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彭长宜还有一种感觉,就是感觉这件事还应该跟任小亮有关,尽管目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表明跟任小亮有关,但是彭长宜就是有这么一种预感。当然,他是不能跟部长说出自己的这种无缘由的预感的。
没多久,亢州教育界发生了一件怪事,当然,这件怪事只有教育局党组成员知道,别人不知道。本来是准备给那个私吞危房改造款的校长免职处分的,头天已经在党组班子会研究决定的事,第二天居然变了,只给了一个记过处分,并且再次拨款,尽快翻修校舍。
古街改造顺利完全。改造好的古街成为亢州市区内最繁华的商业街,以前那些街头小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个品牌的专卖店、加盟店,店面宽敞明亮,装修豪华高档,大城市里看到的品牌,几乎在这条街上都有店面,这条街上门店的租金也比改造之前提高了一倍还多,不但还有继续上涨的趋势而且还租不到。
最反对改造并且带头闹事的老巴这次实惠最大,他们哥三的门店连在一起,共同出租给了国内一家知名品牌的家具专卖店,创下了整条街租金最高的记录。古街一时间成为全亢州购物最集中的地方,有亢州的前面大街之称。
在全省新城杯大检查之前,北城举行了盛大空前的剪彩仪式。在高大典雅气派的古牌楼下,市六大班子领导全部出席了剪彩仪式。
任小亮这天出尽了风头,由于激动,漂亮俊气的脸庞更加容光焕发。他不仅和樊书记、江帆一起手持剪刀剪了彩,还带着市领导们参观了整条街。特别被邀请参加剪彩仪式的朱国庆没有见到彭长宜,就低声问刘忠“彭书记哪儿去了?”刘忠说:“去锦安党校学习去了。”朱国庆点点头。
任小亮带着领导们来到一家外国品牌服装专卖店,江帆看了一圈后说道:“有法式衬衣吗?”
服务员茫然的摇摇头。
来到通往市医院的十字路口,江帆站在东北角的二层小楼旁,不由的露出了笑意。那是他江帆唯一的一处产业。
说来也巧,古街改造前夕,有几家房主因为各种原因放弃了自己的改造权。把角的这户人家就是一位老人,原来门店也出租的,自己常年在北京闺女家住,只是每年回来收房租。这次古街改造他自然无能为力,索性就把房子卖了。彭长宜后来成为总指挥,最先掌握到这条信息,他就跟江帆说了,怂恿江帆以别人的名义买下了把角的这户人家的房子。同时,自己也买下了一处40多平米的地方,为此还跟岳母借了钱。看着自己的房产,江帆不由的佩服彭长宜的投资理念,尽管掏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还负债,但是现在看来很值。
本来这次乡镇级干部培训班应该是任小亮去的,考虑到要举行古街改造完成的剪彩仪式,任小亮提出让彭长宜去。事后刘忠跟彭长宜说你也不去,干了半天该露脸了你到不参加了,鲜花让他剪去了。彭长宜心里固然不痛快,但还是决定去锦安参加培训。
在全省新城杯大检查前,他结束了培训,面对省级媒体的记者,他却出尽了风头。
按说这次新城杯大检查没有基层的事,但是建设局的局长黄金却意外打电话,把彭长宜叫到了检查组下榻的亢州宾馆,原来省内几家媒体记者对古街充满了兴趣,许多具体情况黄金不知道,只好由彭长宜解答。
彭长宜用自己刚刚学了一年不到的研究生课程里的产业经济理论,回答了记者们提出的改造古街的初衷和改造中遇到的困难等问题。令他毫不吃惊的是叶桐也在这些记者其中,并且还冲他狡黠的一笑。
自从上次分别后,彭长宜就没再和叶桐见过面,那篇理论文章如期登在省报理论园地栏目中,当然也引起了广泛关注,并成为精神文明建设宣讲教材之一。
采访结束后,彭长宜没有走,他在等叶桐。
叶桐来亢州,他不能避而不见,那不是一个男人的风度,再者,他也要当面对她表示感谢,这是叶桐在电话里要求的。
彭长宜提出带叶桐看看小县城的夜晚,叶桐很高兴的答应了,其实彭长宜是不敢跟叶桐进她的房间,要知道这可是在自己的家门口,他必须注意。
叶桐就说:“那咱们就去万马河桥吧?”
彭长宜说:“黑灯瞎火的去那里干嘛?”
