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冷落,从小五到他母亲,甚至连燕大宝都在冷落的。
他知道自己肯定确实该受到教训,但是当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多少有些难过,他也想尽快的飞到小五身边陪她,陪家人,可是不行。
然后就受到了冷落。
他母亲不再像以前那样过一阵就打电话了,小五也,大宝更是他们的注意力好像被别的东西转移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把他都给忘了。
有点惆怅,又觉得这样也挺好,最起码,他们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难受。
但是掀起来,公爵还是觉得有点郁闷。
如果说之前他不适合离开伽德勒斯,那么现在的局面就更加不适合,甚至局势还有事紧张。
保王党们力所能及的组织起所有拥护旧制度的人,又是游行示威又是静坐抗议,试图引起海伦娜女王的注意,让她知道有那么多拥护者希望恢复旧制度。
同时也有不断有人来到海伦娜女王身边游说,试图让她明白以爱德华为首的那些人究竟怀了怎样的心思来阻碍伽德勒斯的发展。
在一系列尽量不引起暴动的示威活动以及游说后,保王党们发现海伦娜女王并没有回心转意的苗头,这让他们从女王身上说服女王的念头消弱。
这分明是一个走不通的路,爱德华那帮人分明就是给女王洗脑了。
当然,这个结论下,保王党也认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海伦娜女王是个没有主见的女人,女人大多性格懦弱,再如何号称强硬,究竟还是个女人,容易受到别人的摆布,特别是,海伦娜女王是个年轻女人,而爱德华则是个年轻男人,他们最终的认定的结论幼稚却又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海伦娜完全就是被爱德华迷惑了,所以才会对爱德华言听计从。
在这样的前提下,阿拉贝拉伯爵和巴赫将军联合巴伦亚军区的司令施波尔中将以及装甲部队的贝尔将军,同时又联合了其他拥护旧制的家族一起密谋,制定政变计划。
同时,阿拉贝拉伯爵通过自己的手段和关系,释放了一直被关押在西寺岛监狱的丹尼斯布罗德,从而把老布罗德拖下水,让这位曾是老国王时代座下要人的老家伙也加入到叛军阵营,制造老布罗德也支持政变的假象,用以吸引更多的人知道如今的新政大错特错。
而老布罗德的存在也吸引了一大批拥护老国王的家族。
叛军经过一个月的准备,订好日期,发动政变。
爱德华公爵府,公爵坐上了前往圆角大厅的车,准备参加下午六点二十的会议,议会长宣布在今天对任命心的征服首脑进行无记名投票。
李司空坐在车里,手托腮看着外面,嘴里说了句:“宝啊,我从刚刚开始,这眼皮子就一直跳啊跳的,这不是吉兆啊。”
公爵回答:“无人机会监控会回答你的问题。”扭头看向他,“这次过后,我们一起回青城。”
李司空一听,对他挤眉弄眼,“那你那位美丽端庄的女王陛下舍得你离开?”
公爵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前方。
李司空伸手摸摸鼻子,“当老子没说,行了吧?”
掏出个小镜子,伸手正了正脖子下的领结,又把平面眼镜正了正,问:“我这样帅吧?我这样帅不帅?问你话呢!”
公爵问:“你想让谁看?”
李司空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当然的美人,我看到了,里面有美人。”
公爵开口:“如果你说的是凯瑟琳,劝你还是免了,你要是娶了她,以后不但要防别的男人,还要防女人。”
李司空瞪直了眼:“什么意思?”
公爵回答:“字面意思。”
李司空差点气死,“你骗我的吧?你是骗我的吧?那么一个大美人,是我喜欢的类型,金发碧眼胸大腰细屁股圆,你竟然说她是个双!”
公爵闭目眼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李司空吐了三升老血,等了到了议会的圆角大厅,人也焉了,正眼都没看一眼凯瑟琳,弄的热情的凯瑟琳美人摸不着头脑,明明昨天还是热情似火,今天竟然就这么冷漠了,实在是让人不明所以。
投票决议在议会长的主持下,正点开始,因为参与人数众多,有两百多人,还有一些维护秩序的警察,分散在周围。
公爵在座位上坐下,李司空坐在他的侧后方,一脸的百无聊赖,周围嘈杂的人群让人心烦意乱。
会议开始之前,议会长的声音提高,试图压下周围的讨论声,一时人声鼎沸,带起了几波争吵。
李司空原本放松的姿态突然捕捉到某种声音之后,瞬间挺直了腰,而他前方的公爵显然也听到了那种被大多数人忽略的声音。
李司空听到了多台发动机靠近的声音,而公爵则是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来了!”
