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夏娴萱不解道,“怎么了?夜帝嘉不过是电影学院编导系的学生罢了。我调查过,他的家境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夏云海纠结的捏了捏眉心,颓丧的坐到椅子上,“你们俩啊,涉世未深,捅到马蜂窝了。在京城,那个家族最神秘,是真正的隐世大家族,就连我们夏家都只有仰望的份呀?”
“不是帝家和孟家吗?这跟夜帝嘉有什么关系?”杨澜静不解。
夏娴萱却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是说,夜帝嘉,是帝家的这代年轻人?”
“帝嘉,帝家。”夏云海又重复了这个名字,“帝家新一代的候选继承人是谁,我暂时不清楚。但是我以前跟爷爷去海家拜年,见过才几岁的外甥。老太太喊他嘉嘉。海家就一个姑姑,这个孩子,除了夜帝嘉,还能有谁?海家那几个叔伯,出了名的护短。”
“不……”夏娴萱咬着唇,无法接受的颤抖起来。
苏佩矜何德何能,能跟这种人成为朋友。简直让她发疯般嫉妒,妒火在胸口蔓延,肝火有无法承受的迹象。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可她认住,死死的忍住。
她不服!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爷不长眼,事事都向着苏佩矜那个贱人。
夏娴萱记得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去海家拜年,她也见过小时候的帝嘉。
那是打在灵魂里的高贵优雅,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
哪怕帝嘉的妈妈和爸爸是晚辈,可海家的五个叔伯,都对帝嘉的爸爸特别恭敬。
那种恭敬,是从骨子里流出来的,是好像君临天下的王者,才可以拥有的。
就好像爷爷的下属,来见爷爷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崇拜与敬仰一样。
后来,再大一点,她就知道,帝家是一个非常神秘强大的家族。
跟帝家有姻亲的家族,无不成为有权有势的豪门。
爷爷经常说,海家爷爷生了个好女儿,嫁进了帝家,所以海爷爷的官职,三年一跳,最后从比爷爷低两级,到退休时高了一级。
就连几个从政从军的儿子,之所以会爬得这么快,也是帝家的功劳。
爷爷好多次去海家拜年,都想带着她一起去,让她跟帝嘉玩,试图把她嫁给帝嘉。
可她不想成为联姻的牺牲品,所以就抵死不从了。
后来,她干脆就不去海家玩了。
要她去讨好海家那群跟她出身差不多的小千金,她还真做不到。
海家姑姑没嫁之前,海家远不如夏家。
嫁进门后,没两年,实力就持平夏家。
最近几年,海家综合实力早已超出夏家。海家奶奶,真的太能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呢。
所以,夏娴萱才会觉得,有海淮锦在抬价,哥哥多花了冤枉钱,爷爷会理解的。
夏娴萱捂着心口,觉得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苏佩矜总是这么走运?
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苏佩矜了,暑假遇到顾煜晨时,就派人查过苏佩矜的底细,知道她并不满意这段婚姻,甚至心高气傲,瞧不上顾煜晨。
所以她才笃定他们不会早早结婚,她才让杨澜静别出手太快,采取怀柔政策,让苏佩矜回归娱乐圈,并且越来越成功,接触更多男人,总有一天她可能再也看不上顾煜晨。
一旦她有机会犯错,她们俩就稍微推波助澜,他们的婚可就结不成了。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样领证了。当初杨澜静打探消息回来,跟她说的时候,她是既不接受也不愿意相信的,直到苏佩矜请吃饭,当众宣布这事……
夏娴萱才感觉到无力。
她无法掌控失态发展方向的无力感在心底蔓延……
她什么时候这么无法控制一件事过?憋得她既痛苦又愤怒。
“萱萱,你怎么了?”杨澜静看夏娴萱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由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夏娴萱强撑起来,摇摇头,冷静重复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
自从期末考试后,积压在五脏六腑的郁气导致她大病一场。
现在,才大病初愈,本来想看苏佩矜被打压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没想到结果把自己给气到了。
她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服输的。
就算苏佩矜有帝家小太子这个朋友那又怎么样?
高处不胜寒。
这种人,苏佩矜消受得起吗?只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