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站起来了:“谁?”以为是王浩派人来了。
“麻杆……和赵羽。”四眼费劲吧务地说道。
“在那打?”
旁边的单正敏立刻给董文静发微信,直播我这的情况,我也没时间搭理她。
“花园。”
我挂了电话,立刻就往教学楼下跑。到了楼下,瞅见花园后边有几个人影正厮打在一起。我赶紧冲了过去,四眼、麻杆、赵羽仨人都在。赵羽骑在麻杆身上,左右开弓扇麻杆巴掌,麻杆“嗷嗷”的叫着,鼻子嘴巴均渗出血来,四眼好像是帮麻杆的,上去拽赵羽衣服,被赵羽一胳膊甩开。
“扬哥。”四眼看见我,叫了一声。
“扬哥你可算是来了啊!”麻杆嚎叫:“赵羽打我!”
赵羽住了手,站到一边跟着叫一声扬哥。我也是怒火中烧,上去给了赵羽一脚。
“你他妈到底想干吗?”我质问道,团队内部发生内讧是江湖大忌。
麻杆一下跳了起来,扯住我的胳膊:“扬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做主啊。”四眼弱弱地说。
赵羽狠狠瞪了麻杆一眼,往地上狠狠“呸”了口血水,我这才注意到他腮帮子鼓起,麻杆是比以前能打了许多啊!我扫了他们一眼,平静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是他约的我。”赵羽说:“还串通四眼偷袭我。”
我扭头看向麻杆,麻杆立刻说道:“扬哥,我刚才跟四眼上厕所出来,在外边撞见了赵羽,但是他并没有上厕所,而是趴拉在窗口偷看,我也跟瞅了一眼……你猜我看见了啥?”
“……”我那个无语啊,麻杆这个讲故事还卡点的毛病跟谁学的?
“你看见了啥?”我还是问了出来。
“赵虎正跟他女朋友吵架呢,两人推推搡搡,赵羽看得津津有味!当时把我气得啊,你说他还要个逼脸吗?下午你才刚警告过他,他又想着舔赵虎!扬哥,你说我身为你的心腹,看见这种事能不管管吗?当时我就把赵羽往楼下拖,寻思着替你教训他一顿,当然我也不是越俎代庖,而是让四眼给你打了个电话。到了楼下,他竟然想跑,然后我就拦着不让他跑,于是我两就打起来……不过我一直铭记你的话,做兄弟得团结一致,所以我从头到尾都让他,不然就凭他这小身板再来三十个我也不怕!”
我心想快别吹了吧,刚才被人压着打,和四眼一起上都干不过人家,还隔吹牛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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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讲完后,义愤难填地说:“扬哥,你说该怎么处置赵羽吧?”
我看赵羽一眼,夜光下的他,眼神写满了落寞和绝望。
“麻杆,四眼你俩先回去吧。”我说。
“扬哥,处置这种叛徒没必要背着我们,像他这种人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我狠狠瞪他俩一眼,麻杆瞬间改口:“当然啦,扬哥让我们走,那我们就走了。”
麻杆和四眼走后,我走到赵羽面前,赵羽咬着嘴唇,看模样非常紧张。
“坐吧。”我说罢,便坐到花坛边上。赵羽惊讶地看着我,也跟着我坐了下来,不过很自觉地离我远了些。我笑道:“坐那么远干啥,坐这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赵羽坐了过来,嗫嚅地说:“扬哥,你……”
“还不准备说实话吗?”
“扬哥,现在还没到说实话的时候……”
“是因为孙诗涵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赵羽震惊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看样子我猜对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再跟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赵羽盯着我看了几眼,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地说道:“我和孙诗涵很早之前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哦,原来是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
“不是的。”赵羽一下急了:“我认识孙诗涵,孙诗涵不认识我啊!”
“啊?”
“我们大概五六时住一个小区,小区里有个广场,一帮小孩子经常在那玩耍,我就是在哪里见到孙诗涵的,她是个文静的小女孩,在我们打闹、嬉戏的时,她总是蹲下一边玩沙子,从不跟我们说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看她,看着她捧沙子,捧水,铸造自己的世界……”
“哦,原来还是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
“不是的,你听我说完啊。当时我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情啊爱的,只知道我喜欢看她,觉得她像个天使,尤其是阳光打在她身上时,那浑身金灿灿地样子就更美了。可是好景不长,由于她总是一个人玩,我们那片有小混子就不高兴了,我们还是五六岁,那家伙已经十二三了,是我们小区里当之无愧的老大。有一次小混子跟她说话,她没有搭腔,小混子盛怒之下一脚踹碎她辛辛苦苦的沙堡,然后……在小混子的指使下,我们一群人都上去欺负她,不光把她造的东西毁得乱七八糟,还往她身上撒沙子,扔泥巴,当时我真不想那么做,可不那么做我也会被小混子欺负。看着她哭着大跑的背影,我的心里既愧疚又惭愧。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