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容卿,本王想要你
还有,他上次主动给太子治疗,又和太子相谈甚欢……他是否是为了太子?
一时间,他又难免有些紧张,“你……想帮太子?”
云倾挽闻言,蓦地一笑,把手搭在他肩头,歪头看着他,一脸无奈,“那你到底想不想让本公子帮司徒瑾?”顿了顿,她又认真道,“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
“本王不懂。”司徒霆有些患得患失,他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于是,拿那双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竟是带了几分偏执。
云倾挽避无可避,只好道,“我帮太子,原因有三。
一,太子是个不错的人,死了太冤枉。在能出手的范围内,本公子会出手。
二,这天下最在乎太子的人,恐怖不是皇上,可能也不是皇后,而是你了吧?
至于第三个原因,我之前说过的。
你的腿,需要时间静养。”
“看来,容卿对本王不是一般的了解。”司徒霆依旧定定的看着他,“这整个楚都,知道本王在乎太子的人也没几个,说本王比皇上和皇后更在乎太子的人,怕是就只有容卿一人了。”
“那王爷喜欢本公子了解你么?”她纤长的指从他肩头缓缓滑落,抚上他心口,指尖轻轻一点,“本公子想到你这里去。”
那缱绻的话语,微醺的嗓音,听得司徒霆几乎有些犯晕。
他强忍着冲动,这才约束自己,没有直接把她拽进浴桶当中去。
微微闭了闭眼,他才道,“你已经在这里了。”
“我还不想出去。”她得寸进尺,“还想独占这里。”
“还想你我像是一个人,你就是我,我是就是你。”
“还想和你天长地久,浩雪白头。”
司徒霆听得心头忍不住的颤,叹息,“好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这一打岔,他的怀疑又被冲的烟消云散。
药浴之后,他又不舍道,“今晚留下吧。”
云倾挽怔怔看了他半晌,心头拉扯的厉害。
终究,情感战胜了理智,她轻轻点头,“那你抱本公子过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他拽进了怀里,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幽邃目光将她笼罩,好似吞吐着黑色的烈焰,嗓音都带着几分沙哑,“求之不得!”
而后,一手拥着她,一手摇着轮椅,往床边去了。
“等你的腿好了,我要你站起来抱我。”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有些任性了。
“好。”司徒霆动情了,在把她放在床上的瞬间,俯首便吻了下来。
热烈的,密不透风的,突破禁锢的……
越是禁忌的感情,爆发的时候就越凶险。
云倾挽感觉他的吻像是滚烫的岩浆,正在将她一寸寸淹没。
他的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唇角溢出细碎的情话,“容卿如玉,弱柳扶风……”
“那是说女子的。”她眼底有些氤氲,脸颊绯红。
“容卿比女子更美。”他笑,又捉住了她浅绯色的唇瓣。
云倾挽的眼神逐渐迷离,嗓音也柔了起来,低喃,“试着站起来好不好?试着自己上来。”
“本王可以吗?”他的心跳很快,他已经四年没站起来过了!
这才治疗了没多久,他真的可以吗?
他眼底染上热切,却又有些紧张。
云倾挽轻轻点头,“你可以的,上来。”
司徒霆只觉得她身上有魔力,好似只要她说他能做到的,他就一定能做到。
他双手扶住轮椅两侧,撑着自己,努力将脚掌踏在地面上。
双腿虽软,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支撑感,他热泪盈眶,看着床上的少年嗓音变得颤抖,“容卿,你可真是个宝贝!”
云倾挽被他说得脸红,轻声道,“上来。”
司徒霆缓缓在床边坐下来,移上了床,也着了迷,鬼使神差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咬着她的唇瓣低喃,“容卿,本王想要你。”
云倾挽大惊,赶忙推住他的胸膛,“王……王爷,我……”
司徒霆感觉到她的抗拒,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瞬。
刹那之间,脸红到了脖子根,竟是有些尴尬。
于是,一翻身闷闷躺在了旁边,半天没说话。
他居然提出这种要求……不要脸!
伸手揉了揉脸,司徒霆只觉得自己疯了。
云倾挽还以为他生气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还……好吗?”
“刚刚……对不起。”他轻咳一声,侧身来,环住她腰,“本王不会强求的。”
“嗯。”云倾挽不知怎么接他这话,只是示好的以脑壳在他怀里蹭了蹭。
司徒霆只觉得,此时此刻,她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一样。
如此撩人,又如此可人。
也许,人得到一点什么就要失去点什么。
他得到了容卿这么好的人,失去鱼水之欢,也是应该的。
他想。
只是,身体里好似憋着一团火,让他无法入眠。
低头时,却见那没心肝的少年双眸紧闭,竟是在他怀中睡的极其安详。
一瞬间,心间好似又圆满了……
……
云倾挽依旧是黎明前离开,司徒霆已经习惯于在黑暗里看着她穿衣,破窗而去,像是夜晚赐予他的一场梦一只精灵一样……
那个让他痴迷的少年,似乎不存在于人间。
云倾挽回到房间,睡意全无。
她本想着试探一下司徒霆对云倾染的态度的,但是最后她发现不能和司徒霆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不管怎样,最后都会绕到他们两人的感情上。
她甚至有种错觉:司徒霆只愿意和她谈情说爱。
这本是一个好现象,但有时候又有点无奈。
次日清晨,玄戈起来时,发现司徒霆自己下了床,正坐在桌边认真的将桌上的茉莉花插进花瓶里,并往里面注入清水,神态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他没有梳头,一头长发静静的垂落,看上去比往常更加安静,但是眉眼之间的明亮和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玄戈一愣,“容公子又走了?他这深更半夜起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把王爷也给弄下床了,可真是霸道。”
司徒霆闻言,眯眼笑,“是挺霸道的。”
只是,玄戈觉得他那眼中,似乎藏着一种别样的希望和喜悦,好似这话的意思不光如此。
他暗戳戳的没告诉玄戈,他是自己靠着自己的双腿下床来的!
他插好了花,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白茉莉看着也不错,清新雅致,别有一番风味儿。”
“王爷这是爱屋及乌,咱们后院可是种了一片白茉莉,也没见王爷正眼瞧过一次,”玄戈笑着,“不过,这容公子想来也是一时兴起,直接摘了咱们后院的花,来借花献佛了。”
司徒霆不说话,心下却渴望着:若是容卿进了王府,把这王府的一切,连同后院那些花,连同他自己,一并交给他照料,该多好……
而这边柔情蜜语,相府那边,却已经再次鸡飞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