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暴揍吕监军2(1/1)

第五百三十七章暴揍吕监军2

“吕虎,咱们走!”

站起身来的吕监军极力做出云淡风轻状,好在林葱儿还算比较信奉“打人不打脸”的原则,给他保留了一张毫无伤害的脸皮。

吕虎的两只胳膊跟铁打的似的,林葱儿又权当是练功夫了,双截棍舞的虎虎生风,进退挪移全在他的胳膊范围。

自己的功夫还需要继续锤炼,林葱儿心里愈加清楚明白了,要不然,下次换个杀伤力强大的武器?棍子抽打在吕虎胳膊上,跟挠痒痒似的,多侮辱人啊!

打得高兴呢,还想走?

“不交还我的陪嫁,谁都走不得!除非杀了我!”

唐军师进入后帐,听到了将军夫人的庄严宣告。

“来人,把看守粮库的仓廪跟账房带过来。给夫人一个交代!”

唐军师一声令下,下面军卒答应着去了。

“哎呀,监军大人怎么不认识咱们将军夫人了?想当初还是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寿安县城做的媒下的聘,监军忘记了?怎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还闹起来要人命了呢?”

关键时刻,还就需要一个这样的中间人出来缓和缓和气氛,尽管秦立生离开的这段时间,吕监军上蹿下跳没少跟唐军师对着干。

林葱儿收了双截棍,给唐军师见礼,军师年纪长,又对秦立生忠心耿耿,她得尊敬不是?

吕监军黑着一张没伤痕的脸也抱拳施礼,京中吕氏家族嫡系长孙,打小没受过大委屈,官场上一路顺遂,到边城后不需操心操力就稳享太平,一切由秦立生去冲去杀,军功还能直接分一半儿,更助长了他的自信心,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接替了秦立生的职位肯定轻松超越秦立生。

今儿吃了大亏,还得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不能轻易承认被一个妇人打了脸。

吕监军自觉地能屈能伸更能耐了,被唐军师扯了袖子带到座椅前,也勉强坐下。

军营里办事儿速度就是快,春花还没拾掇干净后帐中地上的狼藉,把守粮仓的仓廪和账房就被带了来。

仓廪是被吕监军纳入阵营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黑的总不能说成白的,账房先生那边确实提供不出军营出资的证据,你就算是三推四阻,也没办法把别人的东西直愣愣变成自己的。

账房先生不肯趟这趟浑水,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仓廪满脑袋是汗,支支吾吾一直偷窥吕监军,结果被林夫人一个茶盅砸到了脑门上。

没错儿,一点儿贵妇人的涵养也没有了,将军夫人就是个活脱脱的乡下婆子,谁敢对着她的财物伸手,谁就随时等着被暴打吧!

“粮食跟莴笋,私自吞用了多少?”唐军师冷冰冰问道,丝毫不怜惜仓廪流血的额头。

“没……没吞用,就是莴笋,做了一回儿炖菜,都不稀得吃……”。

仓廪手捂额角,战战兢兢回答。

把莴笋炖菜吃,想法确实挺奇葩的,怪不得没祸害第二次。

“照市价赔给夫人,其余粮食蔬菜,马上运往官驿,老朽估摸着这大雪封路,年前不会有官员过来了。”唐军师直接做主安置,吕监军气势已去,不再指手画脚抢权耍威风。

还有对仓廪的处置,那更简单:“安排完送粮食的事儿,自领三十军棍,交罚银五十两,罚做普通军卒。”

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吕监军苦心孤诣安插下的一个卒子被拔掉,自然会有另外的人接替。

吕监军喉中微甜,决定忍下了这口气,好男不跟女斗,以后再要秦立生的好看!

1171旁边还一直没派上用场的军医说话了:“夫人的身体……好些了吗?”

背着药箱子呢,大半夜的跑这一趟,总不能不声不响又哑巴回去吧?最重要的是,这位军医先生跟冷郎中的关系不错,听说是给将军夫人看诊,抢着来的,还计划要好好打听一下老朋友的下落呢。

那就……搭个脉看看?

林葱儿自己动手拢好头发,还得了便宜卖乖的对吕监军说:“虽说你私自扣留霸占我的陪嫁不合适,但是看你这脸色,要不然先让军医给你把个脉?”

怎么又绕回到自己扣留霸占她的陪嫁了?吕监军刚刚放松的一颗心又气愤愤的悬了起来,唐军师继续和稀泥:“夫人说笑了,先给夫人看看,老朽听说刚才气晕了?那可了不得。”

军医忍着笑上前,放下药箱,从怀里先拽出一块儿丝帕来,作势要往林夫人手腕上放。

林夫人摆手,笑道:“我就是个乡下柴禾妞儿来着,整这劳什子做啥?本来把脉就够辛苦的,再隔一层布,累不累人啊?”

反正今儿夜里扮演的角色就是乡下土包子撒泼,干脆做完整了,轻松。

军医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呵呵”两声,果然丢下丝帕说:“小老儿姓刘,跟冷爷学过几手本事……”。

早说啊!林葱儿立刻乐了,很是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笑吟吟伸着胳膊道:“那等把完脉,刘叔跟我去官驿取些烈酒,冷爷说过您的胳膊腿也受过寒,用咱自家的烈酒您再泡些活血的药材……”。

听这两句话,刘军医的鼻子就酸了,老眼热乎乎,正好用丝帕擦擦,颇不好意思的说:“叫夫人见笑了,小老儿……谢夫人惦记。”

气氛无比和谐,尤其是林葱儿说到冷郎中娶了门亲,刘军医感慨的又要擦眼泪了……

可是还把着脉呢,把了好几次又是左手腕又是右手腕,到底什么结果啊?全都瞪着眼睛听着呢,吕监军又不好说早退,全身酸痛的很不舒服。

嘿嘿,等把把脉的结果说出来,您会更不舒服的!

这个结果就是,刘军医的脸色变了又变,嗓子眼儿犯堵了似的,眼睛往四下里瞟,声音压到极低极低,低到只有林葱儿能够勉强听见:“怎么……怎么像是……喜脉呢?”

别怪刘军医被吓成这样,实在是……将军跟夫人……不会在一起……没有在一起的机会啊!

按月份推算,这喜脉……实在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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