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感觉刘三儿瘦了,但去精干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看来,学徒是很辛苦的。
薛家良说:“老板在吗?”
“不在,我师父在。”刘三儿说道。
薛家良说:“走,看看你师父去。”
薛家良就跟刘三来到了后面的车间,刘三儿师父见薛家良来了,赶紧过来寒暄。
薛家良客气地说道:“这孩子表现怎么样?”
师父说:“很好,肯吃苦,进步很快。”
因为他师父手里有活儿,正在忙着,薛家良就寒暄了几句后走开了。
回到前台,就看见公然开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到了。
从车身上那层厚厚的泥土中不难看出,这辆车经过了长途跋涉才到这里的。
薛家良给她打开车门,说道:“你好,辛苦了。”
公然扒下口罩,奇怪地说道:“你在?”
“是的,我在,前两天回来的,接到三儿的电话后就赶过来了。来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也不打声招呼?”
公然说:“你工作忙,哪能随便打扰你,要不是我这车出了点毛病,我也不给三儿打电话,就直接走了。”
薛家良知道,肯定是刘三儿告诉了公然,他在学修理汽车的事。他说:“这叫人不留客天留,噢,不对,是车留。”
公然说:“这车总感觉没劲,加油的效果达不到心理预期的速度,另外,表针指示水温过高。”
薛家良说:“给我钥匙,我试试。”
公然就将钥匙给了薛家良,薛家良开着车转了一圈,说道:“有可能是离合片的问题,水温过高应该是缺防冻液了。”
公然说:“防冻液前几天换的。”
“那就是露了呗。”
薛家良看着这车,说道:“你出来几天了?”
公然说:“第四天。”
“感觉这车走了不少的路。这样,你把车上贵重的物品拿下来,跟我走,这车先放这,让他们给你修。”
公然说:“不了,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里等,修好后我就直接走了。”
薛家良心说:那还行,你老爸都给我下任务了。他说:“你这车就是他们现在给你,天黑前也修不完,你就在平水住一宿,休息休息,明天精精神神再走。”
公然皱了一下眉,看着刘三,说道:“三儿,让你师父给看看。”
刘三儿跑到后面,把他师父叫了出来,他师父开着车,转了一圈后说,这车今天不能开了,放这吧。”
公然说:“师父,今天到天黑之前修不好吗?”
刘师父说:“明天上午差不多。”
薛家良在旁边说“公然,我跟说,修车这事不能催他们,一催,就保证不了质量了,如果你没有要紧的事就等一宿,如果有要紧的事,我让我的车送你回去。”
公然一听连忙摆手,说道:“那倒不必,我就等等吧。”
薛家良开着公然的车,拉着修理厂的刘三和另一名司机,开进了县招待所。
卜月梅安顿好龚法成和他的司机后,就等在大厅了。
刘三和修理厂的另一名员工,帮助公然将车上的两个大铝箱抬下来。公然一看,赶紧说道:“放下,我来抬这个。”
薛家良知道这两只箱子里装着公然的命根子——照相器材。就说道:“小心,一定要轻拿轻放!轻拿轻放!”
卜月梅见公然去抬箱子,就说道:“你看着他们搭东西,这个我帮你抬。保证轻拿轻放。”
公然显然不放心,但见卜月梅性格沉稳,说话有理有据,就放手让她去抬这只箱子。
薛家良跟刘三抬另外一只,他说:“你放心,这只交给我。”
公然看着一路小跑跟着,来到房间,她小心地帮助帮助他们将两只箱子放在地毯上。
刘三儿和另外那个人,将帐篷等物抬了进来。
薛家良看着帐篷包,说道:“这个别放房间了。”
公然说:“已经抬进来了,就放进来吧。”
刘三儿说:“没关系,我们下去的时候再搬下去。”
薛家良说:“放在前台。”
卜月梅说:“别了,就放房间吧,女孩子用的东西不能随便放。”
公然感觉卜月梅很是理解自己,就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女人理解女人。不像我们这些大粗老爷们。”
薛家良把钥匙给了刘三他们,特地叮嘱他,将公然的车全面检查一下,包括四个轮胎和一个备用胎。
公然追出刘三,说道:“等等。我给你带了几本书,你不忙的时候看看,要多看书。”
刘三儿一听,就笑嘻嘻地站在门外的走廊里等着。
公然在自己的行李中,拎出一个帆布包,她看了看后,说道:“这个包里的东西都是给你,拿去吧。”
刘三一看,伸手掏出一个便携式CD随身听,他高兴地咧开嘴,说道:“谢谢阿姨,我老早就想要一个。”
公然说:“别叫阿姨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姐吧。”
刘三儿看了一眼薛家良,说道:“不行,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公然不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就说道:“里面有几张音乐光盘,没事多听听,多看看书,光知道干活也不行。”
刘三儿说:“我已经学会开车了,正在准备考驾照。”
公然说:“好,多一项技能,就多一份本事。”
薛家良拍了一下刘三儿的肩膀,说:“快去吧,好好学本事去吧。”
刘三儿拿着公然给他的东西,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他说:“公阿姨,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上次问你的那件事……”
公然知道刘三儿说的杀害他弟弟的凶手有结果了吗,就说:“我出来几天了,等我回去后给你问。”
刘三儿这才走了出去。
旁边的卜月梅,一时半会还弄不清他们这种关系,她也不便公开问,就说道:“公记者,是先吃饭还是想先泡澡。”
公然说:“叫我小公吧,我不是正式记者,只是地理杂志的特约记者,自由供稿人,跟个体户一样。”
卜月梅感到,公然为人行事低调,就说:“特约记者也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