李司空的话音刚落,会议厅的六个大门内突然被人推开,涌进几百名黑压压的警察,领头的人公爵很熟悉,正是那位坚决的拥护国王专治制度的巴赫将军,他手里举着一把冲锋枪,对着屋顶上方一阵乱射,大声的开口说:“全部趴下,请冷静的听我的护啊,我是奉女王的命令,来拯救你们的!女王陛下接到了圆角大厅被恐怖主义组织袭击的消息,她很担心你们的安危……”
原本散步周围的维护治安的警察在冲锋其的威慑下,纷纷趴在了地上,而其他议员则是愣在原地。
公爵扫视周围,开口:“听他们的话,全部趴下!”
然后他带头蹲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见,纷纷学着公爵的样子,在地上蹲了下来,巴赫将军手里拿着枪,看着被控制的一会,他接过电话,开始汇报议会这边的情况,挂了电话之后,他封锁另外五扇门,只留下一个扇门作为通道,扣押了全体阁员和所有的议会会员。
巴赫将军伸手指向公爵,“现在,带着爱德华先生去单独的房间,搜掉他身上的通信设备,确保他不会对外联系。”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公爵,语气中带着丝控制了全局的得意,“请吧,爱德华先生。”
公爵慢慢的站起来,举起双手,有人过来从他身上搜走了他的手机和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
公爵刚要离开,巴赫将军突然说:“慢着!”他说:“谁都知道爱德华先生是个设计各种武器的顶级设计师,谁知道他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通信设备?把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搜走!”
于是公爵的手表、戒指等等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
公爵依旧举着手,等他们搜完,回头的瞬间,对上李司空人群中李司空的视线,然后转身离开,被关在圆角大厅一个单独的房间内,门口还有两个警察看守。
与此同时,会议厅内的议员们也被人勒令原地待着,黑压压的人被一百多名警察的枪震慑,记者席上一群记者早已忘了播报,满心都是恐惧。
李司空看了眼周围,伸手开了身侧的一个刚刚被人强行关闭的摄像机,摄像机自动进入录像模式。
原本因为恐惧而抱头的摄像师突然清醒过来,媒体工作者的责任让他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周围人的掩护下,他偷偷捕捉最直观的画面,录下了伽德勒斯近代史上唯一一次政变的历史画面。
李司空在人群中逐渐朝后隐没,他退到一个广播电台的记者身边,伸手递给他一个微型耳麦,那人愣了下,然后发现那是个无线买,他快速的戴到耳朵上,里面传来的沙沙声让他知道这是他的电台可以直播的频道,他跟周围的同事对了眼色,于是一众人都开始掩护这里,记者开始现场做起了直播解说。
李司空什么话没说,已经继续朝后退去,直到退到了最后面,然后被一个警察看到,那警察走过去,抬脚对着他踹了一脚:“不准乱动!”
李司空蹲在地上没动,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
警察瞪眼,“看什么看?”
周围是乱哄哄的声音,偶尔还有巴赫将军狂躁下用于震慑的枪声,那个警察的声音在这样的背景下并不显眼。
李司空微微一笑,突然一个前扑,伸手抓住那个警察的脚脖子,往下狠狠一拽,那个警察瞬间滑入蹲在地上的人群中,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捏断了脖子。
相隔不远的警察抬头朝这边看过来,就看到一个警察正把帽子往头上戴,还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一个,说:“老实点!你,给他倒点水,可别让他死了!”
几个议员没回头,其中一人从旁边的人手里接了一杯水,想要喂给那人喝似得。
李司空站起来,正了正帽子,走过一个警察身边,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去个厕所。都悠着点。”
抬脚朝后面走去。
关押公爵的房间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公爵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面前是一盘国际跳棋,他盯着那盘棋,伸手走了一步。
保王党反叛,女王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门被人打开,一个宫廷侍卫慌乱的说:“陛下!宫廷被包围了!”
海伦娜女王一愣,随即说:“传我的命令,调集兵力在防御门,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打开防御门,如果有违反,立刻处死!”
