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梁隽邦哼的无比逼真,早早这样的心机又哪里斗得过他?
支吾着,“你,你骗我……我踢的,不是软的地方,我应该是踢在膝盖上了!”
梁隽邦忍着,笑声都憋在胸腔里,“哎哟……我骗你干什么?疼死了!”
他这么痛苦,早早又不是铁石心肠,忙蹲下身子,探过去看他,“那我看看,很疼吗?我……我看不清,不是故意的,没踢坏吧?真的踢坏了吗?”
“嗯,给揉揉吧!你揉揉就好了……”
早早真是哭笑不得,这人还要点脸不?
接触了,早早脸色一僵,腾地一下脸颊跟火烧一样烫!
张嘴骂道,“梁隽邦,你脑子里能干净点吗?想什么东西呢?”
梁隽邦趁势将她罩在身下,所幸铺了厚实的地毯,并不会凉。
“……”早早一惊,后脑勺被他托住,视线模糊、双眼迷蒙,越发显出一种勾人的味道来,“唔……”
梁隽邦单手钳制住她的双手,猛地吸住她的双唇。
“你说我想什么?嗯?”
浓重的呼吸伴着滚烫的温度,早早捧着他的脸颊,抿着嘴笑了,“不许对着别人想这些。”
梁隽邦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你现在给解决吗?”
“咳咳。”早早咳了两声,委屈的眨着眼,人家正生病呢。
“哎……”梁隽邦叹了口气,抱着早早起来。
“嘻嘻。”早早笑着跳到他身上,“怎么了?难受吗?”
梁隽邦看她一眼,抵住她的额头,“我这点难受算得了什么?重要的是,我老婆难受,不着急……等你好了,再好好补偿我。”
他把早早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早早拉住他,“你不陪我躺着?要去哪儿啊!”
梁隽邦看看她,改了主意,“要不,我给你穿暖和点,带你出去?你不是想知道,我昨晚干嘛去了吗?”
早早忙不迭的点头,“嗯嗯。”
梁隽邦却又立即后悔了,“算了,你还是好好躺着……”
“不!”早早已然动作迅速的掀开被子,往梁隽邦身上一趴,八爪鱼一样缠住他,央求道,“带我去、带我去,我没事了。再说了,你还没有解释清楚,不要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你!”
“哈哈。”
梁隽邦抬手捏捏她的脸,“好好,公主殿下。”
出门的时候,早早被裹成了一只球,圆滚滚的趴在梁隽邦背上。
“我重吗?”早早靠在梁隽邦耳边问着,答案她当然是知道的,这么问就是想听他说好听的。
岂料梁隽邦完全不解风情,把她往上颠了颠,“胖了点,小心点别滚下去。”
“嗯?”早早一瞪眼,“你敢说我胖!还敢对我用‘滚’这个字!反了你了!”
说着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疼当然是不疼的,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亲吻更恰当。
梁隽邦却配合的很,皱着五官嗷嗷直叫,“啊……耳朵要掉下来了!”
“哈哈……”早早大笑不止,“让你放肆!”
门口,有车子在等着,近身跟着梁隽邦的,都是盛家的人。
此时正近傍晚,夕阳挂在天边。
长穗这里环境恶劣,但也有好的地方。自然风光很有味道,空气也相当清新。像现在,车子沿着公路开着,沿途的风景就好像一幅长轴画卷。
早早的视线还有些不适应,微微眯起眼。
梁隽邦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拿手挡在她眼前,“眼睛累就别看。”
早早扒住他的手,抿嘴笑,“嗯……适应一下就好了,我想看,看看你这段时间一个人在长穗都是怎么过的。”
梁隽邦没说话,只低头吻了吻她。
车子摇摇晃晃,一直开到边境,停在沙背河边。
沙背河相当的宽阔,这要是在往常,坐船也要几天的时间才能从一边到另一边。此刻,因为天气太寒冷,沙背河上已经结了冰。
这么一来,就成了块相当危险的境地……沙背河两边,可是两个国度。
士兵过来,拉开车门。梁隽邦抱着早早下了车,依旧舍不得放下,背在身上。
“这里……”早早眯起眼,只看得见眼前一望无际的空旷。
“沙背河。”梁隽邦背着她往前走,沿途早就有他部署的人。道路清理出来,他们可以畅通的进入冰河面上。
“噢。”早早点着头,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
梁隽邦双脚踩在冰上,往后看了一眼,“能看见点吗?看不清我跟你说。现在沙背河已经全部结冰,冰层很厚,开坦克都没问题……河岸线很长很长。”
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早早懂了。
“你是在忙这个,那现在……”
梁隽邦点点头,语气有些沉重。
“原来我是听从龙腾,不过他这个人还很不成熟。前一阵子,我头脑一发热,正好手上有权,就把长穗捏在手里了。这种事,算不上‘反’……你听得懂吗?”
