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容卿有那么野蛮吗?(1/1)

第二百六十八章 容卿有那么野蛮吗?

余先生走出门去,问,“殿下还没回来吗?”

“早朝还没结束……”门口的侍卫回答了一声,余先生看向皇宫的方向,半晌之后,转身回屋去了,徒留一句话,“殿下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

霆王不早朝已经四年了,他直接去了御书房外面等着楚帝。

早朝之后,楚帝在看到他时,有些惊讶,“霆儿?你怎么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儿臣双腿不便,不能行大礼,还请父皇见谅。”司徒霆深深拱手,却也没从轮椅上下来,元景跪在了一旁,“拜见陛下。”

楚帝没理会元景,快步上前来,亲自推起司徒霆的轮椅,道,“朕好久没见你了,进屋去说吧。”

“谢谢父皇。”司徒霆有些感动。

四年了,他极少进宫,自然和皇帝亲近的少,这份父子之情,他和楚帝都已经很久不曾感觉到了。

等进了御书房,元公公去倒了茶,楚帝这才打量着他,道,“你突然进宫来,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的确有一件事情。”司徒霆道,“前阵子,儿臣决定将兵符当做寿礼给父皇,安排人妥善保管兵符,谁料隔墙有耳,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有人给儿臣府上安插了一个探子,儿臣是为此事进宫的。”

“怎么?兵符失窃了?”楚帝面色一变,紧张的站了起来,眼底还呈现出一抹猜忌。

他不确定司徒霆此举是否是故弄玄虚,不想把兵符交出来。

司徒霆当然知道他的担忧,道,“父皇且安心,兵符很安全,儿臣可以以性命保证寿宴当日定然将兵符完好无损的送到父皇手上。

儿臣此次进宫,是为了这个探子的事情。”

“只要兵符安全,探子你只管杀了便是。”楚帝略微松了一口气,道,“兵符如今何在?”

“在路上。”司徒霆早就想要了说辞,道,“这些年来,儿臣卧病,府上牛鬼蛇神齐聚,儿臣不敢把兵符放在王府,而是在远离楚都千里之外的偏僻之地。

十天前儿臣已经着人前去押运兵符了,不日便可回来。

运送兵符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份却很普通,应当不会引人注意……”

司徒霆安抚了楚帝一通,这才言归正传,“只是父皇,儿臣府上这个探子自己做不了主,要请父皇定夺。”

“他是何人?”楚帝闻言,有一瞬间的紧张:难不成司徒霆说的是云倾挽?

其实,楚帝不是不怀疑云倾挽,可是他觉得云倾挽翻不起多大浪花来。

况且,云倾挽还是眀澜夫人的女儿,他总要照看一二。

他早就知道云倾挽是云泓和司徒明安插进去的,但也觉着,只要云泓和司徒明倒了,云倾挽也就安稳的成了霆王妃,霆王长情,总不会亏待了她。

如此,这一辈子也就安稳了,他也就好给眀澜夫人一个交代。

司徒霆知道他担心云倾挽,于是道,“父皇莫要担忧,儿臣说的并非是王妃。

近日,儿臣的师妹上官晴前来拜会,住在了儿臣府上。

起初,儿臣并未怀疑,但是当天晚上却发生了很诡异的事情,她深夜离开了房间,可是儿臣叫人去查的时候,却发现她是在房间的。

可奇怪的是,过了一阵子,她又从外面回来了。

儿臣再叫人去查的时候,却发现屋里还是只有她一人……”

“这是见鬼了?”楚帝听到这里,和当初司徒霆的反应几乎是一样的。

司徒霆摇了摇头,“起初,儿臣也有这个疑惑,但是很快就发现不是这样。这个上官晴,生活习性和儿臣的师妹差别很大,儿臣怀疑她不是上官晴,于是做了一番调查。”

楚帝听到这里,皱眉道,“你是说,有人冒充了上官晴?”

“儿臣有十之八九的把握,断定她不是上官晴本人。”司徒霆点点头,面色凝重的道,“不光如此,这还是一个可怕的人偶师!

她睡过的枕头上,儿臣查出了用作人偶保养的香油味道,而且她还曾试图用蛊虫控制王妃。

之后,王妃的陪嫁丫鬟柏昔因为说了一句她是自己人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人太危险,送她进来的人更是居心叵测,儿臣想要在动手除掉她之前,在父皇这里求一个护身符。”

这些话,听得楚帝脊背发凉。

楚帝这些年虽然病弱,但不代表他的脑子就坏了。

他眯了眼,显然有些薄怒,“你说的没错,如果她真的是个人偶师,那她背后的人也就太险恶了。

人你有办法除掉吗?如果是人偶师,绝不能留!

而且,最好消失的无声无息!”

“儿臣自己固然没办法除掉,于是昨夜在容卿门外等了一夜,终于求到了一味药,人偶只要遇到就会发狂自爆……辛亏父皇留容卿在楚都,不然儿臣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帝闻言,认同道,“是啊,多亏容卿进了楚都。”

转念,又问司徒霆,“你等了一夜他才放你进屋?”

司徒霆苦笑摇头,“他没让儿臣进屋,只是把药丢了出来。”

“……”楚帝心中略微放松,但同时又觉得惋惜。

容卿不愿意靠近霆王是好的,这是个立场问题。

可是他总不能永远都不想靠近霆王吧?他还是希望等朝局稳定下来之后,容卿能帮司徒霆诊治一下。

楚帝叹息一声,道,“既然你有把握,那此人你就放心的去除掉吧。

若是有人提起此事,朕就说已经知情,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他说到这里,不由身子微微前倾,细细的打量着司徒霆,“只是霆儿,你当真不知此人是谁送到你府上的吗?”

司徒霆沉默了一小会儿,这才道,“父皇,儿臣知与不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堂稳固。”

楚帝闻言,不免有些感动,眼眶一红,道,“你这个孩子,从小放荡不羁,但在大事上却从不糊涂,像朕!

你能把兵符当寿礼,又能说出朝堂稳固这四个字来,父皇这心里,就安稳了一大半。

对了,昨日容卿说你母妃的身体无法调养,你还是抽空多去看看她吧。”

楚帝悄然叹息了一声。

司徒霆闻言不免一惊,“连容卿都治不了?那母妃得的是什么大病?”

他这才记起,昨天晚上忘了问容卿。

只是,这事儿容卿也没说起,多少也叫他有点不解。

楚帝见状,愣了一下,“你昨夜去找容卿,他都没跟你说?”

“……昨夜儿臣求了两个时辰,他就只说了一句话,说拿了药赶紧滚,别吵人睡觉!”司徒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元公公弓着身子在一旁,听得嘴角只抽:容卿有那么野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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