紧接着从外面跑来一个人,“陛下,叛军包围了通信电台和电视塔!”
女王被困宫廷,议会被占领,而叛军则控制了通讯渠道。
海伦娜女王立刻接到了通知,新任的年轻女王慌乱中带着镇定,她快速的走到书房,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最上面的一封信,那是爱德华公爵的笔迹。
她展开第一封信,看完,放下后,立刻亲自跟各个军区取得联系,并下达了以劝说为主,反攻为辅的劝退命令,让叛军的上司或者同僚对反叛的将领进行劝说和下令,与此同时,女王派出自己的拥护者,与叛军以一街之隔对峙。
安排好这些之后,女王又展开第二封信,看完后她问:“占领电视台的是谁带领的?”
“刚刚得到消息,是阿拉贝拉伯爵和装甲部队贝尔将军带领的坦克军!”
女王有条不紊的安排这些事,虽然慌乱,虽然觉得恐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担心叛军会成功。
她到现在还记得爱德华公爵的话,他说保王党保护的不是王室,他们想要保护的,不过是通过王室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当然,拥护王室旧制的人,固执的程度也让人难以相信,在暂时的平静后,他们一定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这一场暴风雨可以避免,却不能让伽德勒斯一劳永逸,所以,爱德华公爵说,他要让毒疮发作,一次清除,否则以后只会是个更大的麻烦。
女王那时候不相信,可是爱德华公爵说那是必然的开始,然后,他给了自己三封信,说只有在政变爆发的时候才能打开,虽然他希望永远都没有打开的机会,但是他的预感告诉他,事件一触即发。
海伦娜女王没有那么慌乱,或者说没有遇到初登基就发生这样的事的惊慌失措,或许正是公爵那三封信给她带来的安抚。
海伦娜不知道公爵为什么会那么自信的说,这是一场一定会来的政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生的事,爱德华公爵会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最起码,在她现在的安排中,没有什么是不对的。
“你是伽德勒斯历史上具有代表意义的女王。”公爵说:“你存在的时间点代表了伽德勒斯一个飞跃似得发展,又或者说,堪称一个奇迹,也只有才有这样的觉悟和意识。因为你是整个伽德勒斯王国历代国王中,唯一一个接受了国外教育思想的陛下,让你更容易接受新的思想,这是巧合,也是必然。我很高兴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的陛下!”
海伦娜不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像她的兄长那样,她也力求当一个好过的女王,哪怕是个花瓶,也要是个漂亮的花瓶,爱德华公爵给了自己那么多的信任,她不能把好不容易努力到今天的成果拱手让人,绝对不能!
第一时间通知军区,这是来自海伦娜女王的直接命令,派出支援部队,给叛军施加压力,同时从内部瓦解叛军联盟,取回通讯主动权。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海伦娜觉得自己遇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危机,这个危机会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所以,她不敢掉以轻心,她的重任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
圆角大厅的某个房间内,公爵依旧一个人坐着,面前的棋局已经走到尾声,他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个人的棋局,走两个人的棋,似乎是两个太过了解太过相似的人对弈。
公爵慢悠悠的走着棋局,一派镇定,外面怎样的声音都跟他无关,他要做的,不过是认真的下好这盘棋罢了。
他相信,那位女王陛下不会让人失望,如果这次政变真的成功,给了她那么好的机会让她建立威望,她却没有抓住机会,那么,王位换个花瓶来做,似乎也不过份。
手里握着一只马,轻轻放下,将军,还是投降吧。
三小时后,政府军大规模反扑,人多势众,女王亲自下达的命令,粉碎了叛军试图混淆视听,冒用女王命令的虚假命令。
其后,领军包围宫廷的施波尔中将在晚饭时间被人暗杀,死于餐桌上,一刀割喉,听命的士兵和助手瞬间群龙无首,被赶过来的政府军围剿,顺利解救了被围困的宫廷。
政府军之后夺下电视台,海伦娜女王在电视台直播演说,重申王室立场,并说明伽德勒斯改制是历史发展趋势,任何人不能改变。
李司空站在街头,穿着警察服饰的衣服,正站在接头一个水龙头旁边,用水不停的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一边洗,一边气的要死:“凭什么同样是人,老子就要受这鸟罪,宝可以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又是下棋又是吃东西的?凭什么?拿老子不当人啊?气死!”