“……”早早老老实实的摇头,“不太懂。”
“呵呵。”梁隽邦失笑,觉得她真是率真的可爱,“知道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
他抬手一指前面,“现在,这一条线,我都防守住了……换句话说,长穗两边现在都拿我没有办法。”
“可是。”早早皱眉疑惑道,“那你的人,也是需要支持的啊!”
毕竟,人都是要靠物资才能保证需求的。
“我老婆真聪明。”梁隽邦笑着接话,“放心,长穗难得这么平静,有当地人的支持。”
“噢。”早早点点头,现在理解为什么隽邦为什么成了长穗的英雄了。
“那以后呢?要怎么办?”早早问到,“要一直这么僵持着吗?”
梁隽邦摇摇头,叹道,“当然不可能,以后怎么样,就要看他们谁能让我们回家……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这不是我的目的。”
早早突然顿住,心上掀起太大的震撼,以至于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模糊的视线里,是梁隽邦干净的后脑勺。这是她的爱人,是个无论在什么环境中都能绝地反击的人,即使活的比很多人艰难,但从来没有抱怨、更不会放弃。
他这样的人,很轻松就能过的很好,却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隽邦。”早早鼻子发酸,脸颊贴在隽邦颈窝里,柔柔的蹭着。
“嗯?”梁隽邦性感的鼻音哼着,“怎么了?”
“你真好。”早早含糊的说着,言语根本不足以表达。
梁隽邦笑而不语,抬头看看这一望无际的冰面,问到,“滑冰吗?”
“啊?”早早一愣,竟然有些期待,“可以吗?”
“当然。”梁隽邦伸手将人抱到身前来,“这个鬼地方,也没有你喜欢的音乐会、话剧、画展,我们好久没有约会了,带你玩玩?玩过吗?”
早早笑着点头,“以前上大学,有玩过的。”
“嗯?”梁隽邦故意脸色一沉,板着脸,“跟谁?啧!老实交代,是不是男生?”
“嘻嘻。”早早眯着眼笑,“是啊!”
“靠!”梁隽邦笑着骂,“哪个龟孙子?”
早早抬起手数着,“班长、学生会的前辈,还有我们韩家一些世交家的子弟……”
“停停停!”梁隽邦一把把人抱住,垂眸瞪着她,“你没完了是吧?那些有什么用?全都不堪一击!我……才是全垒打!”
“嘻嘻。”早早靠在他身前,冰天雪地里笑容却很温暖。
“来人!”
梁隽邦手一招,手下立即将滑雪装置拿过来。他接过了,自己替早早穿上,拉住她的手,“跟着我……”
“好。”早早点点头,毕竟现在看不清楚,还是有些紧张。
冰面上,好像一个大舞台。梁隽邦修长挺拔的身形在前面,牵着小球一样的早早。滑在冰上的感觉好像在飞翔,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似乎都在风中消散了。
“啊……”早早放声叫着、笑着。
梁隽邦回头看着她,嘴角一勾,倏地的松开她的手,往边上一闪。
“啊……隽邦!你在哪儿啊!”早早一下子慌了,叫的更大声,“啊……”
她一个人往前滑,好像失控了一般,眼看着仿佛要跌倒。梁隽邦飞速追上,腰身一弯,箍住她的腰,将人凌空托了起来。早早吓的大叫,随即笑起来。
“哈哈……”
双腿一收,稳稳坐在梁隽邦身上。
梁隽邦仰起脸,亲亲她的下巴。
“说,离了我行不行?”
经过这么一运动,早早出了点汗,鼻尖上晶莹剔透的一层,笑着摇头,“不行。”
梁隽邦心里很受用,开始嘚瑟,“你说你,胆子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从凤城跑来的?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
“……”早早一愣,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和隽邦重逢,因为太过专注于隽邦,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这会儿听隽邦说起,才猛地抓住隽邦的肩膀。
“呀,糟了!”
“怎么了?”梁隽邦没个正形,“想要了?这有什么?我们现在就回去!”
“哎呀!就会胡说!”早早捶了他一拳,“我不是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