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和钟小燕对视了许久,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唐卓男人的本能在这一刻自动激活,放在钟小燕腰腹上的手,反馈给他大脑的也不再是病人伤情如何,而是这个女人的身材多么惹火,多么的容易让男人为之疯狂。
钟小燕的身材和容貌,绝对都是上上之品,要不然也不会被警队的同事称之为霸王花,如果不是没有被那么多人觊觎,没有人关注,根本不会有人闲的无聊去给她取外号。
但钟小燕因为自身心理的缘故,对于男性统统都有一种抵触,可以说是在她周围三十公分之内,几乎没有男人能够靠近。
可是现在,唐卓不仅离得她如此之近,更是直接掀开了她的上衣,把手放在她视作私密的腰腹上,紧密的贴近,但她心里却十分奇妙的没有生出厌恶的感觉,只是觉得十分羞涩和难为情。
尤其是看见唐卓的眼睛里露出了雄性的侵略目光,那逐渐炙热的眼神,让她心中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唐卓此时表现出的眼神,完全就像是森林之王看见了最佳配偶时露出的那种神态,想要占有她的欲望,不言而喻。
钟小燕凤眼一横,薄嗔佯怒地瞪了唐卓一眼,警告道:“你到底看好了没有。”
她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露出如此富有女性情绪的一面,这是第一次。
“还没看够。”唐卓道。
钟小燕也不确定唐卓是故意听岔了,还是真的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正经一点好不好。”说完这话,钟小燕自己的脸蛋儿先红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除了胸口没有走光之外,腰腹全都袒露在外,完全就是在引人犯罪,这要怎么正经啊?
唐卓道:“我现在很正经啊,换做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你就危险了。”
钟小燕半坐起来,绯红的脸蛋儿上露出羞恼之色,道:“那你还不把手拿开。”
唐卓感受着手上的嫩滑,怎么舍得把手拿开。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钟秉权打电话来,先是询问了一番钟小燕的伤势,随后又告知二人关于那一帮混混的处置。
唐卓和钟小燕听到那些混混都已经被转移到看守所去了,并且查出了许多案底,但是那些人的身份同时也查明了,都是隶属于天青集团的员工,他们都知道这事可能还没有结束。
挂了电话后,唐卓跟钟小燕之间的那点暧昧气息也被冲散。
唐卓给钟小燕正儿八经的做了一次推拿治疗,帮助她受伤的地方快速恢复,只不过临走之时,钟小燕突然莫名其妙的提出要送他,他也没有拒绝。
……
……
天青集团总裁办公室。
何文芬坐在居中的沙发上,仰头半靠在后,眯着眼一副享受的神情,这个位置是卫子青常坐的,代表着整个集团的最高权力。
但平时这个位子她不敢坐,只有卫子青不在的时候,她才敢坐上去体会一下手掌权力的滋味。
正当她用心感受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到办公桌那里。
“进来。”
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即便他穿西服打领带,打扮的人模人样,但那张五官扁平的脸仍然很是猥琐。
这是集团宣传部的经理,毛强。
毛强一进来就道:“大嫂,老五他们被抓了。”
何文芬蹙眉喝道:“一群废物,哪个派出所?”
毛强知道何文芬这是打算捞人,但他摇头道:“大嫂,老五他们这回惹了麻烦了,他们把副县长的家给砸了。”
何文芬顿时有些乱了分寸:“什么?!你再说一遍!”
毛强道:“老五他们去找人,结果找到副县长家里去了,然后还跟副县长的女儿打起来了,我听派出所的老江说,副县长很生气,这回要追究下来,恐怕老五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还可能蹲号子。”
何文芬怒道:“这帮蠢货,怎么办事的!抓个农民而已怎么会弄成这样!”
“听说老五他们几个人敌不过那人,那小子似乎是练家子,把老五他们一直拖到警察来。”毛强顿了一下,接着道:“大哥明天就会回县城,到时候老五不在该怎么跟大哥交代?”
“你说该怎么办?”何文芬反问道。损失几个小喽啰他并不在乎,但是老五也是老人了,虽然能力不足,但忠心耿耿。
毛强突然狡黠地笑了一下,道:“大嫂,这事儿照我说就不该闹这么大,小海反正已经没事了,您把这事闹得大哥知道了,大哥岂不是左右为难么,出头吧,这事说出去也让人笑话,大哥现在什么身份?已经好几年没为这种事出头了,丢人又丢价,不出头吧,别人以为我们怂了。”
何文芬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忍气吞声,被一个乡巴佬欺负?”
毛强缩着脖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那可不算乡巴佬,大嫂,人家跟副县长可是有关系的,不然怎么会去副县长家里。”
何文芬一巴掌拍在桌上,眼中满是怒火,“所以我就要忍气吞声?滚出去!”
