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是爵的弟弟,谁能保证他在A市的时候没想过报复景奕,青青是不可避免的一定会被牵涉其中。
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北辰很喜欢咱们青青,一个是仇人,仇人的老婆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柳宗赫没有吱声,就是看着李念青。
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碍于孟康是和自己穿一条裤子的手足兄弟,而擎靖轩和季霏儿又是李念青的好友,这几年她又把北辰当做儿子一样看待,他怕自己说出来李念青会说他诋毁北辰。
这么看来,他媳妇儿还是很明事理的,都能和他想到一起去。
看他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李念青老脸一红,心想眼前这位一定是又在心里说她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呢,不禁有些气恼。
“柳宗赫先生,我这么说并没有要针对北辰的意思,靖轩和霏儿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我的心里是把他们的孩子和景奕是一样看待。
我和你一样疼爱我们的女儿,看到她难受我恨不得替她去痛苦,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景奕伤害了青青就盲目的先入为主,也许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更何况,父亲看一辈子人了,他还能看错人吗?我是不觉得我想的这些没有道理。
这件事是关系到我们女儿的终身幸福的大事,多几个假想也是应该的。
既然你不操心,那我操心一下应该没有错吧。
所以,你干嘛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我?”
柳宗赫嘿嘿笑了,长臂一扬就把李念青抻到自己腿上坐着,惹得李念青惶恐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佣人们都假装没看见,络绎不绝的跑到厨房,书房去打扫卫生。
“你干什么,老不正经。”
李念青挣扎着要下去,却被柳宗赫紧紧扣着腰动弹不得。
“老婆,我发现你真是越老越聪明了,老公决定奖励你一个吻。”
唰的,李念青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的快要滴血了,刚才还好好说话呢,他真是毫无预兆的就撩骚,而且这厮说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什么叫越老越从聪明?老娘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
……
收拾好了行囊,孟景奕和华宇谦打车到国际机场,透过车窗,再看一眼这从陌生到熟悉的城市,孟景奕心里五味杂陈。
出来这么久了,依然没有柳青青和秦北辰的任何消息,有秦氏集团的城市他都去遍了,最后到了这座城市。
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他总感觉柳青青就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找不到她。
宽阔的马路上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孟景奕曾想过也许柳青青就在某一辆汽车里,就在他的眼前错过,他还没伸出手来,她就已经走远了。
无尽的酸楚溢满心扉,终于要告别了V市,终于要离开了K国,他一个人来的,还是一个人回去,也许以后依然继续他一个人的旅程。
青青,我要走了,请原谅我不能再继续留下来找你,我也不能弃爸妈和爷爷于不顾,你应该会理解的吧,毕竟你是那么善良孝顺的女人。
但是你放心,我会一直爱着你的,我会一直在A市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管多久,三年,五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辈子……我都等你!
“我早说了青青不在这里,你非要不死心再找两天,结果还不是一样的?”华宇谦同情的看着孟景奕。
自从上次拍卖会上孟景奕说好像听到有人说青青和秦北辰的名字,他就打消了第二天回L国的念头,一定要再找几天。
四天过去了也没找到,华宇谦这才又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今天回去,明知道是这种结果,现在让他死心也省着回去之后念念不忘着遗憾。
孟景奕没有说话,目光依旧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心里存着那么一丝幻想。
“哎呦哦哦——景奕,你快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这么扎。”
华宇谦坐在旁边软体动物一样蹭啊蹭,抓啊抓的,前面的司机偷偷看了这么久,还以为他有多动症,原来是衣服里面有东西扎肉了。
孟景奕这才收回停留在车窗外的目光,落在华宇谦的脖子上,倾身过去。
“在哪里,我看看。”
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秦北辰的车就从他们的车租车旁经过,距离近的只有一米,更巧合的是车上的柳青青刚刚好也收回了看车外的视线,和秦北辰说着什么。
缘分在这一刻再一次擦肩而过,一种莫名的悸动牵扯了柳青青和孟景奕的心,窒息般疼痛,然后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去,似乎是在寻找生命中丢失的重要的东西。
只是,两辆车的车速太快,在他们回头看的那一瞬间,距离早已拉远,彼此都已没入车流,再也不见。
“怎么了青青?”
看到柳青青异常,秦北辰不解的问,随之也向后看了看,除了车流没什么好看的啊。
柳青青失望的回过头,眼神中尽是落寞,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心口的疼痛是那么清晰。
看向秦北辰,她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突然觉得胸闷而已。”
“哦,没事就好,我把冷气开大一些就没那么闷了。”
柳青青点点头,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心口。
孟景奕莫名其妙的舍不得回头,直到出租车开到了机场,他才眸色黯淡的下车。
来自心口的疼痛让他微微蹙眉,最后看一眼着还来不及熟悉的城市,不知道青青是不是躲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但是他必须回去了。
老婆,再见,早点回家……
……
时间过了快二十分钟,车子都已经开出了市外,秦北辰还没有把车停下来的意思,柳青青的情绪恢复如常,不停地往外看。
“你说要带我去好玩儿的地方,去哪儿啊?这都走多远了还不到?”她很不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