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知道的,找不到苏家死士,无非就是一个死,怎么死不都是死么?只可惜了苏沫若,为了大伙操了这番心,如今还得承受清风公子额外的怒火。哎……
只是苏沫苒,这下贱的女人,她自己活不了,竟然非得拉着大伙替她陪葬不成?就算这些人不是,你就不能先糊弄着说是?这样一来,说不定大伙还有一丝生路呢?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苏沫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想着做戏得做全套,继续朝着苏沫若泼着脏水,道:“这事不能怪我啊,要怪只能怪苏沫若!是他找来了这些冒牌货,这些人是不是苏家死士,我身为苏家
之女还能不知道么?这分明就不是啊!就是苏沫若故意诓骗清风公子的,清风公子您一定要明鉴啊,千万不能被小人给诓骗了去!”
大伙听着这人的控诉,只觉得这人简直无可救药,这人当真是不知孰轻孰重啊,就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磨灭所有人的生机,这就是苏家的家教?若真是这样,他苏家第一世家之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而苏沫若本人,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脑子也晕乎乎的,耳朵也不怎么好使,听声音听不全,只看得见苏沫苒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却不知道这人到底在说着什么。
本着咱不知道就不开口的原则,继续靠在夏北音的肩膀上,揉着太阳穴。
真的是,以后绝对不作死了,一口气控制二十多个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就算是自己这特意修炼过的灵魂之力,也吃不消啊,后遗症似乎还没能完全消散的样子。
这感觉实在不好,早知道如此,就该直接喊清风,他找来的人他自己带下来得了!
看着苏沫若不搭理自己,苏沫苒以为苏沫若这就是心虚了,心中更是得意了几分,不断地在那里诋毁苏沫若,把苏沫若在帝国学院欺负她的一些历史,全都巴拉巴拉地给说了出来。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在伸冤,想要清风公子替她做主呢!结果,清风公子的目光压根没落在这人的身上,看着苏沫若小脸苍白,病恹恹地歪在那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难受,再听到这人叽叽咋咋说个不停,也甭管这人在说着什么,直接一脚踹向某女的心口,
爆喝一声:“闭嘴!”
“哇……”可怜的苏沫苒一口血喷了出来,听到清风公子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一般,蜷缩着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如今新伤旧伤混在一起,苏沫苒只觉得浑身难受,犹如万虫噬心一般痛苦,可又怕清风公子再度出手,不敢发出一道声响,只能硬生生地憋着忍着。
很快,刚刚跑出去叫驻军首领的人就折返了回来,跟着回来的正是今日早上过来的那位驻军首领,这人显然对早上的事情心有余悸。
进来之后,站得离清风公子远远地就行了一礼,随即就静默地站在了一旁,好一副我就是个外人,你问啥我说啥,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态度。
清风公子也没计较这些,只招了招手,指着楼梯口的一群黑衣人道:“你,过去瞧瞧,这些人可是你要找的那伙人。”
这人领命,点点头,刚抬脚准备过去寻人,却听清风公子又补充了一句:“仔细地辨认好了,该有什么符号就是什么符号,别给我瞎忽悠,若是说错了,看见那边的女人了么?那就是你的下场!”
驻军首领不由得抖了抖,一连应了好几声是,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苏沫苒,心说这不就是上午那跟自己一块倒霉的姑娘么?怎么着,这会又撞上了?真的是,跟这姑娘一块就没好事!
关键是,听这位大佬的意思,是让自己按照早上拿出来的画像进行辨认咯?而这女人显然是瞎说说错了,惹得这位的不快了。
再结合这里站着的众人的目光,驻军首领也不傻,当即就想明白了,估摸着这女人想要诓骗这位大佬,而说的话又跟这些人的意图相反。
这么一推算下来,那么,这位大佬跟这些人的意图就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能够指认这些黑衣人是苏家死士!想明白这一点之后,驻军首领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时候不仅仅考验自己看到了什么,辨认了什么,而是站队的问题,若是站错了,那可就成了全民公敌了,就跟那边的女人一样,一脸惨样还不敢吭
一声!可怜啊!
于是,带着这样的结论,驻军首领当真走过去仔细瞧了瞧,依着这位的想法,就算是这些人不是苏家死士,自己也得找点什么理由说是,就算是胡诌也得诌出来。
可当这人看到这些人的右手手臂时,当时就愣住了,这么明显的标记放在这,这还能有假?简直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好吧!
想也不想地,这人直接将这些人的手臂举了起来,肯定地道:“不错,就是这些人,我那些死伤的弟兄们指认的,就是这样的画像,不会错!各位若是不信,我这就把我那几个弟兄们找来!”
看着这人肯定了,大伙的心又悄悄地放下了,这一天之间大起大落的,心脏病都要给吓出来了。而一旁的苏沫苒,似乎仍旧不死心一般,强撑着站起来,冲着驻军首领就是一记耳光,骂道:“你个腌臜东西,眼睛都喂狗了么?这些人分明不是我苏家死士,你这么冤枉他们是何用意?你胆敢得罪我苏家
,我苏家可是大唐第一世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诛九族吧!”
驻军首领一时不慎,被人给打得莫名其妙的,如今听到这番控诉更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自己作了伪证,那还多少有些心虚,如今这可是真的啊,关键是不论是这位大佬还是在场的这些人,似乎喜闻乐见的样子,这女人这么上蹿下跳的,到底是图什么?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这人并没有搭理对方,只往旁边走了两步,跟对方拉开了一段距离,捂着微微肿起来的脸,显得有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