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蚀肉之痛
“雕虫小技也敢在你祖奶奶面前卖弄。”姜楚沫不屑的说道,随手挑断了娇兰的手筋脚筋,将她仍在了地上,“说罢,你宫里的主子是谁,你是如何来到将军府的。”
“啊……”娇兰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大小姐,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饶没用,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是你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姜楚沫蹲在娇兰的面前,面容阴沉,气势张狂,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与萧恒炎一模一样。所能给的只是一个痛快,而并非活路。
萧恒炎曾经说过她与他是一路人,此事并非随口一提。对于自己的敌人,他们都不会放过,都是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
娇兰痛苦的呻吟着,却迟迟不肯回答姜楚沫的问题,姜楚沫拿出一包药粉洒在了娇兰的脸上。药粉遇血即溶,随后那一条狰狞的伤口便开始腐烂,药粉慢慢腐蚀着娇兰的面容,片刻功夫她受伤的脸颊已经只剩白骨,牙齿和眼睛裸露,样子恶心可怖。
“啊。”蚀肉之痛无法忍受,娇兰已经气息奄奄,“我说,我说……”
姜楚沫勾起唇角,在娇兰的脸上撒了另一种粉末,当即止住了所有的痛楚,“说罢。”
“七,七皇子。”娇兰口中说的并非是太后,而是萧云烨。她是萧云烨的人,是萧云烨通过柳氏送到了自己的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她的把柄,趁机退婚。而娇兰无意中得知西林是太后要杀的人,所以她就想着杀了西林去跟太后领赏,却没想到落得如今的下场。
萧云烨,你真是好样的。
柳氏,你也是挺厉害。
这算是意外收获,姜楚沫原本还不想对付这两个虾米,可他们如此张狂若是再不收就天理难容。
姜楚沫允诺的给了娇兰一个痛快,随即她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命令管家找来一个大盒子,将娇兰的尸体装了进去,送到了七皇子府上。
据说,萧云烨看到了娇兰的尸体足足吐了两个时辰,接连的几天都没有吃过一口饭,心里痛恨无比,扬言要杀了姜楚沫。
处理掉身边的毒瘤,西林的身子也恢复了正常,姜楚沫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入了冬的京都十分寒冷,姜楚沫已经换上了厚实的衣裳。精致的雕镂刻花香炉里燃着清神醒脑的茶花香,一旁的暖炉炭火旺盛,姜楚沫靠在檀木倚中看书,侧面是正在练字的西林。自从西林坦白身份之后,姜楚沫就没有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白日就跟在她的身边,夜晚就睡在她隔壁的屋子里。
也真真切切的让西林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西林逐渐抚平心中的创伤,对姜楚沫十分依赖。
“姐姐,你瞧我这字写的如何?”西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与他年纪相仿的笑容,将自己刚刚写好的一页字帖送到了姜楚沫的面前,一脸讨乖的看着姜楚沫。
姜楚沫随意扫了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书法,她可看不出好坏。原主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写出的字能认便好。
“你问她,不如问问你手中的笔。”窗棂微动,一身暗色绣龙华袍的萧恒炎立在了姜楚沫的面前。
西林的身子一僵,赶忙躲到了姜楚沫的身后。
“王爷这爬窗户的习惯可真是招人烦。”姜楚沫眉头紧拧,脸上出现一抹不悦,“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着对付宫中的那些人,今日腾出时间来看一眼姜楚沫,却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冷淡。瞬间,萧恒炎的眸色就沉了下来,“滚出去。”
西林闻言,片刻都没有犹豫的从姜楚沫身后站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了出去。
“想不到王爷不仅爬窗户厉害,喧宾夺主的本事也高人一等。”姜楚沫讽刺道,稳稳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冷眸凝视着萧恒炎,对他的到来十分不悦。
“本王承认你的欲擒故纵厉害,我已经沦陷了。”萧恒炎嘴角一挑,邪魅的看着姜楚沫,随手一拉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圈进了怀里。
“……”
姜楚沫感到一阵无语,便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不要脸。”姜楚沫手肘抵着萧恒炎的胸口说道,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丝丝红晕,“王爷这是情欲满腹,要来发泄了?”
姜楚沫如此赤裸的话语让萧恒炎的脸色一变,放开了怀中的姜楚沫,深沉的鹰眸散发着丝丝危险,“你就是如此看待本王的?”
