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周旭又拎起第四个酒瓶,“啪叽”一声砸在赵虎脑袋上。
人的头盖头到底有多硬?有的人被砖头拍脑袋,屁事没有,有的人被砸几下就倒了。
桌子上还有一瓶啤酒和一瓶白酒,不知道赵虎能不能撑到最后?
“啪叽”一声,第五个啤酒瓶砸在赵虎脑袋上,他上半身已经变得湿答答了,脑袋上涌出血也越来越多,身子也摇摇欲坠,但他还是坚持着没倒下,不知道是抗打,还是碍于周旭的威胁?
“啪叽”一声,最后一个白酒瓶也干在赵虎脑袋上了。
“完事了。”周旭拍拍手。
听到周旭这句话,赵虎似乎松口气,一头直接栽向满地玻璃渣子的地面。
“张扬,以后董文静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周旭牛逼哄哄地说道:“扶着你的废物老大从我眼前消失!”
我干嚎着扑向地面:“虎哥,虎哥。”我扶起赵虎,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搀着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赵虎这老大真不是白当的,挨那么多下,脚步虚浮地跟着我出了饭店。
我拦了一辆出粗车,将赵虎搀到车上,司机不耐烦地说:“别把血弄我床,不然我要加倍收钱的!”赵虎满身湿答答的,脑袋还不停流血。我内疚地看着他:“虎哥,连累你了。”
事已至此,赵虎能说啥?只能搂着我脖子,无可奈何地说:“没事,谁叫我是你老大呢。”
“虎哥,你真好,这场子我一定给你找回来!”
“可别,你打不过周旭的。”
“打不过也要打,我要帮虎哥把场子找回来!”
我给王斌打了个电话,让他叫上所有老大去医院。到了医院,赵虎直接就送进了手术室,我自然跑前跑后的交钱——用的钱当然是他之前给我的。交完钱,抽了根烟,王斌他们就到了,我没跟他们解释,只是让他们在外边守着,自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当然要跑了,老子还要去吃饭呢。
不过我也不是太急,在我计划里“等我一起吃饭”也是其中一部分,之所以跑这么快是因为我饿了。等我回到饭店,推开包间门,看到众人推杯换盏,以及满桌子的残羹冷炙,而且我点的龙虾、海参一个不剩,我发出一声绝望地哀嚎,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二狗厮打起来。
“你神经病啊,大家都吃了,你为啥就光打我一个?!”二狗惨叫一声。
“因为我知道,这肯定是你提议的。”
……
五分钟后,我和二狗气喘吁吁、伤痕累累的各坐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说“伤痕累累”一点都不为过,因为我把二狗眼眶打青了,他在我脖子挠了几道,要是何涛、周旭他们拦着,我两非得分个生死。
我把一块烧鸡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你都吃过了还吃,饿死鬼投胎啊?”
“吃,必须得吃。”二狗强行往嘴里塞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我多吃一点,你就能少吃一点。这世上有两种东西不能让,一是女人,二是食物!”
二狗一边说,一边加快的进食的速度,让我感到空前绝后的压力,也疯狂地往嘴里输送食物。桌子上为数不多的饭菜,很快就被我们一扫而空,最后因为一块西湖牛肉,我两又差点没干起来。“张扬你冷静点!”何涛掐着我脖子咆哮,差点没把我掐死。
“二狗你够了。”周旭也拦着二狗:“把那块牛肉让给张扬吧。”
“不让……”二狗费力地将那块牛肉塞进嘴中。
“黑黑黑的夜,城市被孤单照亮……”刘鹏也唱起夜之光,为了我两的“激烈挣食”伴奏。
包间乱成一片,我们好久没有过这个样子了。
“服务员,再上几个菜。”董文静轻飘飘地一句话,结束了我两的战斗。
新的菜肴上来后,我和二狗都吃饱了,便互相谦让起来。
“张扬,你来晚了,你多吃点。”
“不不,二狗,你好几天没吃饭应该多吃点。”
接下来到了和谐喝酒时间,到了西城区自然要守人家的规矩,我们又玩起游戏,抽扑克比大小,二狗这个不要脸的,竟然为了多喝酒,连比都不比直接认输,遭到了大家一众鄙视,差点把他开除游戏。玩得正欢,二狗突然低头看一眼手机。
接着,他抬起头:“王斌带人来救张扬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看来赵虎已经缝合完了,还把事情告诉了王斌他们,王斌真以为我找周旭报仇了,所以带着人赶来帮我。如果是其他场合,我或许不会这么激动,但这里是那,二中啊,这个等级制度非常森明的地方,王斌竟然为了我,不稀得罪顶尖混子周旭,这行为无疑是需要巨大的勇气。
靠,这家伙也太让我感动了吧。
当然,我是这么想,但其他就不一定这么想了,例如周旭,他一下就火了,“吗的,明知道是我在这还敢带人来,我看这小逼崽子是活腻了吧,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
“周旭,可别动手啊,再这么说人家是为了我来的。我先躲躲,你们一会儿打发他就是了。”
说完,我便跑到包间自带的厕所。
刚踏进去一只脚,就听见二狗说:“总算把张扬骗走,快把刚才藏的大螃蟹拿出来吃了。”
我扭头就骂:“二狗你个不要逼脸的玩意儿!”
二狗嘿嘿一笑:“逗你玩的,你赶快进去吧,王斌他们一会就到。”
“我信你个鬼啊,你个糟老头坏得很!”我四处找寻螃蟹的所在地,还弯腰去桌子下面找。
就在这时,房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