使劲洗也洗不干净,那一刀下重了,血一下都喷了出来,想躲开都晚了。
下次这种事得换换,不能老让他干这种粗活啊,他好歹也是活在很精细的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宝根本就是欺负人来着,欺负他在伽德勒斯没人脉啊!
正着手呢,满脸都是水,冷不丁那边有手电照过来,“喂?你干嘛的?”
李司空回头,熟料的回答:“洗脸清醒下!马上就来!”
等人走了,他戴上帽子,摇摇摆摆的朝圆角大厅走去,没办法,公爵还在那呢,他外面的事完成了,就只能回去了。
因为海伦娜女王的演讲,瞬间安定了伽德勒斯大部分平民的心,让他们知道原来女王知道一切,从根本上稳定了人心,与此同时,海伦娜女王演讲的画面也在叛军中传开,顿时人心惶惶,大有大势已去的境地。
最先动摇的是从老布罗德那边开始,他原本就是因为骑虎难下的局面而被拉入阵营,而被他带进来的装甲师头目马丁更是容易被击溃。
老布罗德在发现政府军夺了大部分主动权后,最终选择临阵脱逃,老布罗德的出逃也让马丁最后的信心的消失,跟着也消失不见了踪影。
阿拉贝拉伯爵在得知施波尔中将被暗杀,老布罗德和马丁逃跑之后,才真正意识到如今的境况。
阿拉贝拉伯爵这个人说起来比谁都有本事,但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依靠的还是巴赫将军。
巴赫将军是个做的比说的多人的,刚好和阿拉贝拉伯爵是个两个极端。
阿拉贝拉伯爵一直都是个喜欢做任何事都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即便叛乱开始,他也是一只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做好了一旦政变失败,他还可以否认的打算,结果女王知道他也是政变的参与人员后,根本没有给他面见的机会,只是在电话里告诉他,一是让他说服巴赫将军即刻撤出议会,安全放出所有议员,二是直接击毙巴赫将军。
阿拉贝拉伯爵前方圆角大厅,试图说服巴赫将军,结果巴赫将军的固执程度比阿拉贝拉伯爵更甚,虽然他从未表达过,但是在谈话中,他明确告诉阿拉贝拉伯爵:“我之所以参与到政变中来,是因为我的只有一个目的,我要恢复原本的制度,如果目的没有达到!如果你在这里是劝我放弃,我是不会跟你谈下去的,我的目标不变,如果我不能视线,我宁愿带着这里的人同归于尽,我要让这个国家彻底瘫痪,让他们再也没有办法运作下去!”
阿拉贝拉伯爵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固执的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最固执的是巴赫将军,不管跟他说什么,他就是不听。
再说下去,巴赫将军俨然生气了。
就在阿拉贝拉伯爵一筹莫展,要被人推出去的时候,大厅里唯一的出口处走过来一个人,他一边走,一边扣起了手腕上的手表,原本被看押在单独房间的公爵朝着这边走过来,他开口:“巴赫将军。”
巴赫将军回头,看着公爵,“谁让他出来的?我说过,不要让他……”
“我自己出来的。”公爵回答:“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刚好巴赫将军提供了这样的房间,非常感谢。”
他慢慢的走过去,对巴赫将军笑了下,说:“我刚刚听到了巴赫将军说,杀了这里的人,让这个国家彻底瘫痪,我是路过,特地过来纠正一下,巴赫将军就算杀光这里的人,伽德勒斯的所有机构都不会瘫痪。”
他说:“因为参加议会的人中,不是每个部门的所有人都来了,各部门的秘书和副秘书,会维持各个部门的正常运作,女王陛下早已组建起了临时工作小组,这个领导小组会保证各部门的秩序井然,这是民主法制国家的优势,当然,巴赫将军一定不能理解,不过这没关系,巴赫将军和阿拉贝拉伯爵联合部分军队的人的这场叛乱注定是个是不成熟的失败之作。”
巴赫将军紧了紧手里的枪,然后他突然愤怒的说:“我不会承认失败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伽德勒斯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不是我要的伽德勒斯,我的国家不是这样的……”
他愤怒说话的时候,已经激愤的举起了枪对准公爵。
一声枪响后,巴赫将军举着枪的身姿赫然倒下,他的眉心留下一个透亮的血窟窿,公爵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枪,扭头看向阿拉贝拉伯爵。
身边依靠着墙的警察先是愣住,随后反应过来巴赫将军被杀,他们下意识的举枪对着公爵射击,一时枪声四起,人群爆发骚乱尖叫声哭喊声不绝。
李司空也就是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枪林弹雨中走到公爵身边,问:“宝,受伤没?”
