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打击
而素描就不同了,素描所属设计类,有用阴影表现立体感。
白描是用线的穿插表现,素描是用电线面的绘画元素,在2D的纸面上创造3D假象。
这样来说就是素描要比白描更深一层次。
所以不论张扬的白描画的再好,都敌不上素描。
水云夭心中是有自信的赢的,想到这儿,她也开始拿着手中的木炭绘画。
其实吧,这木炭用着始终不入现代的铅笔带感,可是没办法,这世上没有铅笔,她也只能凑合一下了。
这时站在窗外的两人目光一直紧盯着里边的情形,当北冥枫看到水云夭开始作画时,突然别有深意的问着身旁的北冥渊道:“皇兄你看看你的小妃子居然还会作画呢?”
他故意调侃着,其实他分明就知道水云夭会作画,而且他还看到过的。
北冥渊闻声,只是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静观其变。”
这冰冷简单的四个字,竟让北冥枫无言以对。
水云夭会不会作画,北冥渊不知,如果她会的话,那也不稀奇,因为这小丫头经常能给他带来惊喜,所以他也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在练画房里边的水云夭,大家都盯着她的举动,很好奇她会拿木炭做出什么画来。
只见她拿着木炭在纸上描绘着黑色的阴影,一片一片的,有深有浅。
这初步的外形还没有构造出来,所以大家都觉得挺好笑,不知道她在乱涂乱画着什么。
“哎,你看她画的什么呀?”
“那能叫画吗?”
“对呀,对呀,还敢跟张画师比试,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哦!”
“呵呵……”
那些秀女们一个二个的又开始在私底下嘲笑着水云夭了。
水云夭只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一群无头苍蝇,嗡嗡的叫着,这一群长舌妇,愚蠢又无知,总是喜欢在事情都没有下定义之前,就拿着开始就乱说,她懒得去理会她们,可不能因为她们影响了她作画的心情。
她假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画着,是驴子是马,牵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一旁的张扬听着那些秀女的窃窃私语时,也转眸看了一眼正在作画的水云夭,他眸中也闪过了一丝得意之色,因为连他也看不懂她到底在画些什么?这样的画法他也没见过,莫不是这小太子妃真的是在乱涂乱画吧?
在窗外站着的两人神色各异,北冥渊自然也是听到了这里边的秀女对水云夭的嘲笑,他冷峻的脸色有些阴沉,只是不知为何心里边竟然有些不悦起来,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虽说她只是一个孩子,但她名义上是他的妃子。
可是在看到水云夭听到那些嘲笑时,还专心绘画着,他深邃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欣赏之意,荣辱不惊,这样的心态,他却在一个孩子身上看到了,她的平静,让他欣赏。
而且看到她这么平静继续低头作画时,北冥渊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相信她。
他觉得她一定可以给他带来惊喜的。
而北冥枫在听到那些秀女对水云夭的嘲笑时,他俊美的桃花眼中闪着轻蔑的笑意,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识过水云夭的画技,这一群无知的女人们,一会儿可不要太过惊喜了哦!
大家依旧紧盯着水云夭和张扬作画。
当水云夭慢慢的描绘出了人模样时,刚才那一群嚼舌根的女人,突然就变得目瞪口呆了起来。
因为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太子妃她居然画出来了!
“啊……天呐!”
“那是她画的?”
“她真的会画?”
“这不是真的吧?”
“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怎么可能?”
“这实在是太像了,不,不对,简直太真了!”
……
顿时画风突变,令大家是措手不及,毫无防备,惊的她们更是无法相信。
其实水云夭她还没有彻底的画完,现在她只是才画了一只眼睛而已。
这就能足以让大家惊愕了。
而一旁的张扬突然听到这些人的话,其实不是他自信,他还以为她们是在夸自己呢!毕竟刚才这一群女人还在嘲笑着这小太子妃呢,所以他不相信刚那会儿还在嘲笑着小太子妃的人,下一会儿就又开始夸赞着她了。
所以面对她们的夸奖,他淡然一笑,这心中可是美滋滋的。
于是他转眸得意的看了水云夭一眼道:“小太子妃,在下马上就要画完了,如果你现在退出比赛还来得及。”
他说着这话时,还低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水云夭的画。
只见当看到她的画时,顿时他是面红耳赤的,脸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呼了一巴掌。
他现在只恨不得是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他眸中充满了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她是怎么画出来的?
水云夭听到他的话时,顿时也抬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道:“张扬师傅,你别着急啊,本宫这不还没画完吗?”
这稚嫩单纯的话语,顿时就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进了张扬的心里,真是杀人不见血。
她没画完,确实没画完,可是单是这样看上去,张扬他就已经自叹不如了。
若要是等她画好,那结果自然是不然而喻的。
他自誉沧澜国第一画师,可是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置信这天下间还有这样巧夺天工的画技!
恐怕现在应该退出比赛的不是小太子妃,而是他自己!
他的手中的力气仿若没有了一般,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滚落在了画纸上,笔尖的墨汁犹如一朵黑色的大花,在这宣白的纸上盛开。
将他笔下正要画好的一副女子丹青图,彻底给毁掉了。
他胸腔的那颗心,更是凶猛跳跃,起伏不定着。
他似乎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事情,就仿若从天上,顿时落到了地上的这种感觉。
现在他才明白,他第一画师的名声,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只是这个名誉将他捧得太高,如今尝试到了输的滋味儿,一时有些难以接受。