叶桐说:“就想去,想感受一下站在桥上往下跳的感觉。”
彭长宜心想肯定是黄金介绍的时候跟记者们讲了这个事,他就说道:“你绝对不能写进报道里,我现在和这个拆迁户成了朋友,绝对不能拿朋友的尊严去给自己脸上贴金。”
叶桐点点头说:“保证不写,但我不保证别人不写。”
彭长宜没再说什么,他总不能为这个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吧。
彭长宜开着司法科的挎斗摩托车,带着叶桐直奔亢州大桥。叶桐第一次坐这样的摩托车,她兴奋的大声说道:“前面再架挺机关枪就更刺激了。”
彭长宜哈哈大笑。
叶桐又说:“把警报器拉响,让我过把瘾。”
彭长宜说:“你可不行,人家还以为我抓到了一个逃犯呢?”
叶桐坐在挎斗里手舞足蹈,新鲜的样子像个孩子。“太刺激了,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车,只有在电影里看到过。”
乘着夜色,他们来到了大桥上,汛期已经过去了,河里的水位下降了很多,但是仍然能显露万马河一泻千里的气势。叶桐弯身往下看,彭长宜赶紧扶住了她,说道:“注意,容易头晕。”叶桐双手就势抱住了他。
由于这个桥是国道的咽喉要道,来来往往的车辆络绎不绝。而且亢州北面八个乡镇的人要想进城都得从这个桥上过,这里还是进京的唯一通道。彭长宜怕被人看到,赶紧说:“别闹,这可比不得省城。”
叶桐撒娇地说道:“我不管,吻我。”
“饶了我吧姑奶奶。”
“怕什么,你都不怕跳河,就那么怕我。”
“是啊,怕,非常怕。”
叶桐说:“就不,好不容易见面了,也不说到省城去看我,真是没良心。”
“身不由己,下边工作太忙,不是你们大机关的人能够想象的。”
“吻我。”黑暗中,叶桐的眼睛幽幽的看着他,身子紧贴在他的身上。“
“这里不行。”
“哪里行?”
“好了,别闹了。”
叶桐依然箍着他不放,同时把自己的一条腿插在他的两腿之间,不停的摩擦着。
彭长宜就跟突然遭受电击一样,浑身颤抖着,他咽下一口唾液,说道:“我的姑奶奶,这里不行,我那车太显眼。”
他越紧张,叶桐似乎越得意,吻着他的耳垂说道:“去哪儿?”
彭长宜扭开头,随便用手一指。叶桐看了一眼,就吻了一下他的唇,说道:“我们过去。”
彭长宜把摩托车停在引桥下面一个僻静的地方,刚熄了火,叶桐就又缠上了他的身子,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大胆的吻上他的唇。
彭长宜被动地应付着她,不时地左顾右盼。
叶桐说道:“专心。”
彭长宜说:“做不到。”
叶桐笑了,她也不知道彭长宜怎么对自己这么有吸引力,就一下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彭长宜的嘴里,上身紧紧的贴在彭长宜的身上。
彭长宜迟疑了一下,双手抱住了叶桐的腰。他这个小小的呼应动作,更加刺激了叶桐,叶桐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紧挨着他,她故伎重演,再次将一条腿插在彭长宜的两腿之间,不停地刺激彭长宜的下部。
彭长宜又是一阵电击般地颤抖。
叶桐显然并不满足,她拉过彭长宜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同时抽出彭长宜裤子里的衬衣,推到上面,手顺势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锁,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并且从里裤的边缘进去,一下子就攥住了彭长宜……
彭长宜浑身颤抖了一下,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叶桐的手并不闲着,她不断的揉弄着彭长宜,而且用力的吻着彭长宜。
彭长宜感觉自己要吐血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别这样,让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我不怕你怕什么?”
“我比你更怕。”
听了这话,叶桐就加大了手上的功夫,彭长宜快受不了了,大脑一片空白。
叶桐继续吻着他,吻着他下巴的胡须,吻着他的**,彭长宜想移动身体,避免这样和她接触,但是他动不了,因为自己的那个还在她的手里,而且,而且那个早就背叛了他,在她的动作下早就胀大涨硬了,硬的不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低声说道:“姑奶奶,别弄了,会死人的!”
