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前？”
这件事，苏佩矜记得自己曾经提过一次。
可他说他不在乎。
但她记得，他眼神中隐隐有受伤和探究，但因为她道歉了，所以他就什么都没再说。
或许，那时候他对她正是新鲜感的时候，现在都过了好几个月，他应该也冷静下来了。
“订婚之后，我对你不好……”
顾煜晨撩起衬衣的袖子，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把她抱起来，两人坐到沙发上去。
“佩佩。”顾煜晨吻着她的脖子，“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永远都不会怪你。无论你做什么。”
无论她做什么。
所以，前世无论她怎么造作，怎么伤害他，他都从来不曾有半分怨言吗？
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混账事，把他伤害得遍体鳞伤，她就痛得无法呼吸。
“煜晨。”
“嗯？~”他的嗓音里，已经略带动情的粗重。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她敏感自卑，却又自傲孤僻。她就不懂表达自己的喜欢。越是在手里的爱情，她就越想造作，用伤害去试探对方的底线。可是，一次次下来，她的心就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做的事，让对方不喜欢。她复杂的性格，导致她更造作。但是，她真的是爱那个人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嘴里啃了啃。
“我知道。”顾煜晨呼吸越来越重，“佩佩，我知道……很高兴你能跟我说这些。但是佩佩，有我在，你不用敏感自卑。在我心里，你是永恒，是信仰，是唯一。无论发什么事，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不用担心会失去我。”
苏佩矜咬着唇，眼泪无声的滑落。
如果前世他有说出这句话，她有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俩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事情就不会闹成那副境地了。
“佩佩，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今天平安夜，你有想去约会的地方，我却没带你去，你伤心了吗？对不起，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你说你想回家吃饭，我就真的这么傻，把你带回来了。”
感觉到她的泪，顾煜晨粗重的呼吸一下就收住了。
扳过她肩膀，捧着她的脸，如视珍宝般，一点点的亲掉她脸颊上的泪。
“不是的。”苏佩矜勾出一抹微笑，“是幸福的笑。”
吻掉她的泪。
顾煜晨放开她，忽然就跪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来，“佩佩，嫁给我，好吗？”
苏佩矜：“……”
她以为他不懂浪漫。
其实他懂。
他比谁都懂。
原来，真的是她的冷漠，令他压抑得把这些都藏了起来。
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佩佩。之前订婚，是爸妈做主，奶奶首肯，我却没有正式的跟你求婚过。我知道，你之前生气，是气我没主动跟你求婚。求你现在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他跪在她面前，英俊的脸上，是格外认真的神情，“佩佩，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让我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吗？”
苏佩矜哽咽。
她之前生气爸妈做主让他们订婚。
也生气他没表示，就那样订婚，就好像是因为父母之命，他不得不遵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