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了。”苏梨有些不敢肯定。
“拿两根绳子,把他们拴起来。”邬生皱了皱眉说道。
“好。”娃娃脸去拴牛。
邬生看看不远处的三轮摩托,对苏梨道,“你等我一下。“
他说着就钻进一边的林子里去了。
“哎,其实不用送也可以的...”苏梨在背后喊,不过邬生根本没停,完全无视了苏梨的话。
苏梨蹙眉低头看自己的脚,正看着,苏梨动作忽然一顿,神色一动。
不远处的俘虏营里,看邬生离去,忽然低声交谈起来。
苏梨不动神色听着。
清点战利品回来的憨厚脸回来不满,“嘀嘀咕咕说什么,不许交头接耳。”
俘虏营有人又说了几声。
“这说的什么鸟语,不要说了。”憨厚脸又道。
苏梨起身,随意看了几眼俘虏营的人。
俘虏营的人也正看她,之前说话的一个还对着苏梨笑了笑。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邬生回来了。
他脸还是没洗,不过身上的伪装去了,手里拿着两壶水一件军大衣。
“喝水。”
“谢谢。”苏梨顿了顿接过水,打开喝了。
跑了一天,她早就渴得不行了。
一壶水,苏梨一下子喝下去了半壶。
“走吧。”邬生将军大衣递给苏梨,去牵娃娃脸拴好的绳子。
“老大,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娃娃脸询问。
“大概九点就能回了。”邬生看了看时间回道。
“九点?怕是不能吧。”娃娃脸摸了摸头,“走到杏花村也要九点了。”
邬生摇摇头,指了指一边的三轮摩托车,“那是什么?”
娃娃脸懵。
“这种战利品现在不用更待何时。”邬生拿绳子敲了敲娃娃脸的头,“多动动脑子。”
“是。”娃娃脸笑着说是,然后凑近邬生,低低说道。
“老大你记得问问她定亲了没?”
老大得为人家负责啊!
邬生听了看来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拿了钥匙,看向苏梨,“走吧。”
苏梨问他,“你要用车送我?”
“当然,不然你真想把你的脚走废了?”邬生牵着牛歪头看一眼苏梨。
“或者,你想让我背?”
比起被邬生背,苏梨自然选择坐三轮摩托车。
苏梨闭嘴,乖乖跟上。
“你把衣服穿上,太阳下山了山里冷,一会车开起来风大。”邬生道。
“哦,好,谢谢。”苏梨想不到手里的衣服是专门给她的。
“这牛就让它们在后面追吧,今天你追了它们一天,也轮到它们追你了。”
邬生把拴住牛角的绳子,系在摩托车后面。
苏梨穿好军大衣,想说什么没说。
“上车。”邬生坐上车发动三轮摩托,看了看身后的座位。
苏梨眼珠转了转,坐到了右边位置。
邬生看着她的选择失笑,“坐我后面风小一些。”
“不怕。”苏梨摇头。
邬生挑挑眉没多说,而是开动车子。
“坐一个半小时的车,再抄近路走四十分钟左右的路就能到杏花村了。”
邬生对苏梨说道。
发动机声音不小,好在他们两离得近,还能听清。
“好的。”苏梨点头,忍不住回头看后面的牛。
两头牛本来被车声惊到了,可被拴着,只能跟着跑。
“别担心,这路不好走,车也开不快,它们能跟上。”邬生道。
“嗯。”苏梨点头。
这路还算平坦宽敞,可也只是山路,颠簸得很。
这次要不是因为意外遇到他们,苏梨都不知道这路竟然还是军用的路。
虽然车颠簸,不过再怎么颠簸,她也是在坐车。
可怜的是追在后面的牛。
车开得再不快,也是在开啊,牛得一直小跑着才能追上。
苏梨同情了它们一秒钟。
真只有一秒钟。
想到它们之前撩起蹄子疯跑她在后面气喘吁吁追,苏梨觉得也是它们该。
两头牛要是知道苏梨的想法,得气得吐血。
嚣张了一个下午的它们,报应来了,跑得那叫气喘吁吁,反正累坏了,之后苏梨再去放牛,它们可乖可乖,再不跑了。
这是后话。
车开出去后一会,苏梨一直没说话。
邬生看了眼苏梨问,“冷吗?”
太阳就要落山了。
“不冷。”苏梨摇头,看了看邬生,“你冷吗?”
邬生也没穿军大衣,要冷也是他冷。
“不冷。”邬生嘴角翘了翘,“执行任务时身上结冰的情况都有,这样的很暖和了。”
“你们辛苦了。”这是苏梨真心话。
“我是特战队的,这种情况很多。”邬生接着道。
苏梨听了歪了歪头,特战队?
唐元宵好像也是特战队的...还是队长。
不知道这邬生认不认识唐元宵......
“怎么了?”邬生问苏梨。
“没什么。”苏梨摇头,她知道部队里有保密条例,虽然好奇也没多问。
“今天遇到我们的事,你不要对其他人说,连你父母也不可以,知道吗?”邬生道。
“我知道。”苏梨点头。
“我们是秘密训练演习。”邬生补充,“要是大家好奇来看就不好了。”
“我知道,我不会说的。”苏梨保证。
邬生侧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了笑,“你倒是都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苏梨道。
“还在上学吗?”
苏梨犹豫了一下点头,“嗯。”
她也算是在上学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
“高中?要高考了吧?”邬生猜测。
“嗯。”苏梨继续点头。
“有信心吗?想考哪里的学校?”
苏梨一时没回答。
“今年要是考不上就复读一年再考,很多人都是这样考的。”邬生以为苏梨怕考不上就劝。
“嗯,我想考帝都的学校。”苏梨点头。
邬生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帝都啊...”
这很好。
再过几个月就高考...挺不错,他就等一等,等着她来帝都。
邬生挑眉,换了个话题,“人工呼吸你是哪里学的?”
苏梨:“......书上。”
邬生哦了一声,“有没有救过其他人?”
所谓其他人...其实就是指男人。
邬生侧头紧盯苏梨。
“没有,你是第一个。”苏梨摇头。
“第一个啊,那就是第一次。”邬生的声音就飞扬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
苏梨:“.......”
这话听着有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