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出主意1(1/1)

第四百八十四章出主意1

林葱儿回府的第二天,接到了十八公主的亲笔书信,厚厚的一叠宣纸,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字,都是为林葱儿叫好喝彩的意思,并且感谢送来的美味佳肴,说尤其喜欢那道水煮鱼,还说自从在寿安县城取回来山辣子当调味品,自己身体的虚病越发的好了。

来送信的是青衣宫女,神色淡淡的,眼睛里面却闪烁着欢欣,在寿安县城有过一面之交嘛,还得过公主赏赐的一条羊毛围巾,所出之地还是林葱儿这里。

“上次跟夫人学的绞针织法,回来之后想原样织一件衣服,结果竟忘了怎么翻转,就剩下织个平针的记忆。”

青衣这话一说,林葱儿就明白了,上次在寿安县城确实太仓促,几个丫鬟对于编织都感兴趣,努力的学,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全部。

自己从寿安就带过来了个春花,偏偏还是个对编织兴趣不大的,至今没出过一件成品。

那就自己教喽?

“今儿实在没趁手的家伙什,等我筹备一下,再画几幅针法的图纸给你,我这儿还有几种花样很漂亮,适合织毛衣毛裙。”

青衣躬身施礼,表情依然显得很淡然,这姑娘好似压根儿不会笑。

十八公主还回送了两套食盒,被青衣素着脸交代出来还挺违和的:“公主说,以后夫人再送菜的时候,别少了家什。”

这是要求林葱儿继续送美味佳肴的意思?

青衣告辞后,林葱儿在桌案上做备忘录:毛衣编织手法示意图;寻找辣椒。

进了京城,一切资源要比在寿安县城丰富多了,找到更多辣椒品种的可能性很大,真的找到了的话,代替山椒做菜,味道会更香醇。

“干娘,一块儿出去逛逛街?”林葱儿刚对华嬷嬷发出邀请,二门外又报说来客人了。

李丹丹依然戴着幂篱从马车上下来,一直到走进“桃蹊苑”,才破功似的一把扯了幂篱下来,有气无力的抱住林葱儿的胳膊说道:“可憋死我了!”

能出门一次要再三再四的申请,母亲总是唠叨说“姑娘大了不能抛头露面”之类的话,这次还是父亲李学士开恩放行的,说“丹丹性子懦,多跟秦林氏学几个心眼儿也是好的”。

林葱儿不由喷笑,捏了捏李丹丹胳膊上的嫩肉,问道:“你且说说,这相亲一事,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她一脚迈入大圣王朝倒是很省心的,林大葱的名声不好,模样不济,根本连相看与被相看的机会都没有,前世的林森森也没有相亲经验,所以比较好奇。

李丹丹的圆盘脸非常迅速的铺上一层红色,低着头往屋里走,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左脚绊倒右脚。

有情况?

林葱儿回身摆手,把李丹丹的贴身丫鬟留在了门外。

小姐妹一起说说悄悄话,真的用不着丫鬟陪着。

还有件大事儿没安排呢,林葱儿又叫春花:“去集市店铺转转,找找辛辣作料,凡是跟辣沾边儿的都买点儿来。”

关好门,就是姐妹两个的私密世界了。

“说说,什么情况?”八卦女眼睛里面全是贼亮的光芒。

李丹丹一张脸忽喜忽忧的变换,许久才说:“模样……我相得中。”

相亲对象都是父母安排的,自然对于家世啊人品啊都是打听过的,不成样儿的根本不会让闺女相看。所以,李丹丹能相中男方模样,这事儿就没问题了嘛!

“说话没?谈吐怎么样?”

林葱儿再问下去,李丹丹就摆手摇头了,这个朝代,男女双方能隔着一道屏风互相瞧上一眼,就算逾矩了,还会允许你详谈一番?太扯淡了吧!

“哎!”林葱儿叹气,贵族大家的小姐们还真不如农家女能抛头露面更好些,连句话都没说过,怎么互相了解?

李丹丹的圆盘脸又红了,垂着眼皮说:“相看……过了两天了,还没提亲……”。

好不容易才相中一个如意郎君,父母也满意,可是男方相看过后无声无息的,又实在让人揪心。

是男方对李丹丹的样貌不满意?还是家里事务繁忙没来得及上门提亲?

李丹丹捂脸半靠在木椅之上,女主人的内客厅很简陋,内务府的家具还没打制出来呢。

“长吁短叹个什么劲儿?”林葱儿看不得闺蜜这种颓废样子,挥着胳膊教授功夫,“想办法找上门儿去,问个清楚明白,或者筹划着展现一下自家本事,诱哄的男人乖乖上门求亲不就行了?”

“什么?”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到了李丹丹,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

这很奇怪吗?林葱儿翻翻白眼珠子,振振有词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可是你喜欢的东西不往你眼前凑乎,那就要么放弃,要么自己想法子争取,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古往今来哪一桩便宜事儿不得下功夫去谋划?”

这话糙理不糙,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喽,很简单的道理。

李丹丹貌似依然无法接受,这又不是林森森的时代,花痴一样喜欢上某个男孩儿,就可以完全肆无忌惮扑上去,送礼物搞偶遇请吃饭看电影灌酒趁醉先来个“一夜情”……

“我不敢,就算我敢找去,也没机会私会。”

未婚男女没长辈陪伴在一起就叫私会,是要为人所不齿的。

“傻瓜,这还不好解决?你穿男装。”在林大小姐的天空上,只飘着五个字“这都不是事”。

出主意的人比当事人还热心,谈到“男扮女装”,林葱儿可是经验丰富的,眯着眼睛打量一番李丹丹瘦下来之后的身段,拍着胸脯说:“衣服的事儿交到我身上,保准儿把你丫拾掇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可是我娘不会让我随便出来的……”,李丹丹嗫嚅,又颇为心动。

“想办法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林葱儿抓过桌案上的洒金笺签,开始勾画新式男装外袍,一边画还一边兴致勃勃的渲染,“我跟你说,这女人穿男装穿出味道来,可不得比女装更显潇洒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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