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文静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车流,突然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很可怕?”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是有点。”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当时表演太好了,都把我风头抢走了,本来我帮你镇镇这些混子呢。”讲真,即便是我出马效果未必有文静好。
文静嫣然一笑:“我之所以敢那么肆无忌惮,就是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lwXN0k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反正我听得是美滋滋的,忍不住把文静的娇躯搂在怀里。这次文静并没有推开我,而是顺势靠在我的肩膀上,这时我才感受到她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刚才我好怕……”文静的脑袋趴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没事,有我在,天塌了我扛着。”我柔情道,在车水马龙中,我紧紧抱住文静的娇躯。
但不知,是我两这波狗粮撒的太好,还是挡住了某车的道,那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说现在的孩子真开放,大街上就敢搂搂抱抱。
我把文静往旁边拉了拉,给那个司机让出道路,那司机才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我忍不住乐道:“你说,那人要是知道自己骂的是东街之主会咋样?”
“估计也忍不住想混社会吧。”文静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有。”文静说:“你还记得三疯子吗?”
我当然记得,这人是同飞哥一起跟随九哥的人,他掌管着东街所有的份子钱。文静告诉我,今天中午的会,她邀请了三疯子,飞哥本来就想跟三疯子打电话的,但是被文静拦住了。
她觉得,这是咱们自家内部的事,不应该拿出来让别人看笑话。文静幽幽道:“我怀疑他有异心,就没敢打草惊蛇,而是派飞哥去查找三疯子的下落。”
我不由的感慨道:“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帮上你什么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需要我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文静一拳砸在我身上,随即又低声道:“不过我现在还真离不了你。”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心里是美滋滋的。
我握着文静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现在咱们去那?”
“在飞哥他们没找到三疯子之前,咱们先去喝杯奶茶吧。”
奶茶店大多都是些情侣们,文静要了两杯奶茶和我找了地方坐了下来。我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张雨的面容。
曾经,张雨最爱喝奶茶,每天去学校都要捧着一杯奶茶,我常常看到她和一群流里流气的混子在奶茶店嬉闹,那时她还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如今,时过境迁,已然是物是人非,不知道现在的张雨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可好?
但很快,我就甩掉这股思念,我现在的女朋友是文静,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端起奶茶,猛地吸了起来。奶茶很甜,似乎化解了我心里的苦楚,我的眼中不由得荡出一丝幸福的笑意,我喝的很快,很猛。很快,一杯奶茶就被我三下五除二的消灭了,喝完之后我还没美美打了饱嗝。
坐在我对面的文静被我这一举动惊住了,她忍不住咋舌道:“喝那么快干啥,你也不怕噎着自己,以前没喝过?”
因为我和张雨玩的时间很短,家里又没钱,根本就喝不起这种高级饮料,我摇头尴尬道:“没喝过。”
文静不可思议看着我,惊奇道:“真的啊,为什么啊,这东西又不贵。”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我脑海里,我苦笑道:“我从小就是孤儿,父母出去打工就没回来过。我舍不得花钱,更舍不得花钱买零食,从小到大,我就从来没买过零食,我想存着钱,往后上学的时候用。”
我两聊完,刚出了奶茶店,文静就接到了飞哥的电话,说是查到了三疯子的位置。
“好,在中山公园等我。”文静说。
中山公园算是南城的景区,我们在中山公园见到飞哥和几个黑衣青年,他们统一着装黑色西服,一如之前的西服部队。
直到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有在“办事”的时候才会穿西服,一来是方便隐匿身份,二来防止血溅射衣服上。
在东街,很少会有人这么穿,只有九哥的西服部队这么干。
飞哥告诉文静,自从文静继位东街之主的消息后,三疯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经历过多方打听下,才得知三疯子躲到一间赌场,在里边呆了好几小时了。
“已经输了七八万了。”飞哥道。
三疯子本身没什么钱,这么他输就只能是“公款”了。
飞哥他们这些混社会没啥买卖,就是收取各个场子的份子钱,这里的钱跟我们那种自愿还不同,他这是强制性的收取份子钱。
他们这些混子就靠这点钱过日子,有富裕的话就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飞哥说,九哥在位的期间里,有个兄弟鬼迷心窍,为了赌博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孩子都卖了,九哥赎回来人后,废了那人。
讲真,九哥还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啊。
说完这些话,飞哥又说:“在我们这帮人里,除了九哥带来那些人,就属三疯子对九哥最忠心,不然九哥也不会让他掌管财权,他能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最好还是问清楚,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文静点点头:“我知道了,咱们去找三疯子吧。”语气很是平静,眼神却是格外凶狠。
我的心跟着跳了一下,虽然飞哥极力的在为三疯子说情,但看文静的意思,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三疯子了。
想想也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更何况是掌管财权这种关乎命脉的大事。
飞哥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刚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薰死我,那真臭啊,遍地都是垃圾。任何光鲜亮丽的城市下,都有会这样的地带存在,来到一座很普通的四合院门前,飞哥上前敲敲门。
里边有人问道:“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