公爵正眼没看他,抬手把一个试图朝着这边开枪的人放倒,问:“人呢?”
李司空用大拇指指指门外,回答:“来了呀!”
伽德勒斯这场最后的挣扎似得的政变紧紧持续了十五个小时就失败了,两天内,参与政变的二十多名军人全部被捕,音频视屏证据一应俱全,送交军事法庭审判。
阿拉贝拉伯爵被剥脱了家族爵位,同时移交法庭。
海伦娜女王召见公爵,她忐忑不安的在屋里来回走动,时不时走到玻璃镜面前打量自己的仪容,不断的深呼吸,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海伦娜女王急忙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仪态端庄笑容得体的看着被人引进来的公爵,“爱德华先生,我希望您没有受伤,很抱歉我到现在才召见您,其实我很想尽快见到您,但是……”
公爵笑了笑:“我理解尊敬的陛下,您不必觉得不安,我们都很忙。”
海伦娜点头:“是的,我知道您也很忙。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觉得您真的是太神奇了,您留给我的三封信,每一封都至关重要,我严格按照您写的去做,竟然一切都如您设想的那样!”她的情绪显然很激动,“爱德华先生,您真的是我见过的最神奇的人,对不起我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我真的是觉得您就是个天使一样的存在……”
公爵低头笑了下:“尊敬的陛下,我不是天使,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至于您说的神奇,其实成功的关键不是那三封信,而是看信的人当时的决断心,如果您信,那成功的机率就增加了,如果您不信,也不一定会失败,任何事都没有万无一失。”
“可是我们成功了!”海伦娜仰头看着他,“我们成功了爱德华先生!我觉得太神奇了,这是我知道的最神奇的事,您是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按照您写的那样做?万一他们不是那样做的您该怎么办?”
公爵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因为在写那三封信之前,我了解了他们每一个人反对派的人物性格和行事风格,甚至很多没有参与政变的人我都让人做过研究,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这样的道理。”
海伦娜抿着唇,脸上带着微笑,眼中满是崇拜之意,“爱德华先生,您是如此的迷人,我真的都快被你迷住了,我觉得我都快要离不开你了,我的国王也离不开你,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我任命了您为首相,这让我很庆幸我没有选错人。”
公爵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她,然后他说:“尊敬的女王陛下,或许这正是我来此的目的。”
他说着,伸手掏出一个信封,递到了她面前:“我相信这次事件之后,女王陛下会是一个合格的女王,而议会会变成一个成熟的议会,我之所以接接任陛下的任命,是因为我爱伽德勒斯,我也相信在危机时刻,我不应该抛下伽德勒斯,我愿意尽我所能的帮忙国家的进步,而现在,我的使命完成了。”
海伦娜女王看着公爵,她低头看向手里的信封,然后她摇头,急切的问:“不!您为什么要辞职呢爱德华先生,我觉得您会是最优秀的首相,您会带领伽德勒斯走向一个新纪元,我相信没有人会比您更适合接受这样的重任……”
公爵安静的微笑,等她说完,他才开口:“我想我的理由不是那么充分,但是又无可抗拒。我相信女王陛下一听说过爱德华家族遗传病这个话,不瞒女王陛下,我正是为了这个才要辞职,我的身体不允许我继续从事这种高压力的工作,我的医生已经叮嘱我到了绝望的地步,我已经停药多时,我为了这一刻,等了两年的时间,而现在,该是我休息的时候。”
女王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可是我需要你!伽德勒斯需要你!”
公爵微笑着说:“不,以后的伽德勒斯,不需要一个专治的女王,议会和内阁会帮你选出新的首相,他们会解决你遇到的所有困难。”
女王问:“如果你治好了身体,你还会回来吗?”
公爵回答:“伽德勒斯是我的家,是我祖辈为之努力的地方,我不会放弃伽德勒斯,只是,我不会再以首相的身份回到这里,我的陛下,请您原谅,我需要一个长长的可以让我不再睁眼闭眼就国家政事的长假,我需要去陪伴远方等待我的女孩,我已经愧疚了她很多,我不能再让她等待太久……”
女王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可是我……我对爱德华先生的心意呢?”
