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岩依旧淡然地坐在沙发上,又拿起笔对画修修补补。灯光打在他身上,他侧身的剪影极其的漂亮。
——他的阿岩,就像一朵绿色的梅花,在月光下悄悄然盛开,露出一点洁白的蕊。暗香浮动,引得人想要攀折。
他扯掉领带,解开衬衣的扣子,倾身去吻他。夏岩怔了下,手中的画板便被他接过去扔在一旁。
赵延沛将他压在沙发上,吻住他的唇,手已迫不急待地顺着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物,似乎特意等待他来采撷。
赵延沛喝了酒,又或者带了些怒气,做起来格外的勇猛,一回下来夏岩就有点受不住了,软趴趴地瘫在沙发上。
赵延沛伏在他背后,意犹未尽地亲吻着他,“去洗澡?”
“你去。”
赵延沛揽着他的腰,打算将他抱起来,“一起洗?”
夏岩抗拒地摇了摇头,他极不喜欢被赵延沛公主抱。
赵延沛便自己进了卫生间。
夏岩躺了会儿,起身将他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拣起来挂在衣架上,望着那条领带,——是一条Gucci的蓝色真织领带,扭结下缀以蛇形图案,充满着诱惑意味。
自从那天后,赵延沛就一直戴这款领带,每回让他帮系领带时,就半眯着眼睛睨着他,充满的暧昧的诱惑。
赵延沛洗完澡出来,见他仍坐在沙发上画画。他边擦着头发边走过去,“不是累么?怎么又画上了?”
素描纸上只有一个俊秀的轮廓,还没有画五官。
夏岩放下铅笔,“无聊,随便画了两笔。”接过毛巾替他擦头发,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都多久了,怎么还在穿?”
——黑色绸缎睡衣,织着流云暗纹,是夏岩第一次出国,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给他买的。
“贴身的东西,舒服就行。”
绸缎睡衣贴身郊果尤其好,连胸前的两点都清晰可见。深V的衣领露出半边胸膛,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夏岩停下手里的动作,借着灯光凝视着他。
赵延沛的长相就算放在娱乐圈也是很出众的,硬朗的轮廓、深刻的五官,标准的身材和优雅的举止,让他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
那种危险的感觉又慢慢地浮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脏。夏岩闭上眼睛,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赵延沛握住他的手,终于忍不住问,“阿岩,你有什么想要与我说吗?”
夏岩张了张口,他想说:赵延沛,我有点害怕。害怕我会爱上你,害怕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为想到了裴韵。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渣男,以前和有未婚夫的林语彤混在一起,现在和有未婚妻的赵延沛混在一起,放在网上大约就是那种要被人肉的小三。
他捧着赵延沛的脸,吻了吻他那双好看至极的唇,“赵延沛,再做一次吧!”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求欢,赵延沛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他倾身将赵延沛压在沙发上,手顺着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撩拨着他,“我还没要够。”
赵延沛被他难得得主动弄得心荡神驰,想要探知他心意的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让夏岩跨坐在自己腰上,撩起他睡衣的下摆,蛮横地闯了进来。
夏岩闷哼了声,仰着头,咬唇咽下那一声痛楚的呻吟。
青色的睡衣松松绔绔地搭在肩膀上,更衬得他肌肤如玉。漂亮的脖颈高高仰起,完美的弧线,犹如一只濒死的天鹅,散发着凄凉的美丽。
那种美,惊心动魄,摄人心神。
赵延沛觉得自己每多看一眼,灵魂便多沉沦一分,可他又是如此心甘情愿的沉沦。
他掌着夏岩的腰让他不至于摔下去,埋首在他脖颈处、胸前,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等夏岩终于适应自己的侵犯后,挺动着有力的腰身,开始了又一轮的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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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岩一早被闹钟吵醒,虽然只响了一两声便被按熄了,但他一向警觉,睁开眼看到赵延沛正轻手轻脚的下床。
赵延沛发现他醒了,又坐了回来,吻了吻他的额头,“吵醒你了?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我得起来招待客人了。”
“你昨晚没回去?”昨晚做到最后他昏过去了,连怎么洗澡的都不记得。
赵延沛撩开遮住他眼睛的头发,“想睡在阿岩身边,舍不得回去。”来到辛夷山庄后,夏岩就睡在客房,与他的卧室相隔不远。
夏岩说:“被人发现了不好。”况且裴韵还在山庄里。
赵延沛深深地凝望着他,话里有话,“只要阿岩愿意,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阿岩愿意。”
夏岩垂下眸,没有说话。
赵延沛等了两秒没听到回声,又倾身吻了他一下,“再睡一会儿吧,嗯?”
夏岩躺回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身上一瘫酸软,好想找个人给捏捏。他摸过手机打开音频听着,等到楼下人声渐渐多了,才磨磨蹭蹭地下床,披上睡衣到卫生间。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大窘,——脖颈、胸前、大腿内侧,种着一颗颗的红草莓。他是看准了最近不拍戏,可着劲儿的标记了!
洗漱完,他回到衣橱前,挑了件浅蓝色长袖的衬衣,将领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严丝合缝地遮住满身的痕迹。
寿宴虽过,亲戚们并没有离开,打算去旅游一番,领略下苏城的风景。
赵延沛作为东道主,一切皆由他安排,正与几位年长的亲眷介绍着。裴韵搀着他的胳膊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裴家虽然不像赵家那样家族底韵深厚,但也富贵了几代,像裴韵这样算是真正的豪门贵女,举手投足都带着矜贵优雅,与天生的优越感。
从相貌、身高、家世上来看,裴韵与赵延沛是十分相配的。
正想七想八的时候,赵鎏走了过来,问道:“吃早餐了吗?”
“还没有。”
“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