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酸到了,凤离天精致的五官挤成了一团,委屈的看着罪魁祸首,后者只是挑挑眉,继续看书。黑曜石般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让人看得心中一动,似笑非笑的唇角引诱着凤离天去跟他分享口中的酸味,于是迅速爬起来,轩辕锦墨却先一步发现他的动作,把他重新按回怀里,用眼神示意车里还有一个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们呢。
凤离天回头瞪了目不转睛看向这边的姚长青一眼,岂料那人非但没有被他充满杀气的一瞥震到,反而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将目光移向静静看书的轩辕锦墨。凤离天瞳孔猛地一缩,这个姚长青胆子不小啊,是有勇无谋的逞英雄?还是有恃无恐的单纯挑衅?如果是后者,那么他倚仗的又是什么?
“皇上,您乃万金之躯,不可去千寒山涉险,”姚长青不理会凤离天审视的目光,看着那英俊高贵的人儿,就忍不住说话,“对了,臣在雪山上打了几只雪狐,就在寒郡郡守那里放着,皇上以后想要只管告诉微臣,万不可再如去年秋猎那般……”那般关心的口吻,不像君臣,倒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姚将军如果闲着没事,去外面和侍卫一起驾车吧。”轩辕锦墨终于开口,安抚的摸了摸凤离天的脑袋,再不阻止,这宝贝估计要炸毛了。
姚长青乖顺的住了嘴:“臣遵旨。”不甘的望了一眼在皇上怀里撒娇的凤离天一眼,起身挪到车外与暗一坐在一起。
随着门帘的滑落,凤离天瞬间起身将轩辕锦墨扑倒在柔软的棉垫上,双手撑在两侧,微眯的凤目中光芒迅速的流转,显示着主人的怒气。薄唇轻轻勾起,笑得越发温柔:“关于姚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我的哥哥。”
“姚长青是个人才,朕比较赏识,况且他是第一个不惧怕我的臣子,三年前遇刺还救过我,所以一来二去,也算得上半个朋友。”看着凤离天山雨欲来的眼眸,轩辕锦墨不怕死的实话实说。
“一来二去?朋友?”凤离天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前浮现出姚长青在此刻面前挺身保护太子,然后两人患难见真情的情形,嫉妒的小火苗嗖嗖上窜,难道说墨同意跟他来千寒山是因为担心姚长青吗?
“怎么,就许你有个蓝瑾天天挂念,就不许我有半个朋友……唔……”继续火上浇油的话还未出口,双唇已经被堵住了,酸酸的葡萄味随着那灵活的软舌涂满了整个口腔。
“哥哥,今天不乖,给我吃了酸葡萄呢,”凤离天从那酸甜美味的唇上移开,咬住了一只小巧可爱的耳朵,“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郭上,痒痒的,轩辕锦墨禁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抵住身上人的胸口试图推开他,努力扭动身体,奈何车内空间狭小,逃无可逃。
“嗯……”因为身下人不知死活的乱动,本就蓄势待发的欲|望立时就剑拔弩张起来,凤离天低吟一声,捉住那抵在胸口的两只手拉过头顶压住,“墨,这是你自找的。”
“唔……啊哈……”胸口的粉红被人含在口中舔弄撕咬,轩辕锦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住手……他还在……啊……”
凤离天狠狠咬了一口:“你以为他看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吗?我就是让他听见!”
“不,不行……”轩辕锦墨剧烈的挣扎起来,不管多宠着弟弟,有些事情是绝不能让步的,不能在臣子面前失了颜面,这是他帝王的尊严,尤其是当他看到凤离天捏起一颗葡萄不怀好意的探向他股间的时候。
岂料这挣扎彻底惹怒了凤离天,本来只是闹着玩,但看到墨如此在乎姚长青的存在,理智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将葡萄塞进了轩辕锦墨的身体,果实立时被那紧致的地方挤烂,流淌出青绿色的汁液。
“唔……住手……”轩辕锦墨瞪着他,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压低声音警告。
凤离天握住那劲窄的腰身,借着葡萄汁的滋润,直接冲了进去。
没有得到充分扩张的身体被突然闯入,撕裂般的疼痛瞬间流窜全身,“啊~”轩辕锦墨弓起身子叫出声来。
“皇上!”本来听着车里暧昧的声响都快要忍不住的姚长青,听到轩辕锦墨痛苦的呻吟声立时就要掀开门帘冲进去,却被一旁的暗一拦住。
“作为属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将军应该很清楚。”
毫不在意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姚长青眯起眼:“不想死就让开。”
然而,习惯了凤离天的威压的暗一虽然暗自心惊,面上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将军若是现在进去,只怕皇上也不会留你。”
僵持了几秒,姚长青转头继续驾车,好像刚才的事从没有发生过,没错,就算他现在闯进去有什么用,不过是招轩辕锦墨恨罢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乱。【凤离天,为什么把我心中唯一的美好也抢走?】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指甲嵌到了肉里而不自知。
看着身下的人瞬间白了脸,凤离天停下了继续深入的动作,其实他也不好受。自己都被挤得有些疼痛,足见那人有多疼。
轩辕锦墨睁开眼,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轩辕锦天,如果你再做下去,我决不原谅你。”低沉悠扬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多大的起伏,却是一字一字重重的敲在听的人心上。
凤离天缓缓的退出来,检查了一下自己造成的后果。还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受伤。抬头看着依旧躺着不动的人,心疼的不得了,拽过薄毯围住,紧紧的抱到怀里:“哥哥,对不起,对不起……”舔走那一滴泪,轻柔的吻着他的眉心,然后委屈的把脑袋埋到他颈窝,轻轻蹭着,“哥哥……”
柔柔的带着浓浓委屈的声音,伴着颈间痒痒的触碰,轩辕锦墨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轻叹了口气,抬手抱住乱拱的脑袋:“天儿,过去的事我不能改变,但既然应了你,此生就决不负你。”
“哥哥……”凤离天抬起头,定定的望着他,帝王的这一句承诺代表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
暗金色的光芒轻快的流转,显示着主人的好心情,薄唇勾起迷人的浅笑,即使看了这么多次,轩辕锦墨还是忍不住被这笑容蛊惑:“嗯?”
