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去去晦气(1/1)

第五百零九章 去去晦气

苏琬和韩大夫正说着话,沈冀便急匆匆的回了宸王府。

“怎么样了?”苏琬急切的问道。

“皇上派人去查抄了潞王所说的那个地方,倒是只抓到了两个人,却是找到了一些往来书信。”沈冀笑了笑。

“你还笑得出来啊?”苏琬瞪了沈冀一眼,那些都并非是云炫的产业,自然不会抓到很多所谓云炫私藏的人。

那么查抄之下,最有可能的便是一副人去楼空的样子。遗留下一些指向云炫的证据,倒是很正常的手段。

不过这般构陷,皇上到底会怎么看呢?

苏琬咬了咬唇,心里还是焦急不已。此时她倒是很想去看看云炫,却也知道时机不对。

她若是此时入宫,很可能见不到云炫,或者皇上会让人连她也一道软禁在宫中。

“不过是一些书信罢了,算不得什么。何况,上面的印信是假的。”沈冀冷笑,“这还是先前设的局,没想到那位司徒姑娘还真是奸细。”

“你是说司徒琴?”苏琬蹙眉。

这么说来,司徒琴真是旁人安插到云炫身边的奸细,目的是盗取云炫的印信,好构陷云炫?

到底还是她先前小看了司徒琴了。

当初和司徒琴相识,她倒是不曾想到司徒琴会有这般险恶用心。

看来这世上的人啊!果真都不能轻易相信。但凡信错了人,便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沈冀点头,“我大抵也已经猜到她是谁的人了,我倒是要看看,对方还打算再做些什么。”

“她是潞王安排的?”苏琬疑惑的看向了沈冀。

虽说此次说出那几个地方的人是潞王,那么最可能设局构陷云炫的人就是潞王。

可她心里隐隐觉得,只怕一切未必就都是潞王的安排。

“我看,她还真不是潞王的人。只怕潞王这个人,病急乱投医,到底是被人利用了。”

“若是印信是假的,那是否阿炫就会没事了?”苏琬定定的看着沈冀。

“放心吧!皇上还不至于如此糊涂。”沈冀给了苏琬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切便都拜托你了。”苏琬抿紧了唇。一旦出了大事,她能帮云炫的地方的确是不多,如今也只能指望沈冀了。

好在是沈冀近来都在宸王府,否则出了这样的事,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的。

虽说汝阳公主一直对阿炫很好,可这样关乎前朝的事,怕是向汝阳公主求助也是没用的。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其实公主也是同样的,尊贵是尊贵,却是不能随意插手朝中之事。

有些朝代的公主是很有权力的,不过在辰国,公主却是不能掺和朝政。

“安心吧!想来很快,表兄也就能回来了。只是司徒琴此人,自然是逃不过了。”

抓进宫去的两个人被审问了一番,一个自尽,另一个似乎是受不住大刑,这才松了口,说他们是宸王的人。

而宸王早就悄悄在京城置办了些产业,那几个地方先前是藏着很多私兵的。

不仅是先前的谋逆,甚至还会帮着云炫暗杀朝中大臣……

这一攀扯,似乎是牵扯出很多事来。因为事情还真能对得上,朝中的确是有大臣不明不白的被人暗杀了,至今连凶手都没找到。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云炫真是偷偷养了很多兵马,还在暗中做了很多龌龊狠毒的事。

供认了之后,自然还以那些书信作证。不过很快皇上便发现那些书信是有问题的,上面的印信有假。

宸王印信乃是皇上钦赐,为了辨别真假,曾经皇上还让人留了一点不同。

当然一点点的不同,若非知情人,是不会留意到的。

而有了这个破绽,自然那人的证词便当不得真了。

再往下详查,购置那几处产业的人也都和宸王府没有任何往来。

实在是无法证明云炫真养了私兵,那些指摘云炫谋逆的证据也都不可信。

如此,云炫很快也就被放出了宫,皇上还赏赐了许多的东西作为安抚。

云炫离宫之后,司徒琴却是被抓走了,罪名自然是仿造宸王印信。

云炫终于能回府,苏琬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快跨过火盆,好去去晦气。”苏琬站在大门口迎接云炫。

“我这只是从宫中回来,又不是遭了牢狱之灾,哪里有必要如此?”云炫无奈的看着她。

这样的事,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软禁虽不是小事,可皇族之内,这样的事看的还少吗?

只要查无实据,皇祖父是不会一直软禁着他的。

他也就当是在宫里住了几日,其实好吃好喝的,也并没有受罪。

“这到底是晦气的事嘛。”苏琬低声说道。虽说有惊无险,可这样的事,她真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一颗心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云炫无奈的跨过了火盆,苏琬这才拉着他的手往里面走。

云炫一回府,府里的气氛都不同了。先前云炫被禁足宫中,自然府里也是人心惶惶的。

如今,总算是都过去了。

“让你担心了。”云炫有些愧疚的说道。其实他在宫里没受苦,倒是很担心家里人。

这样的事,家里的人肯定都是要为他担心的。到底很多事瞬息万变,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谁都不清楚。

当年有人能构陷堂兄成功,那么这一次他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一家人便不说这样的话了,只是我也真的希望,今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危险了。”苏琬咬了咬唇。想着近日的煎熬,这样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

她是真的很怕,怕云炫会出事,怕宸王府真的倒下来了。

“我早有准备,不会出事的。”云炫认真的说道,手也握紧了苏琬的手。“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是堂兄,不会坐以待毙。旁人即便想做刀俎,可我也不甘为鱼肉。”

倘若皇祖父当真欺人太甚,他也不介意真的谋逆。

既然有人要陷害他,他真做了,才算是没有白担了这个罪名。

他从来没想和皇祖父翻脸,毕竟血脉至亲,可万不得已,他也还是要努力保全他在乎的所有人。

皇权面前,真的说不得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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