毛强咧了咧嘴,低头退了出去。
“哼,练家子,那又怎样?”何文芬冷笑一声,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
……
却说钟小燕开车把唐卓送回榕水村,已是下午四点,本来是打算立刻就走,不过在唐卓父母盛情挽留之下,只好又在唐卓家里多坐了一会儿。
徐秋萍和唐兴生这对夫妇俩别看都是没什么文化,但是接人待物方面,还是非常讲究,再加上知道了钟小燕的父亲就是青山县的副县长,对钟小燕就更加热情。
不过这二老可不是想要巴结谁,而是因为钟秉权来县里为他们儿子撑过腰,所以他们才想要一报还一报,对钟小燕也同样颇有好感。
但钟小燕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唐卓父母对她越好,她越发觉得不自在,就好像是第一次来唐卓家里出现的那个误会一样,以为唐卓的父母把她当儿媳妇看待。
而恰好就在这时,她看到唐卓接到电话说向阳集团来了人找他谈农场建设的事项,于是她连忙说了声跟他一起去看看,这才得以摆脱。
不过她没看到的是,在她和唐卓并肩走出院子以后,徐秋萍和唐兴生两人用耐人寻味的眼神对视了一眼,点头道:“有点问题!”
唐卓跟向阳集团的马朝阳约在村委会见面谈农场建设的事情,但是钟小燕跟在后面,唐卓笑了笑,道:“谈生意的事情,你应该没兴趣吧。”
“当然没兴趣。”钟小燕一副‘你是在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唐卓。
“那你为什么跟我出来?”唐卓反问道。
钟小燕脸上一窘,把头往旁边一偏,说道:“你管的怎么比警察还宽?我现在有点兴趣想了解一下,可以吧。”
“行。”唐卓心里头摇头笑了笑。
见到了马朝阳,唐卓既没有把钟小燕当外人去避开,也没有去在意她的存在,只把她当作空气一般,自顾自的跟马朝阳谈论着村里那一片地建造农庄的事情。
马朝阳显然是有备而来,手里拿着一份他们集团做的规划方案,那是在电脑上直接展示的3D模型,效果十分逼真,大气的格局和丰富多彩的内容,把唐卓一下子就吸引了。
可是一问要打造成这样需要的花费,唐卓顿时有些头疼。
“两千六百万,这是我们集团作出的预算,不敢说多么实惠,但绝对不会坑你,而且以榕水村这么大一片土地为基础打造的度假村,相信将来一定会成为青关镇的一道风景线,到时候唐老板作为缔造者,必然面子十足。”
唐卓是有心利用那一片土地的,但是向阳集团按照度假村的规格打造,显然不是唐卓现在能够承担得起的,不过马朝阳这番话又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面子,要是榕水村真的做成度假村,那不止是他一个人有面子,他的父母也会很有面子。
唐卓咬了咬牙,狠下心做了决定,道:“两千六百万我一下子拿不出来,分期行不行?”
马朝阳一听这话,眼皮子顿时抽动了两下,道:“唐老板不是说笑吧,这种事儿怎么能分期了,钱不到账,哪来的钱买材料和请工人呢?”
“你要是拿不了主意,那就回去向你们老总请示,榕水村就在这里又跑不了。”唐卓谈生意的态度也很流氓,不过他之所以敢这么说,那是因为考虑到了钟秉权的影响力。
或许有的人会觉得,一个区区副县长能算得了什么?但是向阳集团能做这么大,老总应该不至于是个傻蛋,这位副县长兼管城市规划,像他们这种靠拆迁改建吃饭的公司,可不得把这位副县长当菩萨供起来?
唐卓没有再跟马朝阳谈任何条件,可以说是寸步不让,这让马朝阳实在没办法继续谈下去,只好道一声告辞,回向阳集团复命。
马朝阳对向阳集团的老总刘向阳把唐卓的条件一五一十的道出,刘向阳也有些吃惊,他做这么多年生意,还没见过在他这空手套白狼的。
不过刘向阳果然顾虑到了钟秉权的面子,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给钟秉权去了一个电话。
“钟县长,我是刘向阳,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不知你现在是否有公务在忙?”刘向阳姿态摆得极低,先是寒暄了一番。
钟秉权直切主题:“刘总说哪里的话,我已经下班了,你找我是为了中午跟你说的那件事吗?”
“钟县长一语中的。”刘向阳笑道。
钟秉权道:“说说看,你们难道没谈拢?”
“呵呵,也没有,只是我有一个疑惑,这位唐小村长跟钟县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刘向阳语气故作轻松,其实心里很重视这个答案。
电话那头却是迟疑了半晌,才道:“一个还不错的晚辈。”
这个答案可不是刘向阳想要的,太模糊太笼统了,他只能追问道:“没有别的关系了?”
钟秉权的语气顿时疑惑起来:“刘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向阳知道对方误解了,苦笑一声道:“钟县长可别误会,只是你这位晚辈现在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啊。”
钟秉权问道:“什么难题?”
“我们公司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下资金预算,价格方面我已经给下面的人打过招呼,都是按照最低价格来做的,但不知道那位唐小村长是对价格不满意还是别的原因,提出要求分期,却要我们集团按照全包的路线全力开工,所以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其实我也并不是不相信他能把这笔钱凑起来,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前期必然是要我们公司先垫付资金的,这点有些麻烦。”
紧接着,刘向阳话锋一转,道:“当然,如果钟县长愿意担保的话,明天我就能让人把合同带过去,按照他的要求即刻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