不知是不是姜楚沫的接收方式不对,她竟然听了萧恒炎的话之后心里泛着一起酸楚,她怔怔的看着萧恒炎,想要摇头却又无法摇头。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不发泄可是对不起你了。”萧恒炎的眸色一暗,抱起姜楚沫就走到了床榻之上。
胸前一凉,姜楚沫这才回过神来。
“不,不是。”
“有话好说。”
“现在后悔可是来不及了。”萧恒炎原本只是警告一下姜楚沫,可一番挑逗之下他竟然有些失控。尤其是对上姜楚沫那微微泛红的面容,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屋内香气缭绕,暖意浓浓,床榻之上二人抵死纠缠,当萧恒炎心满意足之时,暖炉里的炭火已经熄灭。他餍足的起身,看着被他折腾的筋疲力竭的姜楚沫,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萧!恒!炎!”姜楚沫咬着后牙槽,愤恨的开口,“立刻滚出去!”
虽然并非第一次与萧恒炎亲热,可每一次萧恒炎都跟饿了几千年没吃饭一样,不把他她折腾到濒死边缘不肯罢休。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不够,不如我们再来一次?”萧恒炎欺身压来,暧昧的说道。
姜楚沫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头,再来一次她必死无疑。
“哈哈哈。”萧恒炎见状笑了出来,整理好衣衫,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下个月便是皇家祭祖,你这皇家未来的儿媳妇是要跟着一起去,提前做个准备。”
听到萧恒炎的话,姜楚沫探出头来,看着萧恒炎。为何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皇家祭祀,她当这个准七皇子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祭祖。
难道是有人又有动作了?
“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萧恒炎话锋转变的太快,姜楚沫还没有消化好皇家祭祀的事情,他就提出要带她出去。
“去哪里。”姜楚沫腰酸背痛,哪里也不想去。
萧恒炎看穿姜楚沫的想法,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给你十个数的时间,若是你还不起身,本王不介意帮你!”
在萧恒炎的威逼之下,姜楚沫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收拾妥当,跟着萧恒炎出了门。临走之前,西林可怜巴巴的望着姜楚沫,可他却不敢跟着一起去,只好目送姜楚沫与萧恒炎离开。
将军府的守门人感到十分奇怪,他们根本没有看到萧恒炎进来,为何会跟着他们家大小姐一同出去。
南苑,姜楚宜住处。
修养了许久的姜楚宜在湖蓝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这一次她伤的很重,接连昏迷了许久,醒来也是在床上躺足了半个月,这是她第一次下床。
“小姐,您慢点。”湖蓝的眼里满是心疼,她跟在姜楚宜身边这么久从未见过姜楚宜伤得这么重,若非是既楚明在,姜楚宜恐怕已经魂归黄土了。
“湖蓝,可有姜楚沫那个贱人的消息。”姜楚宜虚弱的脸上划过一抹怨毒,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姜楚沫,真是姐妹情深。
湖蓝四下看了一眼,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姜楚沫将七皇子的眼线拔了,听说折磨的不成人样,害的七皇子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夫人正在发愁如何跟七皇子交代呢。”
将娇兰送到姜楚沫身边也有姜楚宜的主意,只是没想到娇兰那个不中用的丫头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
“没用的东西。”姜楚宜咒骂道,情绪过于激动当即感到了一阵眩晕,湖蓝赶忙扶住了她。
“小姐,您莫要动气,身子要紧啊。”
姜楚宜深深叹息,心里满是哀愁。示意湖蓝扶着自己回房,外头的冷风吹得她浑身不舒服。层层帐幔垂下,暖壶冒着股股热气,姜楚宜的屋子温暖舒适,她靠在了贵妃软塌之上,轻轻揉着额头。
这时,一阵悉率的脚步声想起,湖蓝走到了床边。片刻之后,手中多了一张纸条,湖蓝看过之后递给了姜楚宜。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姜楚宜看过之后一阵激动,险些吐血。萧恒炎竟然与姜楚沫一起大摇大摆的走出将军府,这个消息让姜楚宜无法接受。不止一次了,萧恒炎竟然对姜楚沫如此不同,她不甘心。
“去,派人盯着,然后,告诉七皇子。”姜楚宜用力的揉碎了手中的纸条,怨恨的说道。
湖蓝明白姜楚宜的意思,当即就去办了差事。姜楚宜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险些被气死,较好的面容上写满了嫉妒,眼里满是怨毒,她疯了一般的将屋子里的东西砸碎,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姜楚沫跟着萧恒炎一路招摇过市,毫不避讳的来到了一处花楼。
迎春楼!
看着招牌上的三个字,姜楚沫的眼睛险些瞪了出来。萧恒炎大白天的带着她逛窑子……何况,他们刚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