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广贸镇,难不成还能找帝都城的苏相爷讨要一个公道么?
罢了,这事情就到此未止好了。
然而,这人是放手了,而清风公子却突然从座位上消失,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苏沫苒的身旁,直接将对方的脖子扼住,高举了起来,清雅的声音显得有些薄凉。
“你刚刚说,你爹想要杀了我徒弟?嗯?”
“没……没有,绝对没有这事!”苏沫苒更慌了,刚刚还只是被胁迫,如今却是直接面对死亡,想也不想地直接就否认起来,摆出一副什么都不关我的事的姿态来。
可是,清风公子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更何况,这女人刚刚说的话,大伙可都听清了呢。
于是,将这女人举得更高了些,继续道:“还派遣出了鹰之队?那么,你可知这些人现在在哪?说!”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清风公子的气场全开,站在大堂的众人,接二连三地颤.抖起来,胆小的直接就软了下来,非得扶着座椅方才能够勉强坐住。
一旁的官差,只想仰天大骂一声,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
先是招惹了苏家,如今更是牵出了惊天大案,看这位爷的气势,怕不是一般人物啊,也不知道这人跟苏家相比,谁更胜一筹了。
但是,不管谁胜谁负,千万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这事真不关自己啥事!我就是个奉命过来调查点情况的!真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还有八个月大的婴孩呢!我还不想死啊!
许是听到了这人内心的声音,又或许是清风公子觉得这人站在这里挺碍眼的,于是随意地挥了挥衣袖,便将这人从二楼一巴掌呼到了一楼地板上。
空间里,发出了一道重物坠地的巨大声响,在场之人的心不由得随着这响声一颤,向那官差投以怜悯的目光。
你说你,招惹苏家小姐就算了,这毕竟只是个远离家人的姑娘,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问出这么一个消息来,这不是害人么?
这人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就想着在手下人的搀扶下干净退出这是非之地,然而却听清风公子冷笑了一声,问:“想走?”
这人很想点点头,应上一声是。
可不是想走么?这时候不走等你收拾完那女人之后,再来收拾自己么?
可是,这位大佬都这么发话了,自己若是再往外走,倒是有故意违抗的意思。于是,这官差颤颤巍巍地站这了,倒真是没敢离开了。
清风公子依旧扼住苏沫苒的脖子,但并不急于问出鹰之队的下落,反倒是跟这官差搭上话了:“你们今日是何缘由,竟然来到这里?”
“啊!”官差心中一惊,思量着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可就在这人思量的这时间里,清风公子直接跟扔垃圾一般,将苏沫苒朝下重重一扔,而目标正好是站在下方的驻军首领!
又一道剧烈的碰撞声响起之后,只见苏沫苒直接趴在了官差的身上,而鼻子下端哗哗地流起了鼻血,至于这官差就更惨了,本来就给摔了一下,如今这腿直接给砸折了,站都站不起来了。众人心说,清风公子的目标到底是谁啊?是苏沫苒还是这官差?怎么看得这么迷糊呢?按道理来说,苏相爷算计了清风公子的徒弟,清风公子报复苏沫苒,打听鹰之队的消息这都无可厚非,可为何还要拽
上广贸镇的官差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人,才暴露了这么个消息呢,清风公子难道不该感谢人家么?怎么还又是摔,又是砸的呢?看着似乎挺可怜的呢。
然而,清风公子可不管旁人怎么想,拉着个脸,高傲地看着下面的驻军首领,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今,光是听到清风公子的声音,这人就有些站不稳了,如何还能够思量些其他的?只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缘由给说了出来。
原来,昨日夜里,有一伙黑衣人,想要从过城门,可是广贸镇有规矩,一旦入夜,这城门就不能再开。
所以,直接就拒绝了这些人的要求,却不成想这些人竟然二话不说,直接抄起家伙就跟守城的官兵们拼杀了起来,一时间血光冲天,吼叫声,哭喊声,不绝于耳。
刚巧,昨夜,这位驻军首领并不当值,当他得到消息赶到城门时,能够看到的却是伤亡的兄弟们,城门大开,至于那伙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据存活下来的兄弟们所描绘的,这位驻军首领便将这符号给画了下来,经过这些人的再三确认之后,这才拿着这东西一路出来查案,想要找出到底是何人所为,也给受伤赴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而刚巧,今日在城中调查时,得到线报说是这家客栈,昨日入住了大量外地人,看着倒像是一个组织,没准跟这伙人有什么干系,所以这才直接奔了过来。
于是,便有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众人一听,合着还有这么一桩惨案呢,看着这驻军首领也是个性情之人啊,弟兄们受此大难也没有放任不管,反倒是主动扛起了责任,想要给弟兄们一个交代。
自可惜,他却错算了自己的对手,胆敢这么杀人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嘛!要没点背景,谁敢这么干!
可是,大伙转念一想,苏相爷将死士派遣出来,为的就是杀掉若仙子。
而按照死士们的性子,在真正执行任务之前,必定是不亲自出面的,一定会把自己给藏得严严实实,就是未免打草惊蛇,惊跑了猎物。
而以苏相爷的权势来说,他培养的死士必定也是这般,甚至更有纪律,绝对不会在任务达成之前,就提早暴露自己。
这么说来,莫非公孙瑶现如今已经……众人心里咯噔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昨个还生龙活虎的人呢,咱们还狠狠地把人家给揍了一顿,今个就得知这人已经死了,早知道昨日是她最后一天,怎么也该把该算的账算清了才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