“就是要死人。”叶桐小声说道,松开了他,解开他的腰带,把这个暴怒的家伙放了出来,并且低下头,猛地将嘴覆在了上面……
“哦,天哪——”彭长宜喊出了声,他再也受不了,觉得有一种电流般通遍全身,冲荡着他的大脑,冲荡着他的某个部位,有一种炸裂般的难受。
“我想,想死你了,要我……”叶桐抬起身子,又吻住了他的嘴,不停的呢喃着,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似乎非常混沌,表情也很诡异,手又握上了他的,反复揉弄着。
彭长宜快要崩溃了,他彻底的失去了抵抗,他感到奇怪,她的身上这样的热,手却冰凉,他知道叶桐也很紧张。他不能再迟疑了,因为叶桐再多揉弄一下,他就会崩溃,为了不在女人面前这样崩溃,他猛地翻过叶桐,让她的双手放在摩托车的车座上,褪下她的牛仔裤,猛的腰一沉,就从后面闯入了她……
立刻,他就如同低进了一湖沸水,那里温热无比……
进去后,彭长宜不敢动,因为他早就处在一种亢奋状态中,怕一动就一泻千里。他紧紧的贴住她,双手伸到她的前面,揉搓着她两个饱满的酥峰,不停刺激着峰尖,叶桐也受不了了,回身想吻他,但是够不着,只能摆动着腰。彭长宜不能等了,等不了了,他猛烈地用着大劲,终于一泻千里……
事毕,叶桐趴在车座上居然笑出声。
彭长宜收拾着自己,吼道:“笑什么笑?”
“我笑你被我强暴了,呵呵。”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彭长宜愤愤地说道。
“真的?”叶桐直起身问道。
“真的。”
“那就试试。”她说着手就要往彭长宜裤子里伸,彭长宜赶快躲开了她,说道:
“别闹了,赶紧收拾。”
彭长宜带着叶桐回到宾馆后,叶桐让他送自己上去。彭长宜和她刚进门,正好看见高铁燕和丁一从里面出来。
高铁燕老远就说道:“彭书记,这么晚了干嘛去?”
彭长宜万万没想到居然看见了丁一,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不敢看丁一,就像不认识她一样说道:“哦,我送一个朋友。”说着就低头往里走。
叶桐向高铁燕和丁一笑笑,小跑着去追彭长宜。
丁一不认识叶桐,但是她很纳闷,彭长宜这么晚了带个女人出去干什么去了?还是个长相漂亮、气质不俗的女人,而且还和一起上了楼。
高铁燕撇着嘴说道:“这才几天啊,居然也会沾花惹草了。”
“您认识那个人吗?”丁一问。
“那怎不认识,省报的那个记者,听说现在他们打的比较火热?深更半夜的。”高铁燕说。
这个就是叶桐?丁一听后,心就紧跳了两下,不再说话,跟在高铁燕的后面上了车。
送完高铁燕,丁一回到单位,她刚到单位门口,就听见自己的呼机再响,一看居然是彭长宜:到单位了吗?方便请回电话。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丁一决定不给他回电话。
但是呼机再次想起,在走廊里很是刺耳。她便把呼机调到了震动状态,走进了办公室。林岩不在,她犹豫了一下,就回拨了他的电话,是他单位办公室的电话。
丁一平静的说道:“彭书记,有事吗?”
彭长宜听出了她的冷淡,忽然又觉得没有跟丁一解释的必要,也许,这样会更好。想到这里,他说道:“哦,没事,我想让你看看江市长在办公室吗?”
丁一说道:“给他办公室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彭长宜呵呵了两声,说道:“不打了,我也该回家了,再见。”说完,想听听丁一是什么反应,就没挂电话。
这边丁一也等着彭长宜挂电话,也没听见他挂电话,两人就这样拿着话筒,默默的倾听着,都希望对方能再说点什么,可是又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还是彭长宜打破了沉静,说道:“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也不等丁一说话,就挂了电话。
直到话筒里传来忙音,丁一才放下电话,她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就像丢了一件心爱的宝贝,有些心疼,眼睛就有些酸痛,这时门被突然推开,她一抬头,猛然看见了江帆,她赶紧擦掉眼泪,站了起来,说道:“市长。”
江帆也愣了,曹南刚从他的办公室离开,他本来是要回宿舍的,看见这间房间还亮着灯,以为是林岩又回来了,就推开了门,却意外的看见了丁一。
自丁一从阆诸回来后,江帆很少见到她,最近这段他很忙,已经进入角色的江帆忽然觉得有许多工作要做,加上丁一有意躲着自己,所以他们这是第一次单独照面。
江帆显得有些尴尬,他说道:“怎么还不上去休息?不早了。”说着就要往出走,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父亲怎么样了?”
