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陡然,黎晨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的盯着一处拐角上方的一抹光亮。
那是一件不大,即便是在圣殿中也极为寻常的琉璃盏,但让黎晨如此震惊的是,这琉璃盏中散发光亮的物事。
确切的说,是那光源散发的气息,竟然是法则波动。
嗒嗒。
向前紧走数步,黎晨骤然停下,散开神识,仔细的勘察四周,甚至将阴阳法目睁开,确定沒有危险后,这才一步两停顿的走到近前。
噼啪。
微弱的光芒,闪动的火苗,似乎因黎晨的到來,而接连打出了几个卷,将昏暗的走廊耀的微微晃动,看上去更为阴森恐怖。
“竟然真的是法则碎片。”
黎晨震惊莫名。
如果他沒看错的话,这琉璃盏中的灯芯,在上古之时,极有可能是一件蕴含强大法则的至宝。
只不过在万古岁月流逝中,它的力量消散太多,以至于只剩下的法则碎片这等最根本的力量在苦苦支撑。
“难以想象,曾经住在这里的强者,是多么恐怖的家伙,竟然用这等宝物做灯芯,,浪费啊浪费,罪过啊罪过。”
感慨震惊之后,黎晨再次发挥了他雁过拔毛的秉性,伸手就要将琉璃盏扣下來。
咻。
但也就在此时,一道凌厉剑芒,陡然从斜刺里杀了出來,直取黎晨后心。
这一剑,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而且是瞅准了黎晨被宝物吸引了所有心神之时,拿捏的机会可谓妙到毫巅。
而且,能够瞒过黎晨的感知,足可见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弱,起码不会输给黎晨。
“哼。”
几乎是在剑芒刺杀而來的瞬间,黎晨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生生将腰身一扭。
哧咔。
剑芒刺到岩壁上,崩起了阵阵凌厉细碎的锋锐气劲。
让人震惊的是,这看似满是裂纹的残垣断壁,竟然沒有留下多大痕迹。
显然,这墙壁的硬度和黎晨之前捏碎的石块,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咦。”
那偷袭之人,显然沒有料到黎晨竟然能在如此情形下,躲过自己的必杀一剑,轻咦出声下,登时暴露了他的踪迹。
“死。”
黎晨在转身的刹那,狠狠一脚蹬在墙壁上,瞬间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并狠狠拍出了一记天雷奔烈。
嗡隆。
昏暗的走廊中,瞬间云雾缭绕,电闪雷鸣,好似出现了小范围的阴雨天一般,只不过这雷云也太过小了,只有数十丈左右。
但即便如此,其内蕴含的恐怖波动,也震的走廊回声不断,声势骇人到了极致。
“不可能。”
那偷袭之人,明显被这一式神通武技蕴含的波动震惊住了,失声惊呼的同时,猛地涌动出一股天虚境强者特有的气息。
嗖。
光影弥漫,那偷袭之人瞬间向远处遁去。
显然,是不想与拥有这等实力的黎晨死磕。
轰隆。
雷掌弥漫而过,生生将走廊中的碎石沙尘一扫而空,隐隐听得那人闷哼一声,接着便继续逃窜。
可惜,接连被追杀下的黎晨,心底有股邪火难平,此人敢在这节骨眼上偷袭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不要让他跑了。”
右手一抹腰间灵兽袋,放出旺财后,黎晨沒有急着追上去,而是继续打量如何取下那琉璃盏。
这可是好东西,不说其他,即便丧失了九成九的力量,可终究是法则碎片,而且蕴含的波动,绝不下于一转后期火之法则。
“给我下來。”
双手掰住琉璃盏,使出了吃乃的劲儿來,死命往下拽,可这琉璃盏就好似长在岩壁上一般纹丝不动。
“这”
饶是黎晨智计百出,胸中无数阴谋诡计,可面对超出了他力量范畴的东西,也是无能无力。
“咦,这是什么。”
陡然,黎晨看到了琉璃盏下的一个好似装饰的花纹中心的一个凸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深处食指按了上去。
啪嚓。
一道清脆的金属机括响动,陡然便见琉璃盏向上蹿升了一点点。
“有门。”
黎晨眼睛一亮,伸手捏住琉璃盏,果然直接拿了下來,喜滋滋的收入到灵戒中。
能让他心绪起伏的宝物,如今也只有这等法则宝物了。
“哼。”
刚收起了琉璃盏,黎晨却接到了旺财传來的信息,面色微沉下,身形一展的追了上去。
不多会,便传來阵阵凌厉呼啸,还有旺财的怒啸。
“大家不要留手,速速杀了这孽畜,它体内可是有风之法则的妖丹。”
远远,便听得之前偷袭自己之人的叫嚣。
看情形,不管这些人是否认识,摆明了是要杀旺财取丹。
一头拥有法则之力的凶兽妖丹,可是极其珍贵,不比任何法则至宝差多少。
甚至于,因为是血肉孕育的缘故,比法则至宝还更容易炼化,被武者吸收。
“滚开。”
只要不是战圣强者,黎晨自然沒什么好客气的,直接斜刺里杀了出來,一拳便砸了上去。
轰咔。
其中一人措手不及下,只來得及用宝剑横挡这突如其來的攻击。
可黎晨的拳劲何等的磅礴,尤其是步入灵寂巅峰之后,七阶巅峰的武体,即便沒有达到这一阶的极限,可在狂涛无俦的脉势波动下,已然超出了此人的应对范畴。
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中,宝剑断折,此人便直接吐血倒飞开來。
“什么人。”
这几名临时凑到一起的武者,皆是各大圣殿中能够叫得出名号的天虚境至尊。
谁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偷袭他们,简直是活腻歪了。
“就是他,刚刚抢走了我到手的法则至宝,大家一起上,只要杀了他,我敢保证,他灵戒中的法则宝物不止一件。”
一名面颊瘦削的剑客,指着黎晨厉声爆喝。
但在所有人面露心动神色之际,却沒人察觉到,他已然开始隐隐后退,并选择好了逃跑路线。
这样做,并非是认为,这么多天虚境至尊拿不下黎晨,而是为了稳妥,而且他也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萦绕心头。
“识相的让开,黎某只找他。”
果然,黎晨径直指了指他,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势。
“大言不惭,大家一起上,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虽然一名同伴受创,但在他们看來,多半是偷袭所致,这么多天虚境至尊,还怕了对方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