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被撕裂,露出漆黑的幽暗,森严深邃!
惊人的冲击波中是狂涌的规则碎片与残破的符文记号!风暴瞬间成型!那是规则碎片凝聚,骇人听闻!
两剑相撞,尖锐的金属撕扯之音作响!道音相撞震耳欲聋,这一刻礼乐之鸣都被撕扯!声音甚至出现了实质化的迹象,竟然被恐怖的剑意直接斩断!
横压一方世界的剑影与摧毁一切似乎灭世的杀伐之剑激烈抗衡!
这一刻,剑意的交锋仿佛整个天地的中心!所有的一切在这惊人的交锋之中都瞬间失去了色彩与光华!
莫名的虚空之中呼啸着呜咽的风声,虚空似乎都在坍塌!
天地之间的符文规则被不停地吸引汇聚又被恐怖的剑意剑气直接斩断,疯狂的奥义交锋,惊天动地般的超级巨响!
乱石四起,大地轰鸣巨震不已!古朴的石质擂台瞬间四分五裂,中心处的两个身影异常夺目!
下一瞬间,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暗!仿佛黑暗吞噬了一切,又似乎是无穷尽的极烈之光让人瞬间失明!
这一刻天地忽然陷入无声!
诡异的寂静中两道恐怖的剑影轰然破碎!
混沌气中演化的万物尽皆死亡,那是末日景象!花鸟虫鱼、飞禽走兽,碰撞之中似乎有狰狞的面目,这一剑的演化中的万物无比真实!
杀伐之气同样不支,它发出悲鸣,陈卓手中之剑不住地颤抖!
他只觉得有什么惊人的凶厉之意冲向了脑海似乎要吞没他的意识!手中的杀伐之剑在那一丝世界之力面前几乎被挤压撕扯成碎片!
惊人的规则巨浪瞬间袭来!两个剑影破碎的瞬间,陈卓也余言被直接抛飞大口咳血!
陈卓只觉得自己体内五脏六腑必然都碎成渣了!如果不是身体强横根基扎实,这一击下去恐怕要半死!
就算是修行着《九转玄功》的身体也难以承受这样恐怖的冲击,世界之力穿透了一切横压在陈卓身上一击之下直接重伤!
另一边的余言同样不好受,大口咳血他整个身子都几乎破碎,肉身差点被这一剑直接崩解!
而且陈卓这一剑斩出的杀伐之气如跗骨之蛆一般怎么也无法摆脱,那其中的暴戾与凶狠不停地冲击着余言的心神,就是先天剑体竟然也无法阻挡!
余言的先天剑体妙用无穷,心神都带有先天剑气之意,寻常的所有这方面的攻击对他来说统统无用,然而这一剑竟然如此不俗!
倒飞出去大口咳血的他强行想要止住身体然而只觉得灵力运转都出现了凝滞!
对面的一击太恐怖了,那是最深层次的杀伐,那是最纯粹的杀伐一剑!他的体内剑意仍在搅动想要灭杀摧毁!肉身仍在被崩解!几乎要坚持不住!
下一刻刚想冲天而起,余言竟然发现对方比自己更快!
此刻的陈卓周身浴血看上去狼狈无比,然而他似乎对这些疼痛根本没有在意,眉头竟然都没有皱一丝!
陈卓手中,那柄薄弱蝉翼的长剑轻轻一剑斩出!
看到这一剑余言惨笑了两声,自己输了,剑术上输了,输得相当彻底!
这一击自己虽然能够强行支撑下,然而下一击呢?陈卓这一剑威能不胜,但他知道,自己输了!
长笑了一声他手中长剑抬起,硬扛下这一剑之后终于无法坚持,大口咳血之中砰地一声砸落在擂台之外,手中的宝剑跌落在地上!
而看到这一幕的陈卓也终于无法坚持住,他一个踉跄,以两柄剑支撑着才堪堪站住!整个人几乎半跪在擂台之上,血迹不停地洒落,透着丝丝金光!
陈卓的样子看上去无比狼狈,然而没有人会这么认为,没有人会觉得陈卓狼狈!
全场寂静,结果出现的一刻众人仍然不敢相信!看到这一幕许多人甚至震惊到已经无话可说!
那是怎样的一剑?就算是在擂台之外,所有人也都觉得生不出抵抗之心!就连先天剑体竟然都无力抵抗被击飞出擂台肉身几乎破碎!
跌落在擂台之外的余言身上疼痛无时不刻不在袭来,然而他笑了起来,遇到这样的剑术天才他笑得相当开心!
“我不如你!”躺在地上的他轻声说道,在安静的环境下这声音异常刺耳,先天剑体居然输得心服口服直接承认不敌!
言叶学院的许多人脸上难堪无比,学院的第一人竟然都直接承认不如了!
“你是我面对过的最强的对手了……”陈卓轻声说道。
如果不是戮仙剑术这么快出世,自己掌握了两剑合一的话根本就不是对手。
这可是至尊剑术,虽然不完整,但对方输给至尊剑术一点都不冤!而且自己灵力强度惊人,虽然境界不如,但其实没差多少!
余言笑了笑:“那是你没有机会去面对那些天才……”
他心想对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选择一个排名只有区区98位的学院!太浪费了,太可惜了!
不说修炼的资源等,就算是在对战上的资源区区98位的学员也太垃圾了!
除了擂台赛和祖星的个人赛,再没有任何比赛会有高排名学院愿意去和祖星98位的学院一同参加的,那太浪费时间了,和高手较量才能提高,和这样的低劣学院较量只会拉低自己的水平。
“今年,我要再去一次剑术世界,如果我有机会一观剑碑,或许个人赛上,你我还有交手的机会!”躺在地上的余言说道,“如果没有的话,再经过这一年半的时间,我必然不是你的对手了。”
他大大方方直接承认不如,看上去无比洒脱,根本没把虚名放在心上!
而听到余言的话,围观的一众人则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擂台上那个半跪着以剑支撑的身体许多人心生感慨,九个月啊,区区九个月的修行而已,竟然比先天剑体还要更胜一筹!
从来没曾见过这样的天才!日后的日子中大概也根本见不到这样的天才了!
身影站在那里,明明半跪,然而看上去竟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