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的待遇。
这让胡七备受关怀,甚至局促不安,就像她初来凤翎宫一样。
青唯与胡七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了她几眼,确定她还安好,便折了道,回凤巢。
方一推开门,便瞧着某凤坐在胡凳上,身姿随意,眼神却格外冰冷,拂扫在她面上,恍若她是一个做错事的罪人。
这让青唯很是不解。
原本她还生着这只死烧鸡的气,后来因为胡七的事将她注意力给转移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心里还是郁闷得慌。
——握草!
当时不追她,现在深夜了,到她房间来,表情还不好,这什么意思啊他!
甩脸色给她看是吧?
她也甩脸色!!!
瞧着青唯一言不发便坐在胡凳上,凤鸠眸色更是不悦,鎏金眸中阴沉无比,声沉道:“今日夜里,你去哪儿了。”
几乎是不带疑问的陈述句,分分钟逼得人寒冷沁骨。
青唯冷哼一声,故意不好好回答。直接说:“撒、尿!怎么?撒尿你也管啊?”
她说的话语极其粗俗,丝毫不带女子该有的矜持。将凤鸠气得险些发怒。
他冷冰冰地直视青唯眼眸,压低了嗓音道:“你……已然深夜,一个女子,明明房内有夜壶却还跑外边如厕。还如厕这么久,整整一个时辰,你是不是当本仙君好糊弄!”
青唯撇撇嘴,丝毫不把凤鸠的情绪放在眼里,搓了搓手道。“怎么?难不成姑奶奶我尿尿都要给你打报告?管得不嫌宽!不嫌累啊?!”
——居然说他管的宽!
该死,他关心这只臭狐狸有错了?
凤鸠沉下脸,面庞更加阴霾,道:“我是你夫君。”你的事该我管。
“切,”青唯哼哼,“我不要你了,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睡去吧!”
凤鸠面色更加阴沉,几乎黑掉了:“臭狐狸,本仙君不过是担心你罢了。既然如此执意,那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本仙君无干!”
说完他一撩衣摆,整件宽松大袍就这么随风翻飞。
神情冰冷,像一尊严肃的雕像。
青唯撇撇嘴,没有因为凤鸠的离开变得高兴,反而心里压了一块石头。
心想,她怎么能看上这样一只没任何智商可言的死烧鸡,呢?
他担心她,就不会拿别的方式表达吗?非要这么束缚。
青唯越想越不开心,心里还泛起一丝难过。
沙水珠她是要给胡七夺回的,夺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抢。当然要抢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在中途劫送嫁妆的车马,要么在嫁妆备到他们二人成婚时,她单独去偷!
看上去是两次机会,实际上,如果第一次失败那么第二次固然会提高警惕。如果两人在东海成婚,到时候宾客宴上闹崩了,她并不占得便宜。
可在青丘中途劫送嫁妆车队,对她而言也不划算。这些阵仗都是带着结界行走的。
如果一次性对付那么一群人,她是有把握的。
可她并不擅长破结界,在这种敌方高强度防御状态,她根本没办法,即使这群人伤害不了她半分。
还是会被发现,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