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海顿住,偏着头,看着她。
才几天不见,余媛媛憔悴了不少。
他一点怜悯都没有,反而觉得她活该。
女孩子可以有点小聪明,小心机,但如果这点聪明和心机,用来做坏事。
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做坏事伤害他在乎的女孩,那他就不能忍了。
夏云海薄唇轻启,清幽开口:“怎么了?有事吗?”
余媛媛傻眼。
没想到,夏云海不止不见她,还对她这么冷淡。
这种态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疏远,冷漠。
那种眼神里没有她,而又带着轻微厌弃的眼神,令她很难过。
那轻蔑的回头一瞥,问她有什么事。
慢动作。
加表情和眼神。
就好像能打进她的灵魂中一般,震撼得令她魂飞魄散。
凉得,好似如至冰窖,好似在家里睡着,突然睁开眼自己就出现在北极,而且还穿着单薄的衣衫。
余媛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云海哥。”她鼓起勇气,伸手,拉住他的衣衫下摆,道,“云海哥,你……你什么不见我?”
“很奇怪吗?”夏云海说,“我最近工作这么忙。现在提前下班,晚上就要飞到南部出差。不见你,肯定有我不见你的原因。最近在忙一个比较重要的项目。我们整个团队,都是不见外人,也不接外人电话的。”
“你……”余媛媛咬着唇,唇色被咬得苍白,“你……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负责?”夏云海诧异,“负什么责?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余媛媛心里已经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是呢。
夏云海不想继续说下去。
负什么责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所以就不肯负责了吗?
又听夏云海说到了重要的工作。
余媛媛只好懂事的松开他,以退为进道:“那……那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等你回来,我再找你谈谈。我相信,你一定会给我一个交代的。”
“嗯。”
夏云海颔首,伸手抚了抚衣摆,就好像衣摆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坐上车。
从后视镜里看着余媛媛失落的蹲在路边,抱着膝盖,一脸的痛苦的表情。
夏云海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笑来。
余媛媛。
这都是你自找的。
不止一次,我暗示过你,我不会喜欢你。
可你,却以为认识我,想要嫁给我,不顾一切的耍心机和手段。
那就怨不得我利用你了。
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天不容。
我看,到底是你们一家人把我玩在掌心里,还是我玩弄你吧。
余媛媛难过的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难道。
夏云海真的不爱她吗?
那她给妈妈捐肾,没打动他吗?
那天晚上,她拖着生病的身体,给夏云海挡酒,帮他拿下几单生意,也没有感动他吗?
那她的牺牲,到底算什么?
“美女。你在这里哭什么啊?”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余媛媛抬头:“是你?!”
是夏云峰。
上次旅游回来,她找不到夏云海,就是他,告诉她,夏云海家的住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