公爵略一沉思,然后笑了下:“女王陛下,感谢您的心意,很抱歉这个消息有点突然,但是我爱我的妻子,没有人能够代替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两年没有见到她,甚至不知道她变胖了,还是瘦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习惯把她排在我国家的后面,所以现在,我不能继续这样,我唯有放下我的国家去找她,陪着她身边。感谢陛下厚爱,但是恕我不能领情。”
他突然变的有些急切,他觉得自己最好现在是就回去,提到了,就会想的更多,想的多了,就会想到她究竟好不好,想要去看看她,想要去看看她养的叫小白菜的小猪。
虽然是只猪,但是她喜欢,叫他爸爸就叫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女王转身,“好吧,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觉得我要是不说,或许您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的心意,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五小姐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却还在跟您说这样的话。”
公爵微笑,“谢谢陛下谅解,我相信她也会谅解您,或许她会更高兴您和她有着同样的审美眼光。”
“可是爱德华先生,您如果突然辞任,一走了之,我想这会引起很大的轰动的……”女王突然想到了这个,有点着急。
公爵回答:“一个需要养病的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笑了笑,说:“如果可以,我愿意领一份薪水,作为外交大使的身份,回到我妻子的身边陪伴,或许,这会让我更欣慰。”
从宫廷离开回公爵府的路上,李司空装模作样的带着眼镜,瞅了公爵一眼,开口:“我说你也够迟钝的,我这半个瞎子都看出来女王对你有意思,你倒是什么都不知道。”
公爵看了他一眼,“我不介意你去入赘当王夫,回头我跟李叔打个招呼,你只管去吧。”
李司空瞪眼:“人家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切!懒的跟你多说,你眼里只有小抠,别的女人都不是人,看着女王哭的梨花带雨,你就不心疼啊?”
突然伸手一拍手,说:“唉,对了,我回去就跟小抠说,你差点被女王弄成王夫这件事,小五肯定喜欢听!”
公爵说:“那回去看看小五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李司空翻白眼:“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这又什么好说的?我就不信了,只要女人,就没有心眼大的,特别是小抠那种,心眼更小!”
公爵懒的理他,回到公爵府,这边让人收拾东西,那边和煦过来,“出来了!”
公爵一愣:“什么?”
和煦回答:“毒草,长成了!”
试验了这么久,中间也失败了很多次,出苗容易成苗难,好在马修有过经验,最后终于养成了一颗。
公爵问:“制药多久?”
和煦回答:“这个块,半个月就行。”
公爵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冷不丁手机突然响了。
他说了声抱歉,掏出来看了一眼,接通:“喂?阿姨!”
岳美姣冷冰冰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公爵一愣,“一个月左右……”
岳美姣打断:“如果你现在不回来,你以后都不用回来了!她们谁都不需要你!”
说完,咔嚓一声挂了电话。
公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抬头看向和煦,说:“我必须马上回去!”
和煦眨巴眼:“什么情况?”
公爵转身朝卧室走,对尤金吩咐收拾行李,给和煦扔下一句话:“我岳母给我组后通牒,生气了。”
和煦吐血:“你两年都等了,就一个月你等不了?”
公爵摇头:“不对,岳母这么长时间都没个我打过电话,突然打来电话,说让我回去,一定是小五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必须回去!”
李司空在后头翻白眼:“能有什么事啊?人好好的就行了……”
这句话似乎突然提醒了公爵,他立刻站住脚,给岳美姣回拨过去,电话好一会过后才有人接,岳美姣的声音还是刚刚那样硬梆梆的,“谁?”
公爵的预期变的小心翼翼:“阿姨,我想问下,小五还好吗?”
岳美姣回答:“还活着。”
公爵:“……”顿了顿,又问:“她还好吗?”
“都说还活着,还要怎么好?”岳美姣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你快点回来就行,其他废话少说,我受够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拖着小五什么意思?你觉得她嫁不出还是怎么着?一个两个的,打算气死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来,你以后都别打算见小五了!”
说完,再次挂了电话,留给公爵一个“嘟嘟”的盲音。
这以前岳美姣对公爵绝对没这样的,突然这样,公爵一下就感觉到了不安:“我必须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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