程难卜啊。”
田钱二人大怒,这时另一个飞龙谷的修士道:“师弟,莫要胡说,咱们身入险地,本应一致对外,这种玩笑就不要说了。”接着,他又向田钱二人道歉。
田钱二人也不便发作,这时那女子又回到大厅,说道:“各位的房间准备好了,只是这位华青道友,我们另有安排,还请过来一叙。”
田钱等五人哪里会管华青,自无异议,只是他们心中便划了个问号,这杜子平与华青都得到了血魔的特别照顾,难道是他们都修炼过化血大\法的缘故?
却说那净海裹着那两个和尚,瞬间飞到百余里外,这才停了下来。只是他面色惨白,显然也是刚才那一击,对他的消耗也是极大。
他按下遁光,长嘘一口气,那个胎动四层的和尚也颇为知趣,从法宝囊中取一套阵盘,在周围布下,说道:“我也将此阵法布下,绝对不会再有血魔发现咱们。”
净海点了点头,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三粒丹药来,尽数服下,然后盘膝打坐。过了小半个时辰,他这才睁开眼睛,脸色也好了许多。
他疑惑地说道:“血魔山脉这次的血魔怎么会倾巢而出?早知如此,我开始便让你布下这阵法,也不至于吃了这么一个亏。”
那两个和尚也不多话,仍坐在一旁。这净海一眼向空中望去,却发现田钱等人与血魔一晃即过,心中有些诧异。倘若田钱等人被擒,绝不会这般样子,只是刚才他们双方还拚个你死我活,怎地现在变成这副样子?
他向那胎动四层的和尚问道:“你也保证此阵法绝对不会被那些血魔发现?”
那胎动四层的和尚道:“我之前从未与血魔打个交道,但这阵法我敢保证,除非是阵法大师,或者是有灵目神通,否则胎动期的修士,绝对发现不了。”
净海点了点头,从法宝囊中摸出两张符箓,说道:“倘若真要被血魔发现,你们二人用此地符箓可以遁入地内逃生,我去看一下,他们捣什么鬼?”说完,他身体飞到空中,向身上拍了一道符箓,瞬间不见。
他遁速何等之快,转眼便追上这些人,便混入其中。他见多识广,更是发现了这宫殿的不凡,进入其中,哪敢轻举妄动,便尾随炼血宫宫主与杜子平进入一间秘室。他那道符箓有隐匿气息身形之效,胎动期修士也是无法发觉,因此到也没有被杜子平与炼血宫宫主发现。
那炼血宫宫主对杜子平道:“何道友,非是好奇,而是这与我们血魔一族大有关联。”
杜子平一怔,说道:“此话怎讲?”
那炼血宫宫主道:“我们血魔一族,其实也算是人族,否则为何会通人言?你如今看我,可与外界人类有什么不同吗?”
杜子平道:“倘若是同阶修士,还会发现宫主与人类不同,但若是凡人或低阶修士,只怕就难以辨别了。”
那炼血宫宫主道:“不错。只是如果我结成金丹,便与人类绝无二致,莫说同阶修士,便是仙界的大能也分辨不出。”
那隐藏一边的净海闻言也吃了一惊。却听见那炼血宫宫主接着说道:“其实我们血魔一族是可以离开这琅轩秘境的,只是条件极为苛刻。”
这话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这血魔居然可以离开此处!杜子平听到这里,心中一动。
那炼血宫宫主似是明白杜子平心中所想,说道:“这方法只能我们血魔可以用,别人是用不了的,而且我们血魔一族这几十万年来,也只有一人用此方法离开这里。”
杜子平听到这里,这才有些泄气,他本想利用此法,离开此地,看来也是不成的了。不过,他好奇心里,问道:“不知是谁,几时离开此地的?”
那炼血宫宫主道:“那是数万年前的事了,到底是谁,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其实我们血魔一族,还有魅族、魂族,在仙界也划为人族,只是在人界之中,便显得格格不入了。”
杜子平讶道:“难道宫主等人是从仙界下来的?”
炼血宫宫主道:“这琅轩秘境,本来就是几位仙人来人界建造的,后来在血魔一族挑了部份人,放在这里,那便是我们的祖先了。血魔山脉中的血魔为何不愿与外来修士争执,其中部份原因便是我们也算是人族的一份子。”
她又道:“这些说来也是无用。何道友,你看一下,我这门神通如何?”
她一捏法诀,身上一朵血云飞起,里面有七十二头血兽依次显现。
杜子平道:“血兽九变,这是地煞血兽变。”
炼血宫宫主道:“不错,但还是不及何道友的天罡地煞血兽变。倘若我也能修炼出天罡地煞血兽变的地步,便有机会离开这琅轩秘境了。”
杜子平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暗想,你不提让我取什么宝物,却在这里谈什么你们血魔一族的秘闻。这些秘闻固然闻所未闻,但与取宝又有何干?
那炼血宫宫主道:“何道友别急,等我把话说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