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深跟陆斯年对峙着,陆斯年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一直没开口。
“然后呢?为了讨你们家老太太的欢心,跟这个结过一次婚的女人结婚?陆斯年,你是疯了吗?你要是真的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如果你是为了得到陆家,只要你开口,我和行远都会帮你的!”傅廷深变得越来越急躁,言辞间不仅是对陆斯年的质问,也是对我的鄙夷。
陆斯年沉吟片刻,总算是开了口,“这是我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傅廷深还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几乎都要冲过来了,最后是一直没说话的沈行远拉住了他。
陆斯年继续带着我往前走,我全身虚软的挂在他身上,要不是他搂我搂的紧,此刻虚软无力的我肯定如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在靠近傅廷深面前时,我就算没抬头,都能感觉到他正怒不可的瞪着我。
我拉了拉陆斯年的领带,让他低下头来听我说话,“陆斯年……停……停一下。”
陆斯年低头看我,并没有停下来,低声说,“我们回去。”
我摇了摇头,抬起猩红的眸子,眼神坚定的看着陆斯年,又说了一遍,“停一下。”
陆斯年神色微冷,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停下了脚步。
我们两人就站在傅廷深的面前,我将目光转到他的身上,暗暗凝聚了身体里仅剩的力气,抬起了左手,朝着傅廷深俊朗的脸庞挥了过去——
啪。
静谧的包厢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响声。
“江一月,你不要命了!”傅廷深对着我咆哮,要不是有沈行远架着,他说不定冲过来把我按在了地上。
我本身就没力气,这一巴掌哪怕打在傅廷深脸上,也是软绵绵的,可是重要的不是力道,而是屈辱。
堂堂傅家大少,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傅廷深紧盯着我不放,恨地牙痒痒。
我迎着傅廷深冒火的眸子,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傅廷深,我告诉你,我和陆斯年今天早上结婚了。哪怕我是一双破鞋,也已经写上了陆斯年的名字!”
在这一刻,浑身狼狈不堪的我比衣着光鲜的傅廷深更加的高傲。
话音留下后,我的身体虚软的更加的严重,一面往下滑,一面却又想缠上陆斯年强壮的身体。
陆斯年见状,立刻将我抱了起来,我靠在他的胸-前,火烫的脸颊紧贴在西装外套上,不仅有丝丝凉意传来,口鼻之间还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气息,令人沉迷其中。
“呜……”我磨蹭着发出舒服的低吟,逐渐变得意识不清,只记得陆斯年抱着我大步离开。
在踏出包厢的同时,我听到了傅廷深的一句低吼,“陆斯年,三年,不过才三年,难道你已经忘记……”
我隐约间似乎听到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全身烧烫的厉害,听得并不清楚。
见到了陆斯年之后,我一直紧绷抵抗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身体里的药效也发作的更加彻底。
在下楼的电梯里,我烧红的眼里只有陆斯年一个人,不仅厮磨着他壮硕的胸膛,还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当手臂贴上他微凉的肌肤,一股舒畅的感觉传来,我像是闻到薄荷叶的猫一样,痴迷的往那一处靠近,光是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还不够,还仰着头贴上他的下巴。
陆斯年的下巴处有些新长出来的胡渣,短短的一截,贴在我脸上刺刺麻麻的,有些扎人,但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令人沉醉其中。
等他大步踏出电梯的时候,我甚至已经亲了上去,伸着一点点的舌尖舔舐着那刚毅的线条,陆斯年没有阻止我,就连撇开头都没有。
“陆总。”周齐一直守在路边,看到陆斯年抱着我出来,又看到我淫媚放浪的样子,也愣了愣。
“快开车门。”陆斯年飞快的开口,听出来声音中的焦急。
陆斯年拉下我的手,俯身将我放进车后座。
车厢里暗,我眼前的亮光不见了,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移动,发急的喊了起来,“陆斯年,陆斯年……你在哪里?”
“别动,你出来了。”陆斯年掐着我乱挥的手臂。
被他用虎口捏住那一处肌肤,变得比别的地方更加灼烫。
我躺在座椅上,不停的喘息着,呼吸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急-促,混乱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的开口,“陆斯年……宋……宋佳玉还在……里面……,她……没出来……喝酒了……”
陆斯年眉心一蹙,回头看向周齐,“你上楼看看,去把人带出来。”
“是的,陆总。”周齐应身后离开。
陆斯年知道我身体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了,绝对抵抗不住,因此不等周齐,要尽快带我离开。
他再一次靠近我,悬在我的身上替我系上安全带。
我像蛇一样的扭动着,衬衫的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露出雪白的浑圆线条,还有内-衣上蕾丝花纹,随着呼吸的节奏快速的一起一伏。
我看不清自己的模样,只是眼神朦胧的看着陆斯年,突然的笑了。
“陆…陆斯年……我做到了……你说的……我做到了……”
我不再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江一月,哪怕是面对着傅廷深这么强大的敌人,我也毫不畏惧还击了回去。
这不仅仅是陆斯年给我的勇气,还是我自己的成长。
那一刻,我努力的眨着眼,想看清楚陆斯年的表情,想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在赞赏和认同,可是我被身体里燥热灼烧着,连他的五官也变的看不清楚,只是凭着身体的直觉靠过去,想看的更清楚。
双唇在触不及防之下,贴上一抹柔-软的微凉,淡淡的气息瞬间侵入我的身体里,缓解了我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渴求。
我感觉不到陆斯年身体的紧绷,也看不见微微收紧的下颚,我只是想从中汲取更多,湿热的舌尖急不可耐的往前探索着,撬开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