“还有几颗葡萄,我们继续吧。”
“滚!”
……
到了寒郡之后,凤离天本打算住在凤宫的分部,好处理凤宫的事务,而且也比较安全。但是,凤宫在北方七郡的势力本就单薄,因此寒郡这里唯一比较大的据点就是绮梦楼。鉴于凤离天在这种地方对他曾经做过的的种种恶劣行径,加之姚长青也跟着,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轩辕锦墨还是决定住客栈。
稍作休整,轩辕锦墨便开始着手处理悬凌河的事,而凤离天就去绮梦楼见蓝瑾。
悬凌河的事并没有多棘手,先前知道青营失踪,轩辕锦墨马上就着人按照往年的惯例修整河道,今日带着姚长青去河堤上转了一圈,发现河工、材料什么的基本上都已到位,今年的河堤应该没什么问题。
尽管已经是暮春,北方依然寒冷,悬凌河中还漂浮着大块大块未开化的冰,站在河堤上,冷风一阵阵的袭来,轩辕锦墨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一件温暖的披风突然搭到了肩上,轩辕锦墨勾了勾唇,心道天儿这家伙还真是粘人,不是说去办事吗,又偷偷跟过来。轻笑着回头,却对上了姚长青清冷的眼。
“这里冷,公子还是回客栈吧。”姚长青关心的说。
“不妨事。”淡淡的应了一声,轩辕锦墨收起笑容,沿着河堤继续向前走。
“这河年年修,每年都花费很多钱,您知道为什么吗?”姚长青跟在他身后,似是感慨般的道。
轩辕锦墨在一棵柳树下驻足,示意姚长青说下去。柳叶刚刚抽芽,对岸的桃花还没有开,而京城的桃花已经落了,让人有一种时间倒流的感觉。
“凌汛主要是因为下游河道窄,冰雪开化泄洪不及时,若是能将下游河道扩宽,就不需要每年筑堤修坝。”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下游乃是良田,迁民、挖河道,这些要耗费的钱岂止是修河堤的十倍?所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哪个皇帝这么做。”回头望着姚长青清俊的面容,“治国,不是仅凭一个好想法就能治得好的。”
“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懂这些,我只知道,饮鸩止渴不是个好办法。”姚长青上前一步,贴近轩辕锦墨。
轩辕锦墨反射性的向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粗壮的柳树堵住了去路,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公子可知,您与二公子在一起,是违背伦常的,”姚长青说着先前稍稍倾斜,清冷的眼睛在盯着轩辕锦墨的时候隐隐的泛着一股火热,“他拿什么威胁你,让你宁愿这么痛苦也委身于他,你这样不也是饮鸩止渴吗?”
“姚长青,如果你不想要脑袋了就直接说。”轩辕锦墨转身欲走,却被姚长青一把拽住,力气大得惊人,竟使他挣脱不开,转眼跌进了姚长青的怀中。
“姚长青,你这是犯上!”轩辕锦墨怒道,用上内力推他,怎料一向武功平平的姚长青竟然岿如泰山。
“是他逼你的对不对?别怕,我可以保护你,就算他动用整个凤宫的势力,也不能奈我何!”姚长青自负的轻笑着,瞬间释放出的气势与平日那个老实的将军完全不同。
轩辕锦墨在听到“凤宫”二字的时候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轩辕锦天就是凤离天?
作者有话要说:姚长青快放开墨墨,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