“康复的很好,多谢市长那天……”丁一本不想把话题往那天的事情上引,可是三句不到就又说道了这里,她就收住了话头。
江帆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别客气,早点睡吧。”说完,就坚决的走了出来。他已经跟这个女孩承诺过了,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了,所以,就尽量减少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然他难免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有的时候又很后悔当时把话说那么死,但又不能让这个女孩子小看了自己,只好把对她的眷恋藏在心里了。
丁一看着江帆出去后陷入了沉思。想起她刚从阆诸回来的第二天,那天下着雨,丁一和雯雯从食堂吃完饭出来,丁一打着伞,雯雯搂着她的腰,这时江帆擎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走了过来,高高的个子,迈着矫健的步子,神情镇定而潇洒。那天她发现,江帆有着一种逸群之气,可以超越任何人。
不知为什么,丁一的脸腾的红了,她知道已经来不及躲开他了,就下意识的把伞放低,使江帆看不见自己,自己也看不见他。
哪知雯雯看见了江帆,她刚说了一句“江市长好”,就见丁一的伞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们的后背就淋着了雨。她大叫道:“你的伞打哪儿去了,看不见路还挨淋了。”边说边伸手扶正丁一手上的雨伞。
就在雨伞被雯雯举起的那一刻,丁一就看见了江帆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眸,今天却目光如炬,正在看着她,似乎把她的小把戏一眼就看穿了,丁一的脸再次红了,又下意识的想用伞挡着他的目光,刚一往下垂,雯雯就扶正了她的手。
这时,江帆微笑着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你们吃好了?”
雯雯说道:“吃好了。”
说话间,江帆就从她们身边大步走了过去。
丁一的心居然莫名的跳动了几下,雯雯说“市长的声音真好听,很有磁性。”
丁一回过神来,仔细琢磨了一下,感觉市长的声音的确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而且有一种深沉的质感,从那天以后,她见到江帆就一直不自然。
此时,回到办公室的江帆也想起了那天的这一幕。看到丁一用伞遮住自己的一霎那,尽管感到很可笑,但是又透出了小女儿的幼稚和单纯,当他看见了她那红透的脸蛋,心里感到了温暖,从她这个无意的举动中不难看出,这个女孩子见到他知道害羞了,知道害羞就意味着她情窦已开,就意味着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江帆在心里说道:丁一,我要定你了。
那天他心情很好,破例的要林岩打了饭,拿回办公室吃的,因为他喝了两杯酒。在食堂吃饭是不能喝酒的。林岩说道“就今天中午没有应酬,您还自己喝啊?”江帆说“喝,你没听说过小雨淋淋,烧酒半斤。”林岩见他高兴也就陪着喝了两杯。
这个情况丁一当然不知道了,她看着市长走出后,也关掉电灯走了出去。这时,雯雯从外面进来,穿着她从深圳买来的连衣裙,丁一发现门口有一辆车驶了出去。丁一笑着说:“雯雯,去玩了?”
雯雯拉过丁一说道:“去我宿舍,我有话跟你说。”
丁一笑了,说道:“是不是谈恋爱了让我给参谋参谋?”
雯雯居然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能那么说。”
“呵呵,看来被我说中了。”
她们上了楼,雯雯小声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件特别秘密的事,让我震惊的事。”
丁一说道:“什么事。”
“你说我们正是谈恋爱的年龄,似乎比较正常,你说怎么有人比我们应该谈恋爱的人还着急?”
“我听不懂你的话。”丁一说道。
雯雯说道:“一会到宿舍再跟你说。对了,你送的这条裙子好多人都说漂亮,我只有出席重要的场合才穿。”
“这么说你刚才去出席重要场合去了,是不是跟男朋友约会去了……”
丁一的话还没说完,雯雯就扯了一下她的一角,这时,看见樊书记和王家栋从楼上走了下来,丁一和雯雯赶忙靠边站住。同声说道:“樊书记好,王部长好。”
樊文良看了她们一眼,跟她们笑着点点头就下去了,王部长从她们身边经过时,丁一笑着看着部长,就见王家栋似乎没看见她一样,表情漠然的跟在樊书记后面走了下去。
丁一的心里就有些别扭,部长见到他从来都没有过今天这样的表情,她一直拿部长当做“娘家人”,但是今天她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冷漠和陌生,她就有了隐隐的不安。
跟雯雯去了她宿舍,雯雯关上门说道:“丁一,我问你,高市长给你和王圆做媒,你怎么没同意啊?”
丁一脸红了,说道:“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谁说的了,是不是吧?”
“高市长就那么一说,我不想在外地成家立业,爸爸年岁大了。”
“阆诸和亢州也不是特别远了,我感觉你是不满意他才以这个为借口的。”
“不是,王总年轻有为,有自己的事业,我配不上他,我真的不想在外地成家立业。”
“丁一,你想过没有,你以这个为借口可能会耽误了你的前程,试想,亢州是不会培养一个时刻准备离开的干部的。”
丁一觉得雯雯说的有道理。
雯雯又说:“那你跟我说实话,你不喜欢王圆什么地方?”
丁一说:“雯雯,我刚才都说了,你怎么不相信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偏让我要找出王总的不是来?”丁一有些着急。
见她急了,雯雯说道:“我是想私自跟你交流一下,实不相瞒,你回绝高市长之后,高市长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咱俩是好姐妹,我当然要了解一下。”
“哦——”丁一点点头。
“我以为你嫌弃他的脚有残疾啊。”
其实丁一没有答应高市长的因素很多,当然残疾也是一个主要因素,更主要的因素还是觉得两个人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主要是来自不同的成长环境,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没有想跟他谈恋爱的那种冲动。这会听说雯雯要跟王圆处对象,就笑着说:“雯雯,祝贺你啊!”
“祝贺什么,今晚第一次正式见面。”
“呵呵,看来以前还有过非正式见面。”
“你别没有良心,风正式见面就是跟你吃羊肉串那天晚上,然后还有一次……还有一次……”雯雯支吾着,的确她和王圆单独见过面,不过那是因为丁一,是丁一回家照顾受伤的爸爸期间,王圆找不到丁一,才约的雯雯。雯雯承诺不告诉丁一。
丁一捂住嘴笑了,说道:“好了,别交代了,我祝贺你们。”
“祝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到是彼此没有反感。”雯雯说。
“呵呵,可是我感觉你已经恋爱了。”丁一坏笑着说道
雯雯坦诚的说道:“要说没看上也是瞎话,他的家庭和个人都没得挑,就是脚……”
“那不算什么呀,他是光荣负伤的啊!”
“那你怎不愿意?”
丁一瞪了她一眼,说道:“我都跟你解释了,以后永远都不许提。”
“嗯。不过好像他很反感家里给他介绍对象。”
“哦?”
“似乎他并不领高市长的情,只是耐不住妈妈的磨叨。”
丁一忽然感觉高市长这样做有些不妥,成了还好说,不成的话没法相处,难怪刚才王部长见到自己那么冷漠,肯定是高市长跟他说了,雯雯也是一样,雯雯的叔叔是卢辉,如果做不成亲戚,也会影响到同事关系的。
想到这里就说:“雯雯,我感觉这样不太好,你想,如果这事双方都满意皆大欢喜,如果有一方不满意都不好,以后没法相处,因为太熟了。”
雯雯说道:“嗯,王圆也这么说,但是他说母命难违,成不成的当做朋友交往。我叔叔也这么跟我说的,所以我才今天见王圆了,你猜王圆怎么说?”
“嗯?”
“他说高市长就是张巴妈。”
“哈哈。”丁一笑了,北方人管那些爱管闲事的人叫张巴,顾名思义,就是上赶着“张罗”和“巴结”的意思。“张巴的妈”比张巴显然更胜一筹,也就是更爱管闲事。
“我当时说她叫高张巴,哈——”
“那谈的怎么样?”丁一问道。
“就是见个面,喝了杯咖啡,我问他,听说你跟丁一谈对象着?他说人家丁一没看上我,神情还很忧郁的样子。”
“讨厌!”丁一打了一下雯雯,又说道:“以后你再提这事咱俩就断交。”
“嗯,保证不说了。不过丁一,你说尽管我跟他没有谈恋爱的冲动,奇怪的是也没有陌生感。对了,我问他,像你这么有钱有地位的人为什么不自己找对象,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妈妈不许他找身边的人。”
丁一说:“极有可能,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是生意人,他家是干部家庭,他妈妈当然愿意找干部了。我看你和他挺般配的,真的。”
“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先交往吧,不过我们到是彼此不讨厌对方。”
丁一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不是说还要告诉我一件震惊的事吗?”
雯雯笑了,说道:“就是这件。”
“这有什么震惊的?”
“还不震惊?高市长反复做媒,而且还都是在机关,反正我震惊。”
“那是因为王总的妈妈觉得只有机关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儿子,很正常啊?你是大学生,国家干部,王总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天生地造的一对儿……”
丁一还没说完,就被雯雯摁倒在床上,施起挠痒的酷刑,丁一赶紧告饶。雯雯喘着气说:“八字还没有一撇哪,叔叔嘱咐我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我是相信你才说的。”
丁一举起右手,说:“我保证,到了吃喜糖那天也不说